「你這幅樣子在路上走了半個月,難道就不怕遇見壞人嗎?」
「不怕。」顧紅魚冷著聲音道:「全打飛就是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
葉良皺眉道:「你總不能接著風餐露宿吧?」
話音落下。
兩人都沉默了幾秒。
顧紅魚一點一點扭過頭,看向葉良。
眼神之中,仿佛是在訴說著什麼。
葉良如鯁在喉。
……
……
淩晨兩點鐘。
葉良家裡,依舊亮著一盞小燈。
大廳裡,幽暗的燈光照得楚柔一張臉漆黑。
她用腳撐著椅子,一晃一晃,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葉良身邊的顧紅魚。
此時。
葉良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站在旁邊,低著頭。..
反倒是顧紅魚,沒事人似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閉目養神。
「葉良……」
楚柔沉聲道:「雖然我對你很寬容,每次你出遠門,我也不問你去做了什麼。」
「但今天,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解釋!」
「這……這個……」
葉良不知為何心裡直發怵,雖然他根本沒有做過什麼,但就是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她隻是來石城辦事的,之前你們……應該在西境見過麵。」
楚柔冷笑道:「我當然知道,之前我和你兩個人逛燈會,逛著逛著你就不見了。」
「等我找到你的時候,發現你和她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在公園裡不知道做什麼。」
葉良:「……」
「媳婦,後麵我們打起來的事兒你是一個字都不提啊!!」
「哼!」楚柔冷哼了一聲,道:「誰知道你是為什麼跟她打起來!說不定隻是為了瞞著我呢!」
她撇過嘴巴。
一副賭氣的樣子,顯得尤為可愛。
葉良一臉無奈地說道:「我和她要是真有什麼,我就不可能把她帶回家裡來了,老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
「你要相信我啊!」
其實幫顧紅魚開個房間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現在的南境那麼多危險暗藏,李自在又離開了,好不容易有一個顧紅魚能代替他看家護宅,葉良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
最重要的是,顧紅魚一個女孩子在外麵多危險啊!
沒錯!這才是重點!絕不是再把她當看門狗!
楚柔白了葉良一眼,道:「誰知道呢!男人都是鬼話連篇的。」
「夠了!」
就在這時。
顧紅魚忽然猛拍桌麵,站了起來,看著葉良道:
「說來說去,不就是讓我離開這裡嗎?」
「青龍,我走就是!」
說完。
顧紅魚便真的毅然決然地離去。
「青龍?」楚柔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
葉良此時已經一個頭兩個大。
「顧紅魚!」
一聲冷喝。
葉良將她叫住。
「你彆忘了,這次來是你有求於我!」
「那在這段時間裡,一切就得都聽我的!」
「想想你的弟弟,顧驚羽!」
聽到「顧驚羽」三個字的瞬間。
顧紅魚果然停了下來。
清麗的眸子往回看了葉良一眼。
貝齒輕咬嘴唇。
眼神中仿佛有彆樣的神采。
「哼!」
這個時候。
楚柔卻站了起來,淡淡地說道:「不過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
「那個誰,你要是非得住在這裡的話就住吧。」
「我也不攔著你。」
「但葉良,你要是負我,我要你好看!」
說完。
楚柔便一個人快步回到房間裡,「砰」地關上了房門。
顧紅魚站在門口,沒有動彈。
葉良拍著腦袋,滿臉無奈。
早知道,他乾脆直接在公寓附近找個地方安置了顧紅魚就算了。
「好了。」
葉良沉聲道:「趕快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開始查天山火靈芝的事情。」
「我也不怕告訴你,你這個天山火靈芝的案件,或許跟我之前正在追查的藥神教有關。」
「你要做好準備,接下來我們要麵對的敵人,恐怕就不是以前那些小嘍囉了。」
一夜時間,很快便過去。
早上,葉良剛起床時,楚柔還在酣甜的睡夢之中。
昨晚為了補償她,可花了葉良不少功夫。
悄***地把手伸進被窩裡,在兩隻玉兔上抓了抓。
「唔……」楚柔立馬發出一聲輕哼。
葉良笑了笑,便穿上衣服褲子離開了。
才剛打開房門,便猛然瞪大了眼睛。
顧紅魚坐在沙發上,那身鮮紅的衣服放在腳邊,此時她身上,隻有一件白色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