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天子已經怒極,這個時候為他們求情,非但不能幫助他,還會更加害他!
這秦明看似是在求情,實際上則實在落井下石,借刀殺人!
果不其然。
天子聽了這話,更加憤怒了,胸口上下起伏,雙眼變得通紅,齒縫間擠出兩字:
“苦勞?”
“我要你們的苦勞有何用?!”
他吼聲震天。
“你們可知,你們這一鬨,給我天子殿帶來了多麼惡劣的影響?!”
“秦霄……你明明是個廢物!卻要自命不凡,你真以為你如今的成就都是你自己得來的?如果不是在秦家,我根本不會看你一眼!”
“你連葉良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卻非要招惹他,給我天子殿帶來麻煩……實在是可恨!!”
一邊說,他一邊又抓起一個青花瓷瓶往那邊扔。
秦霄渾身發抖,眼神中儘是委屈,可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還有你!”天子指著秦楚,咬牙切齒地道:“你更加可恨!作為父親,你明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水平,依然放任他胡來!”
“難道這幾十年,你們在天子殿都是白待的嗎?!”
撲通一聲。
秦楚被嚇得跪在地上。
秦霄連忙跟著跪下。
“天子大人……我……”
“夠了!”
天子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冷聲道:“念在秦楚的苦勞上,我可以免去你們的死罪,但從今往後,你們就彆在天子殿做事了,我給你們分配一個西境的職位,你們到那邊發光發熱去吧!”
此話一出。
秦楚和秦霄的雙眼瞬間瞪大,神情之中充滿了絕望,渾身顫抖著搖頭:
“不……不要啊……”
“天子大人……您……您不能這麼對待我們啊!”
“這次我們隻是一時失手,您就饒過我們一次吧!!”
然而。
天子沒再看他們一眼,拂袖離去。
“天……天子!!”秦楚想追上去,卻被旁邊的秦明拉住。
“不……不要走……”
“你乾什麼!秦明!你有必要這樣落井下石嗎?!”
秦楚發狂一般怒吼道。
見乾坤已定,天子走遠了,秦明總算是露出邪惡的微笑,道:“你們兩個還不明白嗎?”
“之所以我現在還在這裡,就是因為秦家對天子還有用。”
“那麼作為天子的利刃,你認為天子有可能讓你們兩個坐上秦家家主的寶座麼?”
“從你們帶著人到東海城的那一刻開始,你們就已經無緣家主之位了。”
“即便留下來,也沒有用。”
聽到這話。
秦楚雙眼微縮,露出恐懼的神情。
然而此時即便是他再怎麼後悔,也已經沒用了。
撲通一聲。
這個經曆過無數風浪的中年男人癱坐在地上,用顫抖的雙手,指了指秦霄,神色中充滿了絕望。
而秦霄怔怔地站在原地,腦海中依然回蕩著剛才天子說的話。
我……我真的不如葉良麼?
竟然連天子都這麼說……
想到這,早就繃不住的淚水從他眼角湧出。
這堂堂秦家的公子哥,竟是就這樣在天子殿裡嚎啕大哭了起來。
秦明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兩父子的表現,得意地摸起了下巴。
“我早就說過,不可以跟葉良那個家夥硬碰硬。”
“侄兒啊侄兒,我早就提醒過你了,你有今天,也是你自己的問題咯。”
“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聲中,秦明轉身離去。
殿內,隻剩下秦楚和秦霄兩人,不知道哭了多久。
……
……
東境,蘇江城,柔良集團外,還是那家牛雜店。
這一次,卻隻剩下葉良和莫鹿白兩人。
莫鹿白低著頭,自顧自地吃著牛雜麵,默不作聲。
而葉良則是看著外麵的皚皚白雪,陷入沉思。
回想起東海城高速上的那一戰,葉良至今仍然覺得不對勁。
這麼冷的天……怎麼會下那麼大的暴雨?
難道那位西方天至尊,真有操控天氣的能力?
這超凡,也強得太過逆天了吧?
“喂!”
莫鹿白的一聲喊,將葉良喊回了現實。
葉良扭頭一看,莫鹿白正撅著小嘴,滿臉不爽地看著他。
“你吃不吃啊!”
“這麵都快涼了!”
葉良微笑著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吃吃吃,都可以吃。”
“真是的……”莫鹿白很無語地瞪了他一眼,道:“你這家夥,總是這麼讓人不省心!”
“趙子亭的事,你為什麼要一個人衝上去日傑夫莊園!”
“那可是西方家族誒!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這不是要幫趙子亭報仇嗎……”葉良無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