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鷳的手並沒有鬆開，反倒是越握越緊。
“沒聽到我說的話嗎？”老妖冷冷地看著他。
紫色印記光芒更盛。
然而。
白鷳卻仍然沒有鬆開手，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麵前的老人。
雖然沒有殺意。
可在如此近的距離內，光是白鷳身上那股無垢武者獨有的可怕氣勢，就足以讓老妖心生畏懼。
豆大的汗珠，從老妖額頭滑落。
他緊緊皺著眉頭，心說難道是無垢細胞讓他的標記發生了什麼變化？
還沒等他分析清楚。
白鷳嘴唇微啟，一道冰冷的聲音傳出。
“你剛才說的，就是這股力量麼？”
老妖愣了愣，又有兩滴汗珠滑落，他顫抖著聲音，僵硬地道：“對……對啊，怎麼了嗎？”
“怎麼樣？小子，現在的感覺應該很不錯吧？”
“這樣的力量可是連我都無法承受的，隻有你能接受它，所以你可要好好珍惜，現在你要做的，是……”
話沒說完，他便被白鷳寒冷的語氣打斷。
“原來如此。”
隻見白鷳低下眼眸。
他的頭發掉光了，裸露出光滑白皙的頭皮，即便沒有頭發，挺拔的五官依舊讓他英俊不減，反倒是多了幾分潔淨的氣質。
白鷳沒有再說話，而是看看自己的手，看看自己的胸膛，看看自己全身，然後再閉上眼睛，仿佛在感受自身的變化。
老妖張著嘴巴，話語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因為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
不要隨意出聲。
否則，會死。
喂喂……
這是怎麼回事啊……
老妖胸中生出一股怒火。
明明自己才是主人，明明這個小王八羔子隻是自己地奴仆。
憑什麼我要害怕？
他臉色變得陰沉，對自己的惱怒逐漸蓋過恐懼，冷笑著看向白鷳，暗自發動他的手段。
紫光越來越明亮，直到甚至能照亮夜晚的街道。
無非就是無垢武者更難控製罷了。
沒有什麼好怕的！
“小子。”
老妖冷笑著看他。
“鬆手！”
二字猶如天人之語，在天地間回蕩。
方圓數百米內，空氣震顫，飛禽走獸僵立，人類更是不自覺地朝老妖所在方向匍匐。
唯獨白鷳，沒有任何反應，冷冰冰的眼神依舊直勾勾地射在老妖身上。
這一刻。
老妖退縮了。
他發現了不對勁。
白鷳身上，正有什麼東西，在與他的標記對抗。
他根本沒有真正奪得白鷳身體的掌控權！
“放……放開我……”
老妖向後退出一步，拚儘全力想抽回手，可仿佛有股極強的吸力，正在牢牢地吸住他的真氣，不僅僅是他的手，而是他的整個身體。
這一刻。
恐懼徹底將老妖的理智占據，他瞳孔猛縮，驚懼的神情讓他臉上皺紋橫生。
哢哢！哢哢！
伴隨著磚頭破裂的聲音。
他雙腳踩著的地麵上，寸寸龜裂，甚至凹下一個深坑！
可兩人的身體卻絲毫沒有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