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納小心地扯著席辭的衣袖,圓圓的眼睛環顧四周,似乎是在警惕著什麼,他用氣聲:“需要我報警嗎?”
他用真誠的眼神注視著席辭,仿佛是在表示正義而又善良的雄蟲權益協會會保護你的。
席辭無情地推開沃納:“不用。”
席辭不知道沃納究竟在想什麼,他也不想知道。
被推開的沃納臉上的表情似乎還有些遺憾,他琢磨著,但是死活想不通。
“你真的要去軍部工作嗎?”沃納不死心,仍舊又問了一遍。
席辭也不說話,麵無表情地看著沃納。
沃納難得聰明地從席辭的態度中提取到了正確的意思。
——你再問一句就滾出去。
沃納非常識趣地閉上了自己的嘴,但是內心已經打起了新的想法。
既然席辭要去軍部,那他也要去。
就算是現在的事實表明是席辭要去軍部工作,但是沃納始終沒相信席辭是真的打算去工作的,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他,星球最迷蟲的雄蟲——
沃納。
要緊跟潮流。
……
次日一早,席辭就收拾完準備去軍部工作,
雖然簡訊裡麵說是任何時間去都可以,席辭不用想就知道又是對於雄蟲的優待,畢竟沒有任何一家單位會提出如此離譜的要求。但是既然他也是閒著,他想去了解新鮮事物。
簡訊上幾乎什麼都沒有提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席辭是按照帝都星球的官方規定的工作時間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於是他在八點三十就到達了軍部的大門。
軍部的大門氣勢雄偉,氣派很足,大門幾乎可以讓十輛星際車平行一起通過,從門口看可以看到一尊等樓高的雕塑,是一副巨大的蟲翼。
蟲翼是軍雌最強大的武器。
席辭把視線從雕塑上移開,麵向眼前的士兵軍雌。
席辭不同於當地的雄蟲,他在身高上有絕對優勢,麵對著比他站著還高一階的士兵軍雌,兩蟲也能幾乎平視。
士兵軍雌隻是一個新兵,不然也不會被調來當門口值班的這種基礎職務。
士兵軍雌看著眼前宛若天神的黑長發雄蟲,原本經受風吹日曬而黑黑的皮膚頓時裹上了一層紅色,他甚至拿槍的手都不太穩,說話更是氣息斷斷續續:“不……不好意思,尊貴的……雄蟲閣下,這裡是軍部,很危……危險,您不要進去……”
席辭表情冷淡,說著讓蟲震驚的話:“我是來工作的。”
士兵軍雌的槍“啪嗒”一聲,從他的手裡滑落,砸在了他的腳上,他還沒來得及感知痛覺,臉上還維持著下巴都合不上的驚悚表情。
……他是通宵站崗出現幻覺了嗎?
不然他怎麼會看到一個如此俊逸的雄蟲站在他麵前。
還說是來工作的?
好在每一個上崗的軍雌都是經曆過專業培訓的,一切應對不了的突發狀況全部彙報給上級。
在士兵軍雌得到上級的指令說,的確有一位雄蟲閣下會來軍部工作。
士兵軍雌的上級,也就是沃波爾,同樣十分震驚。
明明昨天才發的簡訊,這位雄蟲閣下怎麼第二天一大早就過來了?
眾所周知,雄蟲是勤勞的反義詞。
就算給沃波爾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平白無故去招惹怠慢雄蟲,雄蟲都蠻不講理,沃波爾生怕下一秒這位門口的雄蟲閣下就會投訴他。
他直接丟下手頭上正在準備著的工作,飛速奔向門口。
幸好他今天來得早。
沃波爾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軍部的大門口,隻用了兩分鐘時間,他送了一口氣,準備真誠地向雄蟲閣下賠罪,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他:“對不——”
最後那個字被他生生卡在喉嚨裡,想說又說不出來,想咽又咽不下去,然後化為一陣劇烈的咳嗽。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