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之前某一次宴會上,布魯森家族的那隻紈絝雄蟲拿伊諾爾少將的容貌開玩笑,然後被揍的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最神奇的是,伊諾爾少將竟然完全沒有影響,雄蟲權益協會也沒有來咎責。
金發雌蟲並不是當麵見過這件事,所以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是心底裡覺得,伊諾爾少將確實是這樣的性格,也確實有這樣的能力。
他在想,如果到時候伊諾爾少將想要處置自己的雄主的話,他拚命的話能不能攔住。
好在伊諾爾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這上麵,對於沃納的幾句話,他隻聽到了“你的雌蟲嗎?”這句話。
伊諾爾悄悄豎起了耳朵,他想知道席辭會怎麼回答。
席辭聽到沃納的問題,頓住了一秒鐘,心裡想的是沃納該不會是看上伊諾爾了吧。
畢竟沃納的家裡麵有那麼多雌侍,看沃納的樣子,跟花心這個詞十有八九不離了。最主要的是,伊諾爾擁有一張能讓蟲一見鐘情的臉。
席辭知道在蟲族,如果一隻雄蟲想要得到一隻雌蟲,隻要他們精神力之間的等級不超過兩個級彆,那麼那位雌蟲是不能反對的。
席辭想了一下,沃納和伊諾爾正好就差了兩個級彆,再看沃納一臉好奇笑嘻嘻地盯著伊諾爾,席辭頓時覺得沃納就是了。
席辭心裡麵頓時生出了一種奇怪莫名的情緒,這種情緒驅使他想直接把沃納整隻蟲打包丟回去。
席辭突然側過腦袋看了伊諾爾一眼,眼神中的複雜伊諾爾還沒來得及讀懂,就突然被身邊雄蟲環住腰,被往他那邊帶了帶,伊諾爾下意識睜大了眼睛,腰間的酥麻感蔓延全身,耳尖染上了緋紅。
席辭本來是嚴肅的心情,想著他和伊諾爾現在已經不是普通的朋友了,所以至少他應該幫著伊諾爾避免嫁給沃納這種渣蟲。
在他觸碰上伊諾爾腰的前一秒鐘,他的心思都是單純至極的。但是隔著衣服摸上那細軟的腰,席辭的眼神迷茫了一瞬。
不管是之前的世界還是現在的世界,席辭都是第一次摸到彆人的腰。
所以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不是,一隻蟲的腰能這麼細的嗎?似乎一隻手就能完全環住。
席辭難得疑惑,這是正常的嗎?
但是這幅景象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就像是故意宣誓主權。
沃納也瞬間明白了席辭的意思。
事實上沃納並沒有半點看上伊諾爾的意思,家裡麵的那一堆對於他來說已經夠了,他真的隻是純粹地好奇席辭是真的有雌蟲了嗎?
對於沃納來說,席辭要是有雌蟲了,沃納能比席辭更開心。
席辭見沃納從伊諾爾身上移開了目光,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摩挲了一下指尖,似乎還在想為什麼腰能這麼細?
沒想出來結果的席辭回歸正軌,問到沃納:“你怎麼想來軍部工作的?”
“因為你在這裡啊。”沃納理所當然回答。
席辭扶額:“你可以多想想,你這樣太衝動了。”
沃納從來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堅持道:“我已經考慮好了。”
席辭知道這樣勸說勸不出結果,換了種方法,開始列舉工作的缺點。
“你來了之後,那你每天都要早起了,而且一整天都在得待在這裡不能回家……”
聽了席辭這句話的沃納,小臉認真皺了一下,仿佛是在仔細考慮優劣,最後,他還是狠下心來點了點頭:“沒事,反正我們一起的。”
席辭真是沒有什麼辦法了,想著要不乾脆放棄勸說,看沃納的性子,像是最多來兩天應該就會堅持不住的。
“行吧。”席辭讓步:“那你會什麼?”
在席辭的主觀了解中,這個世界的雄蟲基本上都是廢蟲,不會去掌握任何技能,隻要脫離了雌蟲和帝國的庇護,生存就是個考驗。
沃納確實被這個問題卡住了,他掰著手指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自己會什麼。
“……”沃納試探性問道:“我非得會什麼嗎?”
“是的,不會不行。”本來已經打算放棄的席辭找到了插入點,他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伊諾爾:“長官,你說對吧?”
伊諾爾麵無表情,冷得像是寒冬雪,微微頷首。
“……啊?”沃納十分遺憾,歪在身邊的金發雌蟲身上,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不是需要學習一些東西。
金發雌蟲看著席辭閣下和伊諾爾少將的一唱一和,他硬是不敢說話。軍部對於雌蟲當然有嚴苛的規定,但是對於雄蟲的話,他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要求。
但是金發雌蟲不敢說。
沃納怎麼一臉興奮來的,就是怎麼一臉悲傷的走的。
他從來想不到,自己會被拒絕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沒有用。
連沃納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對於席辭有一種莫名的服從,沒有緣由的,這種順從甚至可以覆蓋沃納本身作為雄蟲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