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妙斷奇案(1 / 2)

蕩宋 賊大膽 5993 字 2個月前

黃素娥回到公堂之上後,表容呆滯,毫無表情,徑直走到被告石上,撲通一下就跪回去了,頭還是低低的,旁人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知縣老爺故作為難,歎息了好幾聲,搖頭道:“本官到任已來,不,自為官以來,各種奇難案件層出不窮,唯獨此案讓本官有種無處發力之感,黃素娥你乃一介女流,人生大事本由不得你,但你一女嫁三夫卻是不可能,此事有違綱常,本官今日不斷案,隻罰你杖刑三十,以敬效尤,否則我興化民風淳樸,百姓傳之出去,人人效仿,何以立正風以傳後世!罪女黃素娥你可有話要說!”

黃王氏在一旁冷汗連連,這事說來並不關她女兒的黃素娥的事,全是她一手操辦引發的矛盾,知縣老爺罵得凶狠,她聽在耳中更是心中羞愧。杖刑三十可不是鬨著玩的,打在身上就是鐵打的漢子也支撐不住,原來這頓板子是要自己來吃,怎麼變成自己女兒了。。?

女兒啊,你就替為娘擔了這三十杖刑吧。。!

黃素娥眉眼低垂,眼淚嗒嗒嗒地就落了下來,打濕了地上的青磚。她靜靜地彎下腰磕了幾個頭,起身道民女知罪。聲音細若蚊鳴,卻充滿了無奈。

知縣老爺拿起朱筆畫了一根簽押,擲到了地上。兩名衙役搬了一條長凳出來,黃素娥自己俯躺上去,長凳上有繩頭用來固定身體,將手腳綁好,防止疼痛讓犯人掙脫。繩子綁好後,兩名衙役持著水火棍開始執行杖刑!

小臂兒粗的水火混在電視劇裡打在屁股上可能感覺跟玩似的,就是老師打小孩的屁股,可是這在古代要是真的罰你杖刑三十那可能真的就是要你的命了!

古代的醫療還有科技相當的落後,受傷普通的傷一旦被細菌感染可能就是致命的重疾。杖刑不是簡單的打屁股,而一個成年精壯的漢子揮著大棒狠狠打你的屁股,第一棍就能讓你屁股上的血管打爆,第二棍就是直接皮肉撕開,鮮血直接噴出來,第三棍就是在打撒尿牛丸的肉醬了,將你撕裂開的肉打成碎肉,後麵的就是重複動作,生生將一塊肉打成肉醬!

打完這種棍一般就是拉回家,撒一點治外傷的藥,古代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外科手續來幫你縫合,更沒有消毒的,能做的就是等死!有錢的還能請些神醫來治一治,懂行的醫生把腐肉刮掉搶救一下,防止傷口腐爛感染,一般老百姓,特彆是這些囚徒,打完直接扔回大牢裡,傷口一下子就感染發炎流膿,剩下的就是看閻王爺什麼時候打盹醒了派黑白無常過來把命勾走。

梁川記得史上大名鼎鼎的錦衣衛就將這一門打人的功夫硬生生地變成一門藝術。打人有兩重境界,一是意思一下就好了,也就是棍上不發力,但是棍肉接觸,還要打出滿頭大汗的視覺效果,讓人知道你是真的在打不是演戲,受刑者被打之後雖然鮮血淋漓血肉模糊,但是打完傷者還能去跑個長跑,渾身一點事沒有。另一種則是著實打!這種打法就是往死裡打,既要你看不出來又要你的命。

傳說這些錦衣衛從一開始拿棍打石頭打其他一切能打的東西,千錘百煉,要打到什麼境界才算是功夫略有所成呢。一塊板磚上放置一張紙,一棍子下去要板爛碎但上麵的紙不能破,這才算功夫有練到家。換在人身上是什麼概念呢,這棍子下去,屁股上的皮膚還是完好無損的,但是裡麵的肌肉組織完全支解破碎,看著人跟沒受傷一樣,在現家家屬還慶幸這頓板子

不是很重,可是家屬回去以後情緒一般就不怎麼穩定了,十有**得準備後事。

衙役的無情棍一下兩下直接落在黃素娥身上,黃素娥穿著一身普通的麻衣,兩棍子下去衣服就被迸出來的血給染紅了。可憐這個倔強的姑娘竟然沒有吭出一聲,硬生生地扛了下來,豆一般大小的汗珠從額頭滾滾流下來。

蘇誠和馮易之看了一眼,那畫麵太過血腥,深深地皺了一下眉頭,扭過一邊,忍繼續看下去。

倒是黃義,完全受不了這刺激,猛地一下要撲上來,被旁邊的幾個衙役給攔了下去,防止他破壞杖刑。

黃素娥身嬌體弱,成年男子都扛不住,更何況她一介弱女流。隻打了五六杖,黃素娥便一頭暈了過去,臉上慘白毫無血色。衙役見她暈死過去,將食指探到她鼻口之上,用手微探,脈息全無。衙役大驚,立即稟報知縣道:“稟大人,黃素娥身體孱弱,經不住杖刑,已被當堂杖斃!”

知縣又歎了口氣,這麼好的姑娘就直接被打死了。歎道:“你剛才驗過死者鼻息,可是真的斷氣了?”

衙役斬釘截鐵地說道:“回大人,剛才屬下已驗過鼻息,黃素娥已當場斃命無疑!”

死啦?黃王氏一聽那嚎喪簡直可以用鬼哭神嚎形容都不過份,一個人的嗓音能穿透整個公堂,這次是真的能聽出來她那聲音裡的悲痛了,有點讓人同情,好好的一個女兒就這樣被打死在公堂上,嫁給誰不是嫁呢,現在倒好,弄成了一出悲劇。

堂下的觀眾更是不住的婉惜,群眾的態度由原來的不屑嘲諷變成佩服,黃素娥寧死不屈以死明誌!公堂上嘲笑指點的聲音完全消失了,黃素娥用她的死挽回了自己的清譽!

蘇誠和馮易之兩個人剛剛都沒敢看黃素娥被打,等回過神來,那衙役已宣告黃素娥被打死,臉上可惜之色溢於言表,還往旁邊站了站,生怕有點什麼瓜葛。

好好的一個美嬌娘,就是沒被打死,看著那屁股血肉模糊,拿回來能不能生育也是一個問題了!試問,娶回去還有什麼用?

那黃義也沒有說什麼,雖然是一個堂堂男兒,那眼淚早已流了下來了,人機械呆滯地爬了過去,手摸了摸黃素娥的臉,抱在自己的懷裡無聲地痛哭了起來,看得讓人動容,黃王氏這個生身母親在一旁雖然也在哭,但是那哭聲更像是在表演而不是真情流露!

群眾的情緒已經差不多到位了!

知縣咳了一聲,說道:“現黃素娥已死,蘇誠你家已下聘金,這黃素娥已是你蘇家的半個人了,這屍體你領回去吧!”

蘇誠大驚:“知縣大人真會說笑,我蘇家是下了聘金不假,可是這黃素娥畢竟沒有過門,怎麼能算是我蘇家的人呢,誰愛要這死屍誰要,我們蘇家絕對不會認這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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