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蔡剛的馬夫被這個聲音訓斥了一頓,有所收斂回應著馬車裡的聲音道:“是的小姐。”,但是估計覺得裡麵的聲音的主人看不到,這個蔡剛竟然一臉不以為然的驕橫,隔著帷簾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嘴臉,梁川幾個人在外麵竟是看得真真切切!這惡奴竟然陽奉陰違,膽敢以下犯上!
“你們這裡到誰是當家的主事人,沒人敢站出來嗎?”蔡剛問得火大,聲音都大了好幾分!
“什麼菜缸米缸的?我是這裡的當家的,你們是什麼人?”梁川放下砍大墩子的小手斧,身上流滿了汗水,解開了自己胸前的衣物帶子,露出了自己結實壯碩的胸肌,然後拿起了自己最稱手的大板斧,使勁對著邊上的一塊木頭墩子狠狠地劈了下去,那合抱大的木頭墩子被梁川這一斧子下去,一聲爆炸,塵土地飛揚,應聲碎為好幾塊!接
梁川緩緩地轉過頭,對著蔡剛說道:“我就是當家的,怎麼?有事?”這口氣是模仿李初一平日那種睥睨天下的噎死人口氣說的,梁川一直想學,今天正好試試!
這個世道,拳頭就是最好的代言人,實力就是最好的解釋!蔡剛甫一看那把大斧子,斧麵比他腰板還大,斧刃寬厚,那木頭那麼塊被劈得粉碎,砍在人身上不得身首異處?
這一擊嚇得蔡剛的您舌頭都縮到肚子裡了,愣愣地咽了咽口水,說不出一句話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道:“我,我。。你,
你。。小姐,我們,來。。。”完全語無倫次,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了。
果然是個吃軟怕硬的慫包,梁川這種人見得多了,就是仗著自己的某點勢力背景,人模狗樣的還把自己當人了。梁川見勢補刀,大聲吼道:“有屁就快放,沒事就趕緊給爺滾!彆打擾了爺爺劈柴的雅性!”
劈柴的雅性。。果然人橫說什麼都是道理。蔡剛憋紅了脖子也不沒憋出一句話來,車廂裡的女聲再次傳來:“蔡剛不要再鬨事,下去將馬車扶好,我要下車。”
這個小廝背地裡還敢造點次,明眼下卻不敢亂來,屁顛屁顛地滾下馬下,將馬頭把住。馬車的帷簾緩緩地打開,隻見一個麵容姣好,身姿綽約地少女貓著身子,從車廂裡走了出來,蔡剛上去扶了一把,這個姑娘搭了一把手從車上跳了下來,對著蔡剛說道:“蔡剛帶你出來不是來丟我們鄭家的臉的,不會說話就往邊上靜靜看著,免得丟人現眼!”這姑娘當真強勢,訓起這家丁來不留情麵。
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這個姑娘一襲黃色綢緞衫子,一看比農家尋常的粗麻棉布來得有檔次,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像瀑布一樣披在背上,一直垂到腰間,簡單地挽起一個發髻,插了一根鑲著珍珠的金釵子。姑娘的臉上脂粉塗得不多,但天生麗質,自己本身的膚色就相當粉膩,與葉小釵相比,就感覺比葉小釵少了一分流落紅塵的愁容,反而眉宇間多一分堅毅,更有三分彆樣的韻味。
小女子朝著梁川莞爾一笑,嘴角揚起了一個相當迷人的弧度。梁川定睛一看,咦?這不是那天晚上來自己家裡討要歌詞的那兩個小妞的中年紀較大的那個!
這個黃衫姑娘見梁川竟然沒反應過來,玩味地笑道:“梁大官貴人多忘事,這才幾日的功夫,便草房子換大厝,腿也不再瘸了,真是雙喜臨門,姑娘我還真看走眼了。”
“大小姐說笑了,我隻是運氣好而已,存了這麼多年的錢,勉強存夠了錢,安得小草屋一間,一個棲身小窩而已!隻是不知道今天大小姐怎麼有空閒來寒舍這裡走動?莫非姑娘還惦記著那首歌詞!”梁川客套道。
這個姑娘被梁川一說,俏臉一紅,自己不好意思地捂起臉龐,這風情看得
招弟這種未涉男女之情的小男孩都癡了,連梁川這種環肥燕瘦見多了的人都不禁怦然一動。姑娘見他們幾個人神色古怪,氣氛仿佛凝固了,乾咳了一聲,幾個人回過神,道:“今天來呢,不為彆的,不為彆的,就是家裡幾畝薄田被你們家占了,今天來與大官人理論理論。”
梁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私下問了一下招弟,招弟一臉茫然,問了也是白問,便說道:“大小姐,我這地是從這個小子家裡買的,有縣衙紅契為證,應該不會誤,大小姐請核對仔細了,免得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