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叫趙廷昌領著自己,打算去會會這幫二流子。他沒有叫上李初一,李初一是大殺器,一出手則必定會見血,這幫人不知道什麼來頭,萬一等下老李殺紅了眼,弄死弄殘一兩個人,那可就不好善了,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就不必用拳頭,那是野蠻人的方式,梁川不喜歡。
趙發達趙金玉見梁川竟然隻身想去那個賭檔把招弟弄回來,一時間兩個人都死命攔住梁川,不肯讓梁川隻身前往,生怕梁川出點什麼意外。
“趙師傅你們這是做甚,攔著我乾嘛,快讓開,等下去得晚了,招弟被他們動手傷了,那孩子不知道社會險惡,我得去救他。”
“少東家,趙廷昌這家夥和你兩個人去,他死了死有餘辜,可是少東家你可不能出事啊,這樣我叫上我們所有的螺城師傅,跟你一起去,不怕對方這些青皮無癩人多勢眾,到了賭檔你一聲令下,我們就跟他們拚了,砸了他們的賭檔!”趙發達義憤填膺地說道。
梁川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老家夥你可真狠的啊,你們這幫人一個個身強力壯,用的工具又不是斧子就是鋤鏟,你們到了賭檔誰敢大氣喘一口。人家出老千固然不對,但是明明是你們的人在人家賭場鬨事才惹出這麼多事端,現在還要斷了人家的財路,俗話說斷人財路便是殺人衣食父母,這等狠事你們做起來眼睛倒是不帶眨一下的。
梁川急道:“趙師傅可不敢這樣,對方什麼來路我們也不清楚,現在招弟還在對方的手上,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再說了強龍也不能壓地頭蛇,這些人是潑皮無癩但我們不是,回頭要是上門來鬨事,那我們隻會吃虧,絕對討不到便宜。我先去看看什麼情況,萬一有個閃失,到時候再煩勞你們去縣衙報案不遲。”
趙發達還是不放心梁川一個人去闖這龍潭龍穴,他們都是老實的良民,就知道這些賭檔妓院裡都不是什麼好人,少東家這樣的好人去定會吃虧,道:“少東家我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去,要不老漢我跟你一起去。”
“老趙你和我一起去了,回頭有緊急情況還要護著你,那不是更分神,放心,沒事的,我自己去。”
梁川沒有讓他們這些螺城師傅一起去,他們是一夥的,一個人出了事其他人肯定不會善罷乾休,自己去是最好的。梁川事著趙廷昌兩個人,身上也沒帶家夥,就這樣急忙趕去鳳山。
“你當時有注意他們有多少人嗎?”
“我當時嚇得差點尿褲檔子裡,有多少人我沒去看,黑壓壓的一片,一個個凶神惡煞地全包了過來,我抄起一把椅子就扔了過去,趁著那個機會跑了。”
梁川想從趙廷昌這裡問出來一點有用的信息,可是問來問去,這個鳥人自己丟失下招弟就先跑了,什麼有用的信息也問不到,就知道這個賭檔的地點,在下亭樓的後麵一條小巷子裡。
梁川輾轉來到下亭樓,在離巷口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趙廷昌就畏縮不前了,遙遙地指著小巷口對著梁川說:“東家,那個賭檔就在裡麵,門口有一個穿著一件灰麻布衫的癩痢頭,坐在一張條幾上喝著酒嗑著瓜子的就看門的。。”
“知道了,你在這裡候著,我自己進去,要是天黑了還出來不,你記著剛剛我跟你們交待的。”說完,梁川轉彎就走進巷子裡,朝著那個癩痢頭走了過去。
癩痢頭今天介紹了兩個陌生人進賭檔,本來是挺高興的一件事,誰知這兩陌生人後來輸急了眼,還把檔子給砸了,要不要自己堵住前門,差點讓兩個人都跑了,逮住了一個。癩痢頭心情還不錯,打了點小酒,坐在門口靠著牆哼著小曲。
突然看到梁川獨自走了進來,又一個陌生人!今天怎麼回事,這麼多沒見識的麵孔來賭檔逍遙,這個賭檔沒開多久,來的都是老主顧,今天見鬼了,這麼多爛賭鬼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