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越窮的地方越要生孩子,因為孩子越多越能能充當勞動力,有了勞動力就有了經濟來源。而古代女子去讀書是不敢想象的。後世女子十世之前不得發生關係,這是保護幼女。而曆朝曆代甚至頒布法令,女子十五就要出閣。。
女人在這個時代更多還是一個生育的工具,生育的工具就不需要他明白太多的道理來分割男人的權利。所以這個時代的女性一般都是以無德無才為美。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子用一大堆聖賢之言來忤逆自己。而不讀書,三從四德就是順理成章了。
梁川甚至讓女孩子也來學堂讀書,在他看來,如果孩子還小能進學堂來讀書,那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先生不是每個地方都是不要錢的,自己會讀書識字了,以後可以教給小孩子。
但是聽到梁川說筆墨紙都不需要準備,他會準備時,這就讓他很感動了。彆看小小的一根筆,一張紙,也許就是一戶家庭裡從牙縫裡扣出來的口糧,一個人多花錢,就有一個人要多餓肚子,這是一筆很簡單的賬。
何麓到他這一任保正,究竟是積了什麼德,碰到梁川這麼一個大福星。是個大能人,自己的婆娘現在跟著他的‘下人’學習竹編,有模有樣的,自己的女兒怕也要叫過來一起學,補貼點家用。村子裡的人有了一條生存的路子。
現在不僅有活路,還有書可以讀。多少代人了,都夢想著在這個宗祠裡麵,掛上一副欽賜舉人的牌匾,門口樹一根旗杆,還不奢求是進士出身。多少代人了,都是彆的鄉人欺負自己,自已的村子從來沒有一個有功名的老爺站在自己的村子跟前替自己人說過話。
何保正激動得有些微微顫抖,能讀書,就能改變命運,就能走出去,就能光宗耀祖!哪怕隻是幫人家寫寫家信,婚喪喜宴寫兩副帖子,也比在地裡玩泥巴強。
孟良臣這個先生隻是兩手垂下,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靜靜地看著聽著兩個在旁邊編排他的工作,這一切仿佛與他無關一樣。原來的他並不是這樣的人,何保正也有找過孟良臣寫過字,不好找啊,讀書的脾氣都大得不得了。但是,現在的孟良臣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知道改正的小孩兒,虛心地接受了彆人的教誨。
苦口的才是良藥。
何保正夾了一口菜,有滋有味地嚼了幾口,吞下肚子,再端起酒碗,嘬了一小口,黃酒有點微苦,但是苦後變成甘甜,讓滿嘴留香。
“這個酒是好酒啊,孟哥,你也坐下來喝一些。”何保正臉上掛著喜悅,兩個眼睛眯起來就像月牙一樣。對著孟良臣說道。
“好。”孟良臣不會喝酒,也從不喝酒,連在蔣裡正家裡做賬的時候,裡正用上好的米酒請他喝,他也是滴酒沒沾。
三個人,孟良臣在想什麼誰都不知道,他的臉上永遠掛著笑。何保正是高興得不行,梁川一臉地壞笑,好像什麼主意得逞之後的壞笑。
“三郎,就你說的兩條內容嗎,辦個學堂就這兩點就成了?”何保正知道梁川鬼點子多,辦學堂又是一件大事,他也沒操辦過,要準備什麼事心裡先有個底,免得到時候出了問題,要花錢花時間來解決。
“當然不可能就這兩點。這兩點是我最起碼的要求,學堂上不尊重老師就立刻走人,沒得商量,哪怕他給我錢我也不想他來我們村的學堂來上學。衣服要乾淨,並不是說衣服要新的或是華麗的美服,而是身上的衣服要洗得乾乾淨淨,自己的身體都不會收拾的人,會收拾自己的靈魂嗎,這樣的人書讀得越多,也是白費。”梁川侃侃說道。
孟良臣沒做過先生,也沒辦過學堂,但是他是知道學堂是怎麼回事的,他好奇地聽著梁川的這種新鮮的說法,至少他在書麵還沒有看過這樣的說法,是正確的嗎?
“那還要準備什麼?”何保正問道。
“學堂的位置以後就在我家吧,到時候我會騰出一間大房子來給孩子們做學堂。但是現在房子還沒建好,估計也還需要一段時日,咱們就趁這段時間慢慢籌備其他的東西。”梁川看了一眼何保正說道,“要準備的東西好多,我怕你記不住啊。”
“我記得住。”孟良臣突然來了一句。
“呃。。那好吧,首先,就是這個生源的事,明天你先去通知村子裡的村民,讓每家每戶都到你家裡來開會,你把我說的兩點要求都跟他們說一遍,能尊守的才來,不到到時候做不到,被我趕出學堂,鬨得不娛快。”
“哼,給他們膽子了,他們還敢鬨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們,敢鬨事就把他們轟出去,村子裡容不得他們。”何保正臉上變得正氣凜然,誠然讀書是一件大事,而且還是不收錢的,如果連這兩點都做不到還要和先生鬨矛盾,那就是廢人一個了。
“還有我說的,女孩子要來讀書也讓她們來,不要攔著。”
梁川說這個的時候,孟良臣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哲夫成城,哲婦傾城,懿厥哲婦,為梟為鴟。”
梁川和何保正兩個就像兩個沒讀過書的文盲,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孟良臣,呆立許久說道:“什麼意思?”
孟良臣也是一愣,難道梁川不知道這個的意思或是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