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麓的村民也發現不對勁了,因為他們認識對麵人群裡的人,有不少是其他兩個村的村民,再怎麼樣山水的村民全家上陣也沒有這麼多的人口。
兩村械鬥,拿的都是差不多的農具,裝備武器持平的條件下,人數就顯得尤為重要。這不是行軍打仗,沒有什麼兵法布陣,上了就是乾,看見人就打,人數多的一方在械鬥中會占有明顯的優勢,因為幾個人打一個和一個人打幾個是不一樣的境地!他們是農民不是軍人,人數對他們來說就是他們士氣,他們的正義!
對方的人太多了,原來何麓人以為隻要和山水一個村乾架,兩個村的人數差不多,而且今天他們何麓出的人多,一個個信心十足,都等著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幫山水人。
結果兩幫人對陣一看,對方人數比自己何麓的多了一倍不止。何麓這邊還有不少村姑婦女,對麵那裡清一色的就是青壯年,一個女人也沒有!這怎麼打,?
“山水人真他娘的不要臉,還叫赤荷還有蓮乾村來助陣!”何麓人開始有占動搖了,他們開始問候對麵的人,心裡萌生了退意。
這明顯打不過對方的人!
但是梁川卻無所畏懼,他一往無前,帶著村民堅定地朝山水走著,難道他沒看到對麵的人數嗎?
“三郎今天對麵人太多了,打起來我們會吃虧,要不要改天再找他們打?”鳳英心裡忐忑,這樣的人數比太懸殊,打起來就是送人頭。
梁川沒有應她,手裡拿著木篾繼續朝著山水走著,他臉上神情堅毅,給人一種雖千萬人吾亦往矣的英雄豪情。
後麵幾十個何麓村民沒辦法,心裡打著退堂鼓,硬著頭皮跟著梁川上。
兩撥人走到路障跟前停了下來,隔著路障對峙了起來。對麵看著人丁稀少的何麓村民,有人壞笑,有人時不時地發出怪聲恐嚇何麓村民。村麓這邊男人全部壓在前麵,婦女頂在後頭,頭皮有點發麻,神情肅穆地看著對麵三個村的村民,不敢大意,畢竟對方人數太多了。
這場村鬥的勝負已經很明顯了,沒有哪個村一打三能打得過。
梁川站在人群的最前麵,眯著眼掃視了一圈這三個村的村民。對麵的人一個個桀驁的姿態,手裡擺弄著榔頭,一副隨時要梁川好看的樣子,梁川看了有點想笑。
山水這邊兩個輕聲嘀咕道:“聽說這個就是一個人打死老虎的何麓梁川郎,昨天咱們的人二十多人都拿不下他!”
另一個外厲內荏地說道:“陳阿治,你能不能拿出你騎在你老婆身上的那副氣勢,這會就軟了?就他那樣能打死老虎?你腦子讓門板擠了吧!”
這個叫陳阿治的被罵得啞口,弱弱地說道:“千真萬確,那天我看著他騎著馬,後麵跟著縣裡麵的衙役,威風得不行!”
那個人被說得煩了,狠狠剜了陳阿治一眼,“你那嘴彆再叨叨了,當心老子拿屌給你堵上!”
南溪這一帶已經有不少認識梁川了,那一次打虎據說後來都寫進了縣誌,但是他們也聽說了,這個梁川原來是一個乞丐,天天到鳳山乞討,他們山水不少人都見過的。
乞丐打虎?滑天下之大稽。
一定是官府的狗官暗中操作,騙人的把戲,打死老虎能當都頭,這個梁川不還是一個泥腿子,也沒當什麼都頭不是,打虎肯定是個陰謀無疑了。
“你們這裡誰是負責人?”梁川朝著對麵的人群人喊道,中氣十足,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這麼多人的低聲說話,都被梁川一個人的聲音蓋了過去。
山水一邊人群裡走出了三個人老頭,年紀都比何保正大上許多,從人群裡走到最前麵,其中兩個人還拄著拐,三個人組合看著就像是鄉村三巨頭。
“看來你們就是三個村的保正了。這是幾個意思,封路?拜托,你們都一大把年紀了,彆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好不好。”梁川開口就直接嘲諷三個老人。
“放肆!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樣開口跟我們講話,叫何家洛出來,你還不夠格跟我們對話!”年紀最大的那個保正衝梁川叫囂道。
“你們不提老何還好,提了老何老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們打架朝我來我,打老何算什麼本事,你們不就是要水嘛,我還就告訴你們了,今天老子我很不爽,要水交錢就有!你們快把這個路障撤了,以後我們何麓的人打從你們家跟前路過,你們一個個都要點頭哈腰客客氣氣地把我們送走,否則老子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你們服服貼貼為止!”
山水人驚呆了!這小子太他媽有勇氣了,都這場麵了還嘴上不饒人,講得這麼硬氣,這是打算今天實打實硬乾一場的節奏嗎。
何麓這邊人也驚呆了,不愧是打虎三郎,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漢子,大場麵一點都不怵,就是他娘的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