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家裡現在已經安定了下來,衣食不愁,風雨無憂,家裡生氣盎然,大家的關睦美滿。可是梁川隱隱地發現,藝娘自從搬家了後,除了在人前笑臉相迎外,回到房中,很快就透著一股子幽怨,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夜晚的天河裡灑滿珠翠一般的繁星,天高氣清,山風輕輕地撫著臉頰,夜晚坐在天井裡,靠在搖椅上就能仰望滿天星辰。學堂早已關門下課,梁川安排了值日製度,地上因為寫字的緣故,散落著些許細砂,得有人清理。做完衛生的最後一個孩子與孟良臣問好後,做了個揖,才蹦跳著回家。
白天的望鄉與夜晚,仿佛兩個世界,沒有了稚嫩的童聲,隻有山間的蟲鳴。梁川本想坐下來與藝娘聊聊心事,誰知藝娘幽幽地進房,梁川抬頭看了看時辰,還像還早,藝娘肯定有心事,不然不會這麼早睡。
來到這個世界後,如果讓梁川可以選擇的話,誰都能出事,唯獨她不行。
梁川躡手躡腳地貓進屋子內,床沿邊上點了一盤蚊香,絲絲青煙順著床沿飄了過來。屋子裡靜悄悄地,油燈的火星剛滅不久。清風調皮地穿過窗欞,撩起床上的白紗,吹亂了那一縷青煙。
一席綠綢冰被輕覆在藝娘身上,將藝娘曼妙的身姿包裹得更加緊致。這是入宅那天石頭送來的禮物,梁川就睡了一晚就徹底地愛上了這等高級貨。藝娘聽到梁川的腳步,秀眉微蹙,梁川擔心藝娘的身子,強捺下體內的邪火,將手放在藝娘的額頭,感觸著身體的溫度。
藝娘心中有事,情誌本就鬱鬱,躺在床上假寐而已。被梁川溫暖的手背一摸,身子劇烈一顫,有點害怕又有一絲期待,真是的,藝娘真恨自己,身子怎麼那麼敏感覺,自己在期待什麼。。。
觸感微涼,不像生病啊。“藝娘,你還好嗎。”梁川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又一絲迫切。
藝娘聽著他溫柔敦厚的聲音更加緊張了,身子繃得直直的,微微有些顫抖。。此情此景,梁川看了更是心焦,厚繭從生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藝娘嬌小的身軀。藝娘本就有些春意萌動,梁川一上手,春心勃發,禁不住,嘴裡一聲嬌嗔。
“這。。”梁川先是不解,不過須臾,轉麵大喜!心中大罵,不解風情!趕緊跳下床,解開身上衣物,翻身上床,長臂繞過藝娘的身子,將他箍到自己的懷中,嘴在藝娘的耳邊輕嗬,“藝娘。。我要!”
藝娘的身子早已滾燙,俏臉更是像紅透的蜜桃,嬌羞得不敢抬起頭來,偎依著深埋在梁川的胸膛裡,嘴裡輕輕地柔柔地應了一聲:“嗯。。”
梁川縱橫馳騁,大殺四方,戰場的硝煙久久未能平息,旖旎的氣息在屋裡回蕩,寧靜的夜裡多了一絲不一樣的交融之聲,整個宅子靜悄悄的,格久分明,讓人臉紅得有點醉意。
愛的潮水下半夜才緩緩退去。
藝娘被梁川折騰得筋疲力儘。。梁川卻是意猶未儘。懷裡的藝娘眼皮子有些沉重,梁川擔心自己索取過度,病上加累,又傷了元氣,問道:“藝娘這些日子怎麼見你無精打彩的,出什麼事了嗎?”
一陣雲雨藝娘鬱結顧開,哪裡還有什麼心事,隻是怨怨地說道:“小釵他們一直問我,這日子也過了這麼多年了,我這小肚子怎麼還是了無動靜。。"
原來是這是呀!唉,梁川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藝娘現在算起來也是老姑娘了,遲遲懷上孩子,在村子裡肯定有人議論,都怪自己這自家的自留地從來沒有好好開墾開墾,散點種子,彆人的家的地倒是關注得挺多的。
藝娘接著道:“小釵她們說你現在是咱鳳山的大人物,鄉裡的狐狸精看著你的眼神都能吃人了,要是我再不能幫你梁川續上香火,人老珠黃以後那狐騒媚子就會有機可趁,到時候你就不會要我了。。”藝娘說到後麵聲音漸小,是越說越委屈。屋子裡雖然燈光不亮,可是梁川真切看到那眼眶裡的淚珠兒不停地打轉,讓人心疼不已。
“傻瓜,不就是要個孩子嘛,一天一次不行咱就來兩次,一天兩次不行,咱就來四次,一個孩子怎麼夠?咱們要生他一窩!”
藝娘破涕為笑,“那我不成母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