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隨便扯了件衣服,睡眼惺忪地走到院子裡,撩著自己的胸膛抓著癢,昨天的酒喝太多了,火氣太旺,雖然昨天已經交過公糧,可是體內火氣還是不小,手輕輕一撓,胸口滿是抓痕。
院子裡所有人都躲在大門的背後,大門閂得嚴嚴實實地,“嘭嘭嘭”隻聽一陣劇烈的碰擊聲,有人在門外麵狠狠地砸著大門!巨大的聲響影響了學堂的正常進度,所有的孩子注意力很難集中在孟良臣那,一個個心懷惴惴地看著大門,就怕出事。
梁川一看不對勁,蹭的一下就清醒了,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跳回房間裡取出自己的兩柄大斧子,“你娘的,哪個不長眼的,大清早的壞了老子的清夢,還打上門來了!”
“都給我閃開,你們關門乾嘛,把門開了,老子要看看是誰,他娘的大清早來找不痛快!”梁川滿臉殺氣,自從大蜚山以後,還沒有人敢主動來找他麻煩,隔壁三個村都被他打趴下了,他就不信還有腦子有坑的。
“東家你醒了?你還是回屋吧,咱們房戶關好,他們進不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楊秀膽子就比李二花大一點點,今天早上兩個人出門去香樟樹下看看村裡麵的人竹編紮得怎麼樣了,回來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一撥人殺氣騰騰地往自已家裡襲來,楊秀一看不對勁,回來就把門給插上了,梁川在睡覺也沒敢吵醒他,心想這些人應該是路過的,東家也就昨天晚上回來得晚了一點。。該不會是昨天晚上惹了什麼麻煩吧!
大門外為首的一個青年聲音叫罵得最凶:“縮頭烏龜你給老子滾出來,窩在龜洞裡算什麼好鳥,你個賊鳥廝,想女人想瘋了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住著個破宅子老子看你也就一坨大糞,想給老子的女人贖身,門都沒有!再不出來老子一把點了你這龜窩!”
啥!屋子裡頓時炸開了鍋,藝娘當場就哭了,也不看現在情況緊急,哭道:“好哇,你昨天晚上說的都是騙我的,你竟然去逛窯子!還要給窯姐贖身,三哥你究竟中了什麼邪,以前好好地咱們日子本本分分,現在你有錢了,怎麼淨做這些負心事!”
“藝娘你彆激動,你先聽我說。。”梁川手裡提著兩把家夥,騰不出手來安撫藝娘,一個勁地給楊秀和李二花使眼色。楊秀和李二花也知道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外麵火都快燒到屁股了,輕重緩急分得輕啊,兩個人立即上前去勸藝娘。
“我不聽我不聽。。!”藝娘很不喜歡那些風塵女子,她們的身子多臟啊,想討小老婆可以跟自己說,現在家裡條件也好了,村子裡外多少小姑娘沒婚配的,巴不得嫁到梁家來,天底下好姑娘隨便找,偏偏要去找窯姐!
“裡麵的,媽的,你他娘的再不開門,老子就往你家大門上潑大糞!”
“二花,你把藝娘拉到屋子裡,沒我吩咐不準出來。良臣,你把學堂的門也關上,誰都不許露頭!楊秀你把門打開,然後你也一起回屋裡,他還敢往咱家門上潑糞,活膩了!”
楊秀按梁川說的,門閂欻的一下拉開,然後撒開腿就跑,跟著藝娘李二花 躲進了屋子裡。梁川兩柄板斧掄了個滿月,帶出一聲勁風,跳出門去,身上還穿著睡衣,滿臉的暴戾,一股雄霸天下佛擋殺佛的氣勢披散開來,“剛剛哪個說要往我家潑糞的,站出來讓我的斧子認識認識!”
門外原來站著十來個青皮無賴小混混,一個個都是精瘦猥瑣之輩,獐頭鼠目,身上或多或少都紋著虎豹龍鳳,手裡拿著短刀匕首之類的小武器,樣式精美寒光閃閃,配他們這種身份的宵小之徒,是最稱手的武器,這一夥人往街上一站,聲勢絕對唬得了平民百姓。
但是小混混終究是小混混和梁川這種殺過人見過血的不一樣,梁川兩柄斧子上沾了可不少的鮮血,那氣勢好比一天天上一個地下。大門剛一開,所有的混混先是一喜,喲這個房主還真敢出來,他們都打聽過了,這裡就兩個男人還有一個殘廢,其他都是女人和小孩。結果一看,眼球差點沒掉下來,嚇得連忙往後閃了好幾步,就剩一個帶頭的大哥。那兩柄斧子簡直要人老命,大家夥手上拿著的那些個短刀匕首跟人家的一比,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具!
所有人嚇得喉嚨發乾,梁川舉著斧頭指著站在最前麵的那個,梁川一聲獰笑,“你們都他媽啞巴了嗎,剛剛不是叫得挺歡的,你說,剛剛是誰要潑糞的,你說了我就放你一馬,是個男人就站出來說話,縮在裡頭跟烏龜似的不算男人,你不說的話,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