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貞放下手中針線,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不好聽嗎?”梁川不敢相信還有人說這歌不好的,這首歌雖然老了一點可是卻不過時,當年也是風靡****的。
“不是這首歌不好,而是這首歌很好,我在何麓咱那個村這麼久也沒聽說一個姑娘叫小芳的,這個小芳姑娘一定是一位極優秀的姑娘,真讓人羨慕,能讓東家為她做一首曲子。。”
沈玉貞頓了頓,幽幽地接著道:“我自認是沒有這種福氣,可是。。東家思念得緊,藝娘姐姐現在懷著身孕,東家卻在思念彆的姑娘,對人家不能忘記懷,這樣似乎不妥。。”
門外的鄭若縈聽到藝娘懷孕的消息突然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擊穿了,臉色霎白,可是旋即就又恢複如初,她心裡想道:人家本來就是夫妻,現在有了孩子應該恭喜他們才是。。
鄭若縈沒有心情再聽牆腳了,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梁川聽沈玉貞這樣一講,就聽出來了,這姑娘誤會自己了,連忙辯解道:“玉貞你瞎猜什麼,我怎麼可能做對不起藝娘的事,藝娘持家有道,在家裡含辛茹苦地幫我生小孩,我要是在他懷孕的時候去找彆的女人那不是比陳世美還陳世美?”
沈玉貞愣了一下:“陳世美是誰?”
梁川這才反應過來,陳世美這個形象出於宋代,興於元曲,明代經人整理成書,清代再加工才有了一個生動的形象,況且包公案裡麵的這個陳世美與史實的陳世美不是同一個人,說白了就一個純屬虛構的人物,沈玉貞當然沒聽過。
“這個陳世美是個大大的惡人,他的發妻供他考上了狀元之後他竟然攀上宰相的千金,千裡休書休掉了自己的妻子。“
沈玉貞聽得火冒三丈:“怎會有這般無情無義之徒,這種人還能考上狀元,真是有才無德枉為人子!”
“這個人被罵了幾千年,是我們那裡人人都知道的壞人,我怎麼可能做他那樣的人你說是吧?”
沈玉貞歪著腦袋一想:“不對啊,能被人罵了千年,又是一名狀元那應該名氣很大才是,怎麼我完全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梁川心想包拯都還沒當上開封府尹呢你想聽也沒機會呀。不能再糾纏這個問題了,再說下去自己都很難圓。
“這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芳是誰我也不認識,這歌更不是我寫的,彆人唱的我學過來的而已!”
“你每次都會做出那種彆人永遠創作不出來的好詞好詩還有好歌曲,但是你總不承認是自己做的,東家你就這麼怕出名嗎,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便是我朝的才子也沒人自負有這個能耐。”
梁川尷尬地笑了笑:“這個你要是能理解我的苦衷就好了。”
沈玉貞也不逼問他,繼續拿起自己的針線縫了起來。
梁川看沈玉貞擺弄了半天,就一直在折騰那根粗粗的大頭針,這時代的針可沒有後世那麼細,細也沒有那麼細,應該很好的穿線的吧。
“怎麼,那針眼看不清嗎, 要不要我幫你穿線?”
“穿線?針眼?”
東家晚上這是怎麼了,難道腦袋都被打暈了,淨說這些胡話?
“難道你的針沒有針眼嗎?”
“針難道有針眼嗎?”
梁川拿過沈玉貞手上的大頭針一看,就真的是一根細小的鐵棒哪裡有什麼針眼。
而且這針細而軟,硬度不夠,上麵還有點點鏽跡。
“你們用的針都是這樣的?”
“當然了。”
“你們怎麼引線?”
“在針上把線綁起來啊。”沈玉貞將線拉起來纏在針的末尾繞了幾圈,再穿過線頭一拉,那線就固定在了針上,隻是很容易鬆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