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帶人衝了一陣,梁川就帶人往回跑,一個追一個跑,兩個人中間始終隔著五百米,手頭又沒有帶長弓一類的射程武器,隻能乾看著而殺傷不到對方。
大胡子一上來就叫陣:“道上的兄弟給老哥我一個麵子,改天我一定登門送禮,就當是給各位初次見麵的見麵禮。”
梁川哪裡跟他囉嗦,強盜還讓強盜上門的?那不是開門揖盜?一群人不聽他的鬼話,隻管逃。其實這群契丹人壓根就不怕他們這些強盜,在契丹人眼中宋人的軍隊不值一提,那宋人軍隊對付起來砍瓜切菜一般的流民還有強盜就更不值一提了。
上次他們在承天巷吃虧完全是沒想到還有梁川這麼猛的人存在,氣勢上被壓了下來才會一邊倒,否則時間一久,青堂那些潑皮哪裡能扛得住?
兩撥人一個追一個就逃,就是不短兵相接。大胡子帶人追了一裡地,才發現對方完全沒有交戰的意思,索性也就不追了,掉頭趕上馬車。
可曾想他們一掉頭梁川這夥人也牛皮糖一樣貼了上來,又是死死地咬在屁股後頭,隔著一段距離就是不打不鬨,一來一回折騰了好幾個來回。
大胡子最後氣得又帶人追了過來,邊追邊罵:“你們這些無膽匪類敢上道就不要怕死呀,跟大爺我決一死戰,今天誰贏了誰就留在這條道上,可敢一戰!”
梁川聽他罵了半天也忍不住了,扯開嗓子開罵道:“打你媽,老子怕你不成?你娘的我老子在道子混的時候你娘還在窯子裡陪著你那不知名姓的便宜死鬼老爹呢!”
梁川的嗓子那是好似洪鐘一般,滾滾地傳了出去,聲勢是極大罵的內容又粗俗不堪,而且不是罵一句,是一大通罵個沒完,連耶律重光這些自己人聽著都有些發臊,這看著這麼斯文的一個人怎麼罵起人來這麼不得了。
大胡子平日裡坐稱山大王,趾高氣揚慣了,哪裡受過這等鳥氣,腦子都被梁川氣糊塗了,竟然真的自己抽著馬屁股,朝著梁川他們衝了過來。其他的小弟都是走路,就他一個人騎著馬,那是隻能望塵興歎啊,在後麵怎麼喊怎麼勸都勸不回來。
梁川一看,大喜過望地道:“我靠,還有這種好事,大家等下給我圍了他,千萬彆讓這大胡子跑了!”
大胡子是一時衝動,作威作福慣了,加上自己是騎著馬以為人借馬勢能嚇唬一下梁川這些人,可誰知他的小弟就是拚了命的跑也沒辦法趕上他,他自己一馬當先衝了過來。
耶律重光冷笑了一聲:“就這等騎術也好意思騎馬,騎驢還著不多。”
契丹人血管裡流淌著騎馬的血液,以前耶律重光的爺爺那時候還比較風光沒事就帶著兒子孫子練馬術,雖然身處清源,但他們民族的天賦並沒有忘記。
他也是跟了梁川還沒有體現過自己的價值,晚上就想展示一下他們這群人實力。一人率先就衝了出去,梁川大驚,生怕耶律重光吃虧,大喝一聲:“一起上。”
耶律重光朝馬奔了過去,大胡子也是意外不憶,這小子怎麼這麼大膽,自己抽出刀子就刀劈他。一人一馬火石之間相間,刀子劈了下來,耶律重光避了一下,然後伸手拽住了馬的韁繩,跟著馬奔了一小段距離,一個墊步竟然躍上了馬背!
動作是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看得梁川又是高聲大讚了一聲:“好強的馬術!”眾人一聽梁川真心誇讚,也是跟著臉上有光,他們做臥底太久了,自己人可曾這樣誇過他們?
耶律重光一上馬就將大胡子拉下馬來,大胡子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氣血翻湧,兩眼冒金星,哪裡還有力氣反抗,梁川一眾人上前,就將這個頭頭拿下了。
剩餘的強盜一看自己的老大一個照麵就讓對方給抓了去,這還他娘的打個蛋啊,一個個你看看我看看你,先是愣在原地,然後掉頭撒腿就開始逃跑。
梁川知道痛打落水狗的道理,哪裡肯讓這些人跑了,抓去送官可是一大筆賞啊,眼下高聲令道:“大家快追,一個也彆他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