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要拉她起來,她開口道:“我們幾個本來都是快餓死在街頭的人,謝謝大小姐和東家仁義給了我們一條活路,也給我們的家人一條活路。彆的主家動輒不是打罵就是各咱淩辱,我們雖然沒被賣過可也知道女兒家賣了身是個什麼下場,東家豪氣乾雲請彆跟我們幾個村姑一般見識,我們自然是會聽東家的話,隻是需要點時間,幾個姐妹定會為小姐和東姐結草銜環。”
梁川有些意外,問道:“你是不是念過幾日學堂?”
立春道:“我父死得早,以前是教書先生,我小的時候他教過我幾個字。”
梁川說道:“嗯,那就更好了,以後這幾個姑娘就讓你來帶, 有什麼事我直接吩咐你,你來安排,省得我要一個個通知到位,當然,她們要是有什麼不聽話的地方你也可以直接告訴我,我自然不會讓你為難。”
鄭若縈看得心頭火起,敢情自己哭了半天的黑臉,讓這個臭家夥唱了紅臉,還著得一個寡情刻薄的壞名聲,看著梁川一臉寫意的無所謂樣,更是咬牙切齒。
況且這人事大權還沒商量呢他就自作主張讓立春上了位,完全無視自己,那自己日後如何在這些丫頭麵前立威啊。
梁川看了一眼鄭若縈,好像滿腹心事,便問道:“大小姐有沒有話要說?”
鄭若縈恨恨地把頭一甩,扔下一句:“沒有!”
梁川話被堵了回來,隻能訕訕地說道:“好了,現在我需要一名誌願者脫光衣服讓我示範給諸位看。”
此言一出包括鄭若縈在內全都嚇了好大一跳!剛剛還義薄雲天的英雄氣概,現在就要人家脫衣服了,這是先給個棗子再給人家兩巴掌啊。
梁川看大家瞧他的眼神明顯是戴著有色眼鏡,有點尷尬地解釋道:“你們彆誤會,我對女人不怎麼感興趣,我真的是要給你們示範一下推拿按摩的技術要領。”
梁川這廝嘴上說著對女人不感興趣,可是臉上分明掛著就是一臉的豬哥相,看著立春諸位姑娘兩眼直冒綠光,哈拉子就著流到地上,這些姑娘看得更是心驚肉跳,嚇得眼淚止不住打轉,這人怎麼說一套做一套,前一刻還說自己多麼大義凜然,下一秒就要人家脫衣服。。
這時沈玉貞突然來了,也沒進門,就是站在門口,朝著屋內喊道:“東家飯好了快回來吃。”
五個姑娘不認識她,隻是遠遠地望去,沈貞玉背著光像似美得會發光一般,女神下凡地站在門口,那相貌比鄭若縈出落得還動人,連她們看得都有些癡了,心裡直恨恨,世上竟然有這麼美的姑娘。
梁川應了一句:“幫我把湯盛好,我一會就來。”看著幾個新來的姑娘一臉吃驚的表情,摸摸頭說道:“這個也是我們家的下人,賣身給我的,嗬嗬。”
有這麼漂亮的姑娘在他身邊,相較之下五個姑娘頓時感覺自己還不如一塊黑炭,東家就是再瞎再好色,先看上的也是他自己身邊的姑娘吧,哪裡還會多瞧自己一眼。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氣死人。沈玉貞的出現讓五人自卑到了極點,好像真戳中了她們的軟肋,有這等絕世美人做伴,這東家還真不會對她們幾隻醜小鴨有非份之想。
想到這裡,立春剛剛得了梁川的便宜,便立刻站了出來,坦然地說道:“東家我可以嗎?”
梁川笑道:“當然可以,清明你去拿來鄭姑娘的桂花油,再拿一條長布。”
清明就是那個叫秋兒的姑娘,怯生生的,是幾個人裡最膽小的小女娃,不過梁川對她挺有好感,因為當時梁川給他們爺孫的賣身錢,兩個爺孫互相推脫了很久,一個要給一個不要,都是要留給對方,生生上演了一出人間真情。
立春臉有些發燒,紅得像煮熟的大蝦說道:“要現在脫衣服嗎?”
梁川等清明拿來了桂花油還有一條長布,先是拿水將手洗了一遍,然後拿起長布將自己的眼睛蒙住了,最後才說道:“現在可以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