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庚為了這口氣這次是真的想贏下這場比賽,這幾個有錢人家的總以為有錢了各個方麵也要做到人上人,哪怕是威遠樓他們也不打算賣麵子。
兩萬貫錢隻是小小的彩頭,麵子是大。
在泉州這一畝三分地,錢他還缺嗎?
在左右的簇擁之下蒲庚陰笑著離去。
高純則是一臉羞臊,有點難以啟齒地看著梁川道:“梁川兄弟你是不是故意來惡心我的,威遠樓什麼個水平我還不清楚,都是強拉出來硬屎矮子裡拔的壯丁,逼著他們去劃這龍舟的能贏我就把這龍舟吃了!”
梁川嘿嘿一笑道:“我說高純老哥,這船就算你能吃得下你也先彆急著把船吃了嘛,我剛剛看了一下他們這種劃龍舟的模式,隻是覺得有這個可能,咱們不妨搏一搏,做好了這事趙大人臉上有光,你們也跟著一起快活不是嗎?”
高純沉默不語,他倒是相信這蒲庚回頭就會把這威遠樓力爭奪魁的消息散布出去,本來隻是去過過場,魁首沒拿到反倒拿了一個墊底,威遠樓將會顏麵掃地,趙大人會待見他們嗎?
梁川說道:“不要這麼悲觀,我這麼說不是沒有依據的,純哥兒你將這比賽的規則說與我聽聽,我一齊給你謀謀劃。”
高純的馬車回來了,衙役按高純吩咐的,開始在河堤上巡邏,以防有落水意外發生,河邊也將會豎立一些警示牌,警告圍觀的百姓危險勿近。
高純在車裡說道:“大賽在端午過後十天也就是農曆五月十五在筍江上舉行,每一隊可以選派十八名隊員作為劃手在船上,劃得快的就獲勝。”
說實話劃龍舟這玩意本就是小眾的玩意,誰會想著去鑽規則的漏洞,那有什麼狗屁好處?
梁川不一樣。
梁川本著有好處不占就渾身不舒服,有對他的利處不去好好揣摩一番就不自在的人,這次麵對龍舟賽贏下比賽這艱巨的任務,要是不去鑽一鑽比賽的空子就對不起他的性子!
梁川疑惑地道:“規則就這麼簡單?”
高純道:“本來就這麼簡單,一樣樂事何必搞得這麼複雜,本來趙大人有說隻能各方自己的人出賽,可是就拿豐州水頭鄉的那隊來說吧,那隊的人就是他們豐州十裡八鄉善劃會水的好漢,跟他水頭鄉有多少關係?還有梅山鄉也這是,這兩個鄉的民風都極為凶悍,一言不合就能大打出手那種,所有的代表隊為了贏從你那事以後就開始苦練,就咱們威遠樓不推不動一推稍微動一動,個個跟大爺似的,好像求他們在做事一樣。”
梁川喜道:“那不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了?”
高純白了他一眼,這人是不是不知道怕啊,彆人前後都練了近一個半月了,自己隻有半個月,趕鴨子上架也得有個度法才是吧。
“是,還有半個月,兄弟你不要跟我說半個月你能變出個天來?”
梁川繼續問道:“照你這麼說的人員可以自己選擇了是吧。”
高純說道:“沒錯。”
“那對龍舟的樣式還有船槳有沒有特彆的要求?”
高純壓根沒想過這種細枝末節的問題道:“龍舟就是這樣了還能有什麼樣式?你要是願意拿畫舫來比賽也不是不行,隻是那樣很難贏就是了。”
誰也沒腦子抽風到拿船來跟龍舟比快。
梁川一挑眉,心下有了計較這下就更有把握,雖然十五天期限迫在眉睫,不過技術還有設備如果改進一下,要贏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凡事事在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