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若縈看著進賬三十貫喜不自勝,當場就給了五個姑娘每人一貫錢做為獎勵,立春把姑娘叫到一起,曾想當初賣身一人才賣了抵不了一頭牛的錢,現在開門第一單就發了一貫錢,每個人臉上都快樂出了花,連連千恩萬謝。
她想去找梁川炫耀炫耀,可是梁川澆了她一頭冷水,說道這個生意八成還是衝著他的麵子來的,瞧把她能的,哪一天人家聞著巷子的酒香自己找上門來了,那才是真的上道了。
鄭若縈撇了撇嘴,雖是火熱的勁頭被梁川無情地澆滅了,還是高興地走了,她想著今天哪裡有什麼還不到位的,回去好好改進改進,收了那麼多的禮品,對了,還有那頭黃金的豬還有黃金製作的聚寶盆,立春還緊張兮兮地盯著生怕在眼皮子底下丟了,今天才剛剛表現了一出,可不能馬上給大小姐捅簍子。
宴會一散,梁川也跟著散了,這例對眾人破了一回,對他梁川來說也是僅此一回,以後就是他這個二掌櫃也不方便再來了,萬一看到了不能看的不該看的,可是砸招牌了。
耶律重光手下一批情報員四下出動,幾天來各種稀奇古怪的情報源源不斷地彙集到梁川手中。梁川白天去校場訓練一群囚徒,晚上讓耶律重光到自己店中彙報工作。
按耶律重光說的,梅山隊的是一群農民,平時下完地就是訓練劃龍舟,那可是個個身體倍棒的精壯莊稼漢子,為了那幾萬貫的彩頭,拚起命來有一股子魄力。
吳家那一隊都是水上好手,平時個個桀驁不馴,吳家好吃好喝地供著,訓練起來就是整體的協調配合太差,個人的水平倒是挺高的。
最不好打聽的就是蒲家的這一隊昆侖黑奴,語言又不通叫起來跟猴子一樣哇哇怪叫,身體確實是棒,除了吃什麼也不會,上了街兩眼一摸瞎,除了飯館酒肆哪也不會去。
梁川聽到這裡,特意譏諷道:“這些人也就知道吃了,跟牲口似的,不然還指望他們考狀元啊。”
耶律重光繼續彙道,幾個地下黑市的盤口略有變化,吳家的賠率最低最冠的希望最大,但是蒲家也不落人後死死咬著,兩隊都是比較看好的,孫家沒怎麼訓練,隊員們也不出彩,眾人就不怎麼看好了。正所謂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威遠樓這些官門老爺子隊眾人出奇一致覺得隻是來過個場打醬油的,出個場打發一下就算交差了,賠率很穩定,還是最高的。
梁川要的就是這效果,滿意地囑咐耶律盯好這些賠率,波動大了一定要及時彙報,各種情報繼續收集,要低調按兵不動千萬彆提前製造衝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司方行這幾日心情大好,給了些酒肉讓這些囚犯們吃,他們訓練得比自己手下的兵還來得勤快,他見了梁川就跟梁川報怨一次:要是可以選他真想把自己手下這些兵油子扔進威遠樓大獄裡去蹲班房,然後讓這些囚犯給自己賣命。人就是永遠不知足,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什麼是好的。
囚犯們打熬力氣,剛出獄那會個個像地獄裡拉出來餓死鬼精瘦精瘦的,養了幾天身體個個都回來了,要不說古人的身體壯,擼起袖子都是線條,疙瘩肉看著就讓人眼饞,還好梁川自己的不比彆人差,否則他都想進校場掄石鎖跑圈了。
梁造的船塢裡一個塢坑把水放了進來,船還是用塢墩固定著,不過人上了船就能訓練用槳了,船在塢坑裡不會動,但是可以劃水了。
梁川學了幾天的擂鼓,下了點力氣,擂起來氣勢已經出來了,兩個膀子甩了擂要急就急要慢就慢,連戰場的戰鼓點子也學會了,他氣力耐力比常人見長,彆人鼓一通就兩臂酸麻,他鼓半天就冒點汗,手不酸臂不麻,還能談笑間指點江山。
新型的龍舟船頭留了一個鼓位,梁川讓人把鼓搬到了船頭的鼓坑裡,自己站在了船頭打鼓。船上隊員隻允許有十八人,可以沒有禁止其他人再上船。其他隊梁川打聽過了其他所有的隊都沒有司鼓手,因為他們沒意識到這個帶奏的對隊員們的重要性。沒了司鼓手更不可能讓其他人上船,因為船上多一個人就要多近兩百斤的重量。彆看這重量不大,可是隊員明顯能感到劃水吃力了不少,就把一個人可能就成為了勝負的關鍵。
所有人都坐上龍舟,梁川站在船頭意氣風發地道:“你們練了這麼些天我看得出來你們很用心,這離比賽還有十天不到的時日了,這幾天再加一把勁,贏下了比賽當初跟你們約定的老子絕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