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現在可是風雲人物,文能詩詞武能降人跟著丁謂以後遲早飛黃騰達,加上他那個聰明的腦子,這樣的人物雷允恭不巴結聯絡感情說不過去,早把梁川當成重點培養的人脈。
雷允恭的新宅子實在顯眼,汴河大街原來冷冷清清,就因為有了這棟大宅子,人流也開始興旺起來!
“雷大人最近氣色不錯啊!”
“梁管事的說笑了,這位是。。?”雷允恭沒見過趙小品。
“還記得先前我跟你說過想跟雷大人討個小工程的事吧。。”
雷允恭打量了一下趙小品,眼前這個人算起來還是個孩子吧,他也想來包工程,難道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
“這是誰家的子弟?”
梁川笑道:“並不是誰家的子弟,這是我一位姓趙的小友,他爹一生蓋了無數的房子,死前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給官家儘一份孝心,他心心念念地想完成父親的遺願,這不是七托不托找到我這裡來了,我隻好來麻煩雷大人了。”
雷允恭一聽姓趙,心裡咯噔了一下,姓趙可不是開玩笑的,皇城根下,隻不定是哪一脈的顯貴。劉備也就因為姓劉撈了無數的好處,那還是沒有關係的劉姓後人,這個人萬一是有關係的趙氏子弟呢。。
雷允恭假模假式地說道:“賢侄一片孝人感人至深,你們可有做過何處的殿宇啊?”
賢侄?梁川一聽這稱謂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你個死太監都絕後了,好意思叫人家晚輩。。
趙小品道:“我們。。隻蓋過民宅。。最大的修過寺廟的殿宇,不知可不可以。”
雷允恭一愣,看向梁川,臉上好像就寫著你他娘這是什麼人都往我這裡塞啊,可是對方畢竟是梁川,自己當初也答應過的,誰來這工地不是為了分一塊肉吃?
雷允恭一臉難為地道:“這不好辦啊。。以前沒修過的話?”
趙小品連忙道:“我們不要工錢也可以啊!”
梁川一聽急得差點跳了起來,讓你們來做這些工程就是想讓你們先賺一把的,你們竟然不要錢!
雖說名聲重要,可是做人也不能耿直到這份上吧,咱們最好把事做了,工錢拿了,再把名聲給賺了,豈不是一箭三雕,你倒好,人家還沒發話呢就先不要工錢,那你們回頭吃什麼,喝西北風?
雷允恭講話本來就是這種套路,差事就是好辦也要先跟上級一通報怨,完成了才有嘉獎,否則事情好辦的話哪裡來的獎賞?
好厚道的人!要是不給工錢的話未免太欺負人了,梁川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許印承攬了延慶殿與會慶殿的工程,我問他一問,有沒有一些簡單的活分一些給你們做。”
趙小品感激涕零地道:“雷大人您真是星宿下凡我這一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官的就是您老人家了,沒想到您老人家這麼和藹可親沒有半點官架子,對我們多有照顧。。回頭我帶我那些叔爺來給您嗑頭了。。”
這就是趙小品標致性的土話馬屁了,連雷允恭這麼會拍馬屁的人多年沒聽到這樣**裸的奉誠話也是有點扛不住。
“賢侄這就見外了,我與三郎情同手足,份內之事相幫本來就是應該的。”
梁川臉上洋溢著笑,心中那個怒啊,你個死太監跟誰稱兄道弟呢,我要有你這樣的老哥,一言不合把自己的子孫根給切了,老爹不打死你才怪!
趙小品道:“雷大人能不能再給小的寫幾個字?”
雷允恭心道這人好不囉嗦:“什麼字?”
梁川頗難為情地道:“大體就是寫幾個聘書那樣的字眼,證明他們為官家出過綿薄之力就可以,嘿嘿,要是方便的話請出你們工部的大印或是你們幾位郎中主簿的大印往上麵敲一下,他們好請回家供著。。”
雷允恭輕輕一笑,那笑聲中透著讓人膽寒的陰寒,道:“這還不簡單,正好,我老雷的大印就是給你們這些工頭蓋的,回頭三郎你想要怎麼的文書自己寫好了拿過來,到我這裡隨便蓋,我的要是你們看不上,大可以去工部,工部那些蠢貨的大印不還靠你才尋。。”
雷允恭差點說漏嘴,梁川擠眉弄眼的地暗示道:“都過去啦,過去啦。。”
“那成,晚上我在子樊樓再包個房間,咱們哥倆好久沒有聚一聚啦。”雷允恭伸了個懶腰道。
“那不敢不敢,丁大人還有不少差遣我出來得久了他老人家又該有意見了。”
“那成,老丁的事金貴,我也不敢壞了他的事,我這會也該上樓去瞧瞧這幫人做得怎麼樣了?”
兩人從雷允恭家出來,趙小品喜出望外,這事聽著已經是十拿九穩了,看著街上民宅家升起的炊煙,突然說道:“東家你說這汴京人這麼有錢,家裡的灶台都不咋滴,咱們在這裡做灶能賺錢嗎?”
梁川欣賞地看了趙小品一眼,這小子有個特點有點機靈眼光敏銳,有沒有商機用眼睛一看就知道,更難能可貴的是他不會在乎賺的錢多少活苦不苦,隻要能賺錢他都會賺,這也是成就成他事業的秘決!
“當然能賺,等我的樓幫我蓋好之後這汴京城裡百萬人家你挨個搬一圈節柴灶過去,就怕你做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