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嘴也倒甜,一張嘴就認下了她這個丈母娘!
可是畢竟這事八字還沒有一撇!
她還在氣頭上呢!這人怎麼這般無賴!
鄭母斥罵道:“你好不要臉,誰是你娘?”
梁川也不以為意,腆著一張臉道:“你是梁知行的外婆,鄭若縈的母親,不就是我娘嘛!”
“住口!你倒還知道我是若縈的母親,我且問你,你現在給若縈一個什麼身份?難不成我們的好女兒要給你做妾?”
繞來繞去,終究還是逃不過這個話題!
梁川當即拍拍胸脯義正辭嚴地道:“我今天就在佛前鄭重向你們二老保證,我梁川這個人雖然油腔滑調沒有正形,但是我對若縈絕對是癡心一片,不敢存在任何玩弄的心思,否則我也不會不遠萬裡去汴京城將她接回鳳山。”
鄭母活了這麼久,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啐道:“保證有什麼用,你們男人的話能信,豬能都上樹,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你們一張破嘴。”
梁川臉上泛起一片微紅,又很快消了下去道:“我要如何做娘你才肯相信我?”
“非我不相信你,我一向相信我兒的眼光,若縈那孩子自小就有主見,比我這個籠中的女子強上萬倍,她認定的就不會有錯。”
梁川不解其意:“那。。問題出在哪裡?”
鄭母咬牙切齒道:“問題就出在你既然早有家室,為何又要過來招惹我兒若縈?我聽縣裡人講,你如今早掙得數座金山銀山,家中財貨百代人也揮霍不儘,更比權貴名流相交稱兄道弟,我們自知小家小戶,卻也是要頭
要臉的門第,如何能做那種讓人戳脊梁骨販兒鬻女的醜事?”
“您老的意思是?”
“非我的意思,女子生來不由人,若是我能做主,倒也成全了我兒的心願,隻是我家老爺倔強得不行,你剛剛去我們家門前也看到了,那大門緊閉看似謝客,實則就是把你拒之千裡之外,他一直就說了,除非你能明媒正娶,若是。。納。。。的話,除非他死了,否則讓你斷了這個念想,老爺他做不到!”
梁川一聽,還是這番話,果然與何保正料想的一模一樣。
這次是從將來的丈母娘嘴裡親口說出來的,那意思就與老丈人的差不了多少,這讓他如何是好!
明媒正娶,那不是要把自己的原配糟糠之妻林藝娘給休了?
這更不可能!
想到此節梁川有些激動更有些換落,仰頭歎了一口氣,竟然有些失落,世間最難雙全法,怎可如此薄情寡義。
鄭母側眼看了一下梁川那失魂之態,心道這若不是一件難事,他們兩家人何用得著這般焦灼。
從他這樣子看來,梁川果然與鄭若縈講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若是負心之人,得不到的便棄之如蔽履,何用得如此失魂?
鄭母留下梁川一人在寺中苦思,自己帶著下人去大殿朝拜,梁川看著那低眉善目的觀音娘娘,心中喃喃地道:“觀音大士您茲悲為懷,幫幫小可想出一個兩全之策,小可此生做的最多的便是積德行善之事,怎奈到了我身上都是這般頭痛難事!”
觀音大士自是無法開口言語,否則連大士也會反駁梁川,這世上好事幾乎全讓你一人給占光了,看看你家那幾位嬌妻,無不是國色天香之人,連劉太後的女兒,島國的國主,風流絕色的才女,還有持家有道的賢母,都讓你一人給占了,你想上天找彩娥不成?
不多時,鄭母禮佛已畢,從大殿中出來,沒了先前的臉麵憂容,反而帶著一絲春風朝著梁川晃了晃手中的竹簽道:“看來佛祖還是看好這段姻緣,你看我求到了什麼?”
梁川一怔:“這是什麼!”
“這是一根上上簽,這事還不算差到極致,隻是還沒有想到辦法,你既然叫我一聲娘,我兒也為你生下兒子,做父母的再拗也拗不過自己的孩子,回去好好量思一下,想一個萬全之策,若是能說服我那老爺最好不過。”
鄭母輕輕拍了拍梁川的背道:“你萬不可放棄,這個家裡我還是比較支持你的!”
男人看男人隻有不爽,女人看男人則會從很多現實的角度。
之前有許多的人想打鄭若縈的主意,可是相比之下他們與梁川都差去甚遠,一個家庭需要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保得住一家平安,讓身邊的人過上好日子,名份固然重要,可是人一生就短短數十年,哪裡能事事順意。
自己的女兒過得幸福方是最重要的,死老頭子為了那不能當飯吃的虛名,偏要自己女兒去嫁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說起這件事來,鄭母就更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