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給我殺,不要留人,隻有手裡有東西的全給我宰了!”
圍樓的侗兵得了寧宇的號令,個個臉上馬上露出猙獰的神情,搭弓射箭,抄刀砍殺!他們就如同一群猛虎,撲進了羊群之中!
侗兵這些天心中可是憋屈啊,他們打梁川幾個人被殺得鬼哭狼號,早就想找個地方撒氣,這些人可不就撞到槍口上來了!
侗民們雖然凶悍,可是他們骨子裡天生就對土司府抱著一種畏懼,對於圍樓裡的侗兵,他們更是沒有叫囂的勇氣!
侗兵所過之處,峒民如同鳥獸四散而去!
沒人敢跟土司府圍樓裡的侗兵犯橫,再加上這本來就是兩家的恩怨,他們自己互相廝殺都來及,怎麼還有時間來應付這些更加可怕的侗兵!
侗兵對於侗民,就如同朝廷的官軍對上無家可歸的流民,有一種天生的壓製感,而且侗兵是成建製的,他們身上還穿著皮甲或是厚實的布甲,手上的武器哪怕是柴刀也要比侗民的更加鋒利,裝備上的優勢讓戰鬥幾乎沒有懸念,侗兵大殺四方,殺得兩幫人不知到底還要不要打下去!
不少的侗民見情形不對,已經抱頭鼠竄,先行離開了大明山這個是非之地。
寧宇的冷血讓他們開始回想起來,當年土司府是一個如何可怕的存在。安平州的土司府還算有人性,要是周邊的溪峒州寨,諸如什麼橫山寨,那壓根就真的不把下麵的州民當人看,隨意宰殺,老百姓連怨都不敢怨一聲!
山場上的場麵總算發生了變化,兩家人再也找不起來,而是勉強抵擋著侗兵的屠殺,人群開始慢慢撤退!
想跑?
寧宇厲聲道:“我的刀呢?”接過手下人遞來的刀,他親自帶著人就衝進了下山撤退的侗民當中!
見一個他就殺一個,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再不用一些人的血來壓一壓這些侗民的尿性,侗民們真要造反了!
侗民們沒想到會把寧宇這位爺給招來,本來看到侗兵已經魂飛魄散,知道自己惹不起,打傷了峒侗就是跟土司府作對,跟土司府作對就是跟朝廷作對,對接下來鎮壓他們的可是朝廷的正規軍隊!
一般來說,土司府的事情在內部就會自己消化,土司府除非到走投無路,已經無可失去,否則他們不會向朝廷求援,朝廷的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引他們來,跟引狼入室差不多。
侗兵要是被冒犯,將來的報複可比侗民要狠上一百倍,那就不是可以商量的事了,除非土司府買賬,否則就是不死不休!
反抗侗兵,除非他們活膩了,誰也不可能去乾這等事?否則的話,昨天土司府就沒了,還能讓寧宇三言兩語給打發了?
現在寧宇竟然親自帶刀來宰殺他們!
這還怎麼打?
梁川背著手立在山腳下,遠遠望去,這事與他無關,他不敢插手,也不方便插手,可以說這些鳥事一定程度上是因他而起,他隻能遠遠地站著,看著寧宇帶刀砍瓜切菜,殺得侗民們鬼哭狼嚎。
在這裡,生命竟然這般廉價,老百姓的性命這樣說沒就沒。。
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侗民還算這裡的原著民,與土司算是一個民族,尚且是這樣的待遇,哪一天他們這些漢人要是惱了這些侗民,是不是屠刀也隨便就來了?
想了想,梁川自己就笑了,他現在哪裡還有心情管這麼多,把藥買了,等司方行傷好得差不多了就拍拍屁走人了,還管得了他這裡的民風如何?
他倒是有濟事救民的心,可是天下人這麼多,有些人生來就不可理喻,道理完全就講不通,他們非要為了蠅頭小利往刀口上去撞,怎麼救?雖說整件事是因梁川而起,但是如果他們不抱著占小便宜的心態,完全可以避免這麼多的麻煩!
耶律重光看得後怕:“我在獄裡就知道這土司不是個善茬,砍起人來一點都不留情,那些挨刀的肯定死透了,還好東家你來得及時,差點我就得死在那裡麵!“
寧宇越殺越起勁,越殺越怒,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這些侗民好不聽話!
“老子對你們不夠好嗎,為什麼你們就這樣報答我?非得我用老頭子的手段來治你們你們才知道什麼叫作害怕?”
“山上的草藥老子本想讓你們采一采,也算讓你們有個盼頭賺點小錢,可是你們就這麼不知足,采了藥還要占了山場,當我是什麼?開善堂的?什麼時候這大明山變成你們兩家的地盤了,你們問過老子同意了嗎?”
寧宇邊殺邊罵,不多時身上已被噴濺了一身的血漬。
“明天把你們兩家主事的人給老子叫到圍樓,沒來的話彆怪老子心狠!這事老子得給你們立一點規矩,否則你們就一個勁地跟老子亂來!”
寧宇帶著侗兵衝殺了半天,徹底殺散了山上鬨事占地的侗民,待他回來時,整個人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也不知沾染了多少人鮮血。
大明山山道變得泥濘不堪,太多人的鮮血灑在上麵,泥土都被踩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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