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你義無返顧地衝上去,我還以為你很有把握乾掉那個雲家村的鳥人!”
梁川在下麵看得乾著急,他自己都想上去打一架解解氣,白岱這小子很有勇氣,就是身體與技術差了許多!
“其實我並不會打架,以前也經常被人欺負,都沒有學到本事。”
白岱很是頹喪地低下了頭。
‘沒關係,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你要懂得這個道理,比什麼都強,打架厲害有個屁用,出來混的好的都是腦袋好用的,你見過哪個武夫能乾大事的?’
‘唉。。你不必安慰我。’
‘先回家,從長計議,媳婦的事我幫你來想辦法!’
其他人梁川都懶得帶,讓他們自己的傷養好了回白家村,他自己帶著幾車的粗鹽,還有儂家三兄弟先行返回白家村。
白岱身上貼著許多的膏藥,昨天傷得是不重,不過內心的打擊才是致命的!
一路上梁川聽聊了不少關於那個姑娘的事。
這姑娘雖說不上傾國傾城,白岱卻是對人家一見鐘情。在大理國東南這些個部落小地方,男女談婚論嫁也就沒有多麼嚴苛的要求,隻要兩個人能看對眼,部落之間再沒有你死我活的矛盾,這事基本也都能成。
剛好雲家村離姑娘的部落也不遠,好死不死,他也看上了人家。
兩人私底下早有嫌隙,隻是剛好在這麻栗坡把新仇舊賬一起算了罷!
麻栗大集後,那姑娘十有**就跟著人家走了。
雖是相親大會,卻也是男人掌握主動權。
一般男人看上的,要是女人不從,經常會引起衝突與誤會。
“你要是真的非這個姑娘不可的話,咱們就去把人家搶過來,人生短短就這麼幾十年,要是總把希望寄托在以後,這路可是不好走啊!”
搶!
白岱聽了心莫名地就躁動了起來!
“這。。這合適嗎?”
梁川誒了一聲,道:“你應該問咱們能不能搶得過人家!”
“那。。那咱們能搶得過人家?”
在這裡搶婚不僅不犯法,還是很常用的一種手段,不過搶婚的風險也很大,成了有個媳婦,敗了可能命都可能沒了!
雲家村那幫人的身手他領教過,而且人家的人數可是兩倍於已,梁川自己都說了,這才是關鍵的問題。
“你說的真的是廢話,要是我搶不過我把臉湊過去讓人家扇不成?”
區區一個雲家村小子而已,在廣南連南越兵梁川都敢宰,還有什麼不敢乾的?
梁川白了他一眼,道:“真要想乾的話就跟我來!”
白岱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梁川是個商人,他不清楚梁川還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板上釘釘的事改變事實!
對於姑娘的渴望,白岱已經挨了不少打,打了自然不能白打,順道還能賺一個媳婦回家,白岱當然不肯放過這樣的機會!
秀山返回最寧府的路,白家村與雲家村是同一條,兩個村子相去並不遠。
正因為不遠,兩個村子的愛恨情也特彆的多,這關係好比兩家鄰居,不是特彆的好,就是特彆的差,這種鄰裡關係往往不好處。
每個地方的資源都是固定的,為了生活總有人會貪小便宜,後果自然就是不停地鬥爭。。
梁川帶著一行人急行軍,雖然還有幾車的粗鹽,不過多加了幾把草料,讓馬兒辛苦了一把,趕在雲家村的人前麵,先行走了一天的路程。
離雲家村不遠的大道上,有一家小酒攤子,店主常年是自己一個人忙裡忙外,索性這條道上的人並不多,又多是山路,一個人也能應付得過來。
梁川與幾個人分開,自己先到店裡打前陣。
萬事他已交待好。
幫人幫到底,不為白岱,也為了還白雲山這老東西的人情!
兩撥人分頭行動,梁川獨自進了道旁的小店,店主見有客前來,還是個南方的儂人,心裡一個咯噔。
“客人吃點什麼?”
梁川弓著身子擺出一副求人的姿態道:“不瞞店主,我打南方的大宋廣南而來,實在走投無路,看你這裡正缺人手,想找個棲身的所在!”
店主鬆了一口氣,他見梁川身形高大槐梧,就怕是江湖大盜要財索命,沒想到梁川是想來乾活,可是這裡缺不缺人他最是清楚,搖了搖頭對著梁川道:“承你一句店主,你也看得到,我哪裡算得上什麼店主,這店開在這裡幾十年了,每年就賺個糊口的錢,過往的人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有甚好缺人的!”
梁川往前近了一步,苦苦哀求道:“要不是真的走投無路,我哪裡敢跟店主提這樣的要求,不怕您老人家笑話我,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這樣吧,我先在您這裡乾活,您看著我賣不賣力,不要工錢,就管我三頓飯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