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打起來,不過也快了,南越人殘暴如狼,我們不得已也要自保!’
葉凡嗯了一聲,梁川又給候通與馬金鏢兩人打了一針強力劑道:‘你們二人今天要是幫我擺平眼前的麻煩,得到的好處不算,我先替我們少主給你們承諾,每人送你們兩百匹戰馬,絕不食言!’
有這話,兩人眼睛更亮了,隻剩下一人還在猶豫,他八成也猜到了,梁川想打的是橫山寨的主意。
他沒有像候通與馬金鏢二人一樣被貪婪衝昏頭腦,橫山寨是什麼地方,這裡不要說彆的,就是那堵城牆,他們拿什麼翻過去,手頭的人拿去填城牆根還不夠壘起來高的。
梁川一句話就瓦解了幾人,他一剛口說:‘在下便不奉陪了,家還有急事。。’
梁川送上一刀,直接把他捅死了。
迅速而果斷。
候通與馬金鏢一看,紛紛拿刀砍死這個帶來的幾個隨從!
這人藏在流民裡的其他手下一看大哥被亂刀砍死,馬上就作了鳥獸散!
寧添一看,現在哪怕是一坨大糞他也要硬著頭皮咽下去,否則這死人就是他的下場。
他一咬牙道:‘你就是我們大哥了!’
這廝屬草的,牆頭草。
梁川很滿意對著寧添與候通道:‘把你們的人全部叫過來,一會跟我走!’
葉凡將葉家的馬師全部叫到一起,隻留下少部人看管戰馬,人數差不多在四五百之數,馬金鏢有兩百號人,最少的候通也叫了一百號人出來,這千人之數,即將乾一回大買賣!
他與梁川的想法不謀而合。
眼下說什麼也不可能回去,不僅戰馬會損失,還會壞了高丞相的大事!如果拚一場,把橫山寨的亂子解決了,大宋朝廷會對自己高看不說,還能讓原定的計劃繼續下去,這才是對所有人都有好處的事!
梁川說出句話的時候,他又笑了,這一路老天爺真的是眷顧他!給他派了這麼一位人來到他身邊!
梁川帶著一千號人衝到橫山城門下,讓人在城門口擺起乾柴與草垛,接著又對著三個人道:‘你們誰能替我出去罵兩聲,就罵剛才那個奚勝吧,能把人罵出來,我再給他一百匹馬!’
還有這好處,候通馬上竄了出來,大叫道:‘讓我來!’
候通跟個急先鋒似的,又跳出來打頭陣。
候通這人長得滿臉的絡腮胡子,跟他強盜的身份很匹配。
梁川最喜歡的還是他直爽的性子,這樣的人好交道!
不過候通看樣子打架本事好,罵人的功力可能不深。
候通守在城根子底下,罵了半晌翻來覆去就那一句“奚勝小兒,縮頭烏龜,兀那挫鳥,還不出戰?”不帶改一個字的,能把人給罵睡了。
對方還沒咋地,先把寧添罵火了,在後麵急,你他娘的能不能換一句?
奚奚除非他腦子壞掉了,他才會把門打開出來迎戰,而且這候通罵得一點都沒有氣勢,跟個精神殘疾患者一般,誰會搭理他!
寧添叫開候通道:‘行行行,你念經還是罵人,閃開讓我來!’
寧添翻身下馬走到牆腳下,插著腰得意洋洋地扯開嗓子罵道:‘奚勝小兒,你說你,你還是是個人嗎?爺爺我教你練刀,你練劍,你還上劍不練,練下賤!金劍不練,練銀劍!給你劍仙你不當,賜你劍神你不做,非死皮賴臉哭著喊著要做劍人!人賤一輩子,豬賤一刀子,你賤,直接扔糞坑裡去。’
‘我看不出你和狗有什麼不一樣,你就是個二不像,癩蛤蟆插毛,你算飛禽還算走獸?天若有情天亦老,你娘腚裡放大栆!床前明月光,你娘睡中央,人多輪著乾,人少我做莊。’
眾人愣了,全部傻在原地,寧添的嘴上功夫,怕是這幾百年,無出其右者。
寧添此時仿佛自帶光環,一人猶千萬軍,堵在門口從天黑罵到鳥叫鳴,沒帶一句重複的。
不管是自己人還是城頭上士兵突聞此聲,手中兵器驚落無數,遠近萬籟俱無,闃然無聲,眾人瞠目結舌,寧添是罵得又清晰又大聲,全場唯有他一個焦點,全成了他一個人表演的舞台!
很難想象,一個廣南人,一個峒人竟然有這麼驚世駭俗的罵功,不要說活人,就是地裡麵的死人也能讓寧添給罵活了!他們一向是用拳頭說話,唯獨寧添這個奇葩,吃軟怕軟,隨風搖擺,而且身懷絕技,竟然有這麼一手,實在讓梁川刮目相看!..??m
寧添的罵聲成功地吸引了城頭上士兵的注意,罵聲傳到奚勝的耳中,他指著城下黑乎的人影對罵起來,可是他的水平棄其量也就跟候通是一個級彆,罵來罵去也是‘你娘死得早,你娘挨人造’之類的低級臟話,完全不是寧添的對手!
寧添見罵也罵不過,暴怒之下把所有人都調到了城頭,拿出所有庫存的箭,準備射死寧添這個王八蛋!
梁川看得嘴都樂歪了,這就是他要的效果,讓人去城門把乾草給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