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要害,倒是帶回來了三百匹上好的滇馬,還有好幾大車品質相當不錯的皮子皮筋!
這一番操作連寧宇都驚呆了,他懷疑寧添的這批馬是不是來曆不明,又或是他使了什麼歪招從哪裡騙過來的,畢竟是自己兒子,他屁股一撅要拉什麼屎自己最清楚,歹竹焉能出好筍!
他最怕的就是這小子腦子發熱去搶了某個大勢力家的馬場,那捅的簍子就大了,當時把寧宇不是孝到了,而是嚇到了,臉色當場都青了,冷汗流了一背。
他才不管這小子躺在床上是不是真受傷了,就怕他是裝傷,一把給他給扯起來,嚴刑拷問了一番,最後才知道他在橫山寨發生的凶險之事!
三百匹滇馬跟用命換來的沒什麼兩樣了!
寧宇老淚縱橫,自己這兩年算是祖墳冒青煙了,走的什麼大運,錢也賺了不少,兒子竟然也懂事了,出生入死的也做出了一番事業,再不是那渾渾噩噩的小畜生,隻會惹事生非,一點正事也不做!
他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時候自己也是一個小混蛋,然後突然有一天就開竅了,打通了任都二脈,從此改邪歸正,原來人生都是這樣的曆程。。
倒是從那一天起,寧宇看到自己這個兒子順眼多了,再也不會肆意打罵,凡事好商量,讓寧添倒有點不適應。
寧添好吃好喝供著,不出幾日能下地,拄著拐也顧不上疼痛,便開始到處亂走,第一件事就是把三百匹馬武裝起來,一時間安平州竟然有了自己的騎兵,實力瞬間提升了一個檔次,周邊個州寨都要避安平州的鋒芒!
寧添是什麼人,就是典型的二世祖紈絝子弟,手頭讓他有兵還得了,更加的無法無天,把誰都不放在眼裡,不過此時正值與南越打仗的危急時刻,他也不敢太過招搖,生怕引起南越人的注意。
寧宇也警告過他,有兵更不能亂來,他們土司的封蔭是朝廷給的,要是引起朝廷的忌憚,那事情就麻煩了!他老子話還是要聽的,老家夥這幾年的作為相當的優秀,實在是他的榜樣。
百無聊賴之下,他突然想到了在橫山寨城下結識的朋友侯通,反正沒事乾,就到他那裡旅遊一趟!
說來也怪,侯通身為觀州一霸,也是草莾英雄,向來眼界極高,除了梁川這樣的超級戰士能入他的法眼,其他人還真的沒幾個能讓他瞧得上,倒是碰見了寧添,他也不欺寧添是小輩,竟然與寧添打得一片火熱,這大概就是當年的同患難的結果,他好好地招待了寧添一回!
他也想看看寧添是怎麼用上那三百匹馬的,更想在寧添麵前好好炫一回,看看他把騎兵調教得如何!
兩個爆發戶就這樣開始了商業互吹,各自把自己的人馬拉出來溜了一回,說來也巧,兩撥人各有特色。侯通的人勝在兵精人壯,他們都是草莾出身的綠林,手上的技術要出色。而寧添從葉凡那裡得到了幾萬斤的出筋皮貨,製作出了上好的裝備與弓箭,所以他們在裝備更勝一籌,可以說是各有千秋!
兩人一較之下,不僅沒有紅眼,反倒是惺惺相惜起來,酒過三巡,兩人講起在橫山寨的往事,老淚縱橫大呼過癮,恨不能結為異姓兄弟。
後來儂大到了觀州與侯通講了梁川的提議,一經出口馬上吸引了侯通,雖說南越很危險,但是侯通不傻,他不是要去打仗的,他的職業是強盜,是山大王,如今手頭有了超級裝備,不拉出去試試,放在家裡等著生鏽?
侯通從儂大的口中得知,整個南越到處空城,連個城牆也沒有,又是沃野千裡,更是騎兵最佳地形,他們一幫人在南越東殺西劫,竟是一處抵抗也沒有碰到,更是賺得盆滿缽滿。
這才是吸引侯通的最大因素!他仿佛看到南越那遍地唾手可得的財寶,這才是屬於他的天堂!他現在手頭有
馬,去逛一圈,打不過大不了還可以跑嘛,既能報國仇,又能還梁川的人情,還能順手賺一大筆,不是一舉兩得!
侯通得到這個消息,第一個就告訴了他的好兄弟寧添,隻有寧添手頭有馬,他才能跟自己相互配合!
寧添這人壓根不知道怕字是怎麼寫的,在他看來,侯通都不怕,他還有什麼好怕的,豈不是顯得自己貪生怕死,況且打動他的,同樣不是彆的,正是南越那滿地隨手可得的財寶!
兩人也不要儂大怎麼吩咐,帶著人馬直接就從南越東部的平原長軀直入,此時已經在南越掀起了比梁川更加洶湧的狂風暴雨!
儂大也沒想到這次的求援竟然這麼順利,他還以為讓侯通入越肯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沒想到這兩個人不需要他多說,自己就來了,他馬上回到南越尋找梁川,把情況告訴了他。
現在情況就好多了,有儂智高與侯通等人牽製,南越東線的戰事肯定膠著,李常傑有這兩路人馬騷擾,夠他喝一壺了!他在南越西北,隻怕一時不會有任何的困難阻擾,現在他終於可以安心了!
「這兩日吳先生你幫我先照看好傷員,我們休整兩日,馬上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