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明白朝廷為什麼調了幾個方麵的部隊來鎮壓這幫人,原來朝廷早就知道這幫人的可怕!
光是五個人就有這麼大的威脅,要是五十人五百人,誰人是他們的敵手?
王淩雲對著身後的郭燦與楊林大罵道:‘郭燦楊林你二人還愣著乾嘛,還不派人上去擒賊!梁川已經造反,你們還在這裡觀望?
郭燦與楊林二人仿佛沒有聽見似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麵無表情。
情況來得太突然,王淩雲雖然是監軍的身份,但是他們在沒有得到朝廷最新的命令之前,絕對不會動手!
跟梁川動手,無非就是消耗自己的力量,有什麼用?再說了,晚上的事他們最清楚不過,鳳山的鄉民沒有動手,先拿了人家的保正,保正是乾嘛的?那裡鄉鄰的保長,宗族的耆老,這種人能隨便亂動,那不是逼著老百姓造反?
把老百姓逼反了然後再說老百姓造反,朝廷現在的體製可沒有昏庸到會坐視這種事情發生而不下來調查。隻要真相被揭開,到時候被處理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他們二人才不想被卷到這潭子臟水當中!
監軍又如何,到時候還不知道誰笑到最後呢?
二人如今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做事不再亂躁與激進,穩紮穩打更像他們的作風。
他們二人雖然對梁川不是很了解,卻也能得到一些江湖上的小道消息,梁川背後的人是誰,那是當朝的一哥夏竦,王淩雲背後有誰,鬼知道?
這個選擇題要怎麼做決擇,二人還是拎得清的!
‘你等二人膽敢抗命?
二人還是不作聲,不配合也不拒絕!
王淩雲實在沒辦法,此時情況雖然不急,但是場麵再不控製一下,真就要大亂了!
回頭再收拾你們兩個鳥人!
王淩雲恨恨地說了一句,他自己都被敗退的廂兵擠得連連後退!
雖然王淩雲為了刺激這些廂兵,許下了重金獎賞,但是廂兵們發現,這個錢並不好拿,一開始他們還想著衝一衝碰碰運氣,誰知道這五個人是五根硬釘子,非常不好啃,丟掉性命的人太多了!
他們不再往橋上湧,而是往後擠去然後在後麵觀望,就等著坐收漁利,讓彆人去送死。這是典型的弱兵作風,誰也沒辦法,就像傳染病一樣,傳染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讓整支部隊癱瘓,立在原地,誰也不再去挑這五個的黴頭。
所有人好像都發現了,對麵這五個人隻是想要搶回那個綁在架子上的老頭,並不是真的要與他們死磕!
這個老頭有什麼用,一點用也沒有!
整個南岸的部隊裡,可能隻有瑞進與王淩雲想要何保正的命,其他人壓根懶得多看何保正一眼。
王淩雲似乎也看出了
這短暫的變化。
他在開始對眼下的形勢進行預估。
誰也不想在今天開戰,他雖然是這支部隊名義上最高的指揮官,但是要真正調動他們來攻擊這些鄉民,還要朝廷的兵符,所以今天注定不可能是開戰的時機,這些廂兵也不會真正地跟梁川玩命。
不過今天可以確定的是,梁川已經正式對朝廷的部隊動手,而且今天死了幾十號人,光這些屍體就可以讓梁川來嘗命,要是梁川還敢再繼續反抗,無非就是麵對更多的朝廷大軍罷了!
讓梁川多活兩天,隻是讓他死得更加痛苦!
王淩雲撤了,他自己往後退,廂兵看到這個場景,退得比他還快。
得出的空檔,梁川終於有機會救下架子上的何保正。
哢哢兩下,梁川兩斧子將綁著何保正的架子劈得粉碎!
何保正氣若遊絲,一把年紀還受這樣的折磨,顯然已經讓他的身吃不消。
‘保正爺,我們來接你回家!
何保正看了一眼梁川,也不知是高興還是絕望,眼中光彩漸漸渙散,然後閉了起來。
梁川將何保正放上他自己的牛車,幾個人留在橋頭惦後,然後他趕著車將老頭子送回何麓。
橋頭無人追趕,幾千人駐立在對岸,看著對麵的幾個男人將他們殺得落花流水之後還能從容退去,心中是又驚又氣,卻又無可奈何!
福建路多匪盜,他們又麵對過不少的強人,可是卻沒有一窩強人如他們一般強悍!五個人,殺得他們潰不成軍!
春生姐姐正在望鄉焦急地等梁川的消息,終於一輛牛馬緩緩地駛回來,車上下來一人,不是他的父親,卻是梁川!
‘梁大哥,我爹他。。
‘幫我一把,你爹在車上,把他扶下來,他的傷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