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他狠狠地舔了舔自己的嘴道:‘梁川咱們動不了,那就從他的兒子下手!’
巴都哈有被眼前這個瘋狂的男人給嚇到。
他們上島之前,就有對夷州調查過,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梁川手下的人竟有數萬之多,比他們蘇?國的全部兵力還要多,這還怎麼打?
所以上島之後的親眼看到夷州實力的巴都哈已經打消了大半的念想,上島反正就吃吃玩玩,看著熱鬨差不多了,真陪著蒲壽長這個瘋子,搞不好會出事。
巴都哈看了蒲壽長一眼,心中大罵,你個瘋子就是在這裡乾唱戲,拿人家的兒子,有這麼容易?他梁川難道家裡的大門敞開讓你去抓人?腦子不好使吧這人!
看著巴都哈的樣子,蒲壽長有些不痛快地道:‘三王子難道有更好的主意?’
嘴是這樣說,心中卻是在暗罵:你個狗東西,吃我用我的,都花了多少個錢了,真正要用你的時候,就當縮頭烏龜了?
兩個人各懷心事,蒲壽長看了一眼邊上的護衛,不好與之衝突。
他還在為自己妙計暗自得意。
他自知八成搞不定梁川,當年他爹那般算計,把梁川騙到清源,還有好幾撥人一起算計都沒能搞定梁川,現在的梁川更是兵強馬壯,跟他硬碰硬的話,實在不明智。雖然他們這一趟帶了幾百號人過來,在人家島上,連塞牙縫都不夠!
有時候報仇可以有很多種方式,讓梁川終身活在痛苦與悔恨當中不是更痛快,梁川以前就是用這樣的手段!
巴都哈卻不是這樣想,他出身在王室,見慣了殘酷的上位搏殺,更清楚鬥爭意味著什麼,綁人家兒子算什麼,換回來的無非是更加血腥的報複罷了,還會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將來想要再下手,更難了。
現在蒲壽長的做法,更像是一個打不過人家的娃娃,隻能拿人家的狗撒氣。
巴都哈智商一直在線,隻是他苦於沒有上位的門路。
每一個落魄的王子總有一顆騷動的心,那是對權力的渴望,他們更清楚,上位不是一條什麼平坦大道,眼下他身邊就有百來號人,這已經是他全部的家底,勉強與蒲家的人算個旗鼓相當,可是兩幫人加起來,麵對梁家的龐大勢力,依舊是不夠看。
這些年,呂宋島上的生意不好做,北麵的海域被山本龜本為首的倭人把持著,倭人勢大之時,蘇?無人敢搦其鋒,為了保護生意,蘇?也曾派出一批戰船與之血戰,可是倭人實在凶頑,蘇?實在無力招架!
可是這幫傾蘇?全力都無可奈何的倭人,竟在短短時間內,被梁川這個名不經傳的小子,殺個一敗塗地。
巴都哈早就心存忌憚,麵對這樣的敵人,他沒有傻到與蒲壽長一起犯渾,所以自從上島之後,他就一直是一副推脫的態度!
蒲壽長此時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回來酒後見巴都哈不肯動手,他自己又叫了幾個人手,也不敢多叫,生怕打草驚蛇,帶著人追到梁家附近,死死地盯著梁家的方向!
手下人一直守著八萬。
這個倒黴的娃娃,玩累了正想回山上,不料卻被人盯上了。
自小在山中行走的八萬,一離開梁家馬上就發現了不對,身後跟了好幾個人,一直尾隨不掉,一開始他以為是附近的大孩子又聽了梁二娃的‘命令’來欺負他,沒想竟是幾個壯漢,他見情形不對,撒起丫子快速就跑了起來!
守了半晌的蒲家下人,見自己盯稍的人跑了,一個回來複命,其他人馬上追了起來!
蒲壽長一聽梁川的兒子跑了,第一個意識就是自己沒有猜錯,肯定是被人發現了,所以人家有所警覺,這更讓他興奮,終於可以報當年的一箭之仇!
蒲壽長當即帶著人追了上去!
八萬還是有點身手,出了鳳山,馬上就朝著大山的方向跑,隻要紮進大山,他就可以輕鬆地甩掉這些山下人。
可是一個孩子如何能跑得過幾個身體強壯的成年人,倒黴的孩子體力不支,被蒲家的下人追了幾裡地,還是被追上了!
一群成年人追個孩子,跑了幾裡地,大家把肺都要跑出來了,摁住八萬就是一通暴打。
八萬情急之下,連漢語都忘了怎麼回應,狂叫著,卻迎來的是更多的拳打腳踢。
不多時,蒲壽長也追了上來,看到鼻青臉腫的八萬,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多年的積怨好似鬆泄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