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蒲家已經滅掉,國內再沒有其他的作亂勢力,蘇祿的亂局卻久久不能平複,最受打擊的莫過於蘇祿國王巴都葛喇!
梁川簡直是欺負人欺負到了姥姥家,堵在人家家門口打人家的小孩,連狗經過都挨上兩踢腳!
中原大國曆朝曆代雖然也不少海上強國,海上水師的實力強盛之時,卻也未曾有過任何的國家會這樣對待他們南洋的國家,這就是赤裸裸的以大欺小!
不過想到這個詞,巴都葛喇馬上就收了回去。
夷州島雖大,但是島上的話事人梁川並不是一個什麼大人物。
相反,這小子就像雨後的春筍突然之間一夜冒出來似的,據說原來隻是中原大宋的一個小人物,在許多大臣家裡當下人,發跡也是在鄉間小地,更無什麼龐大精彩的背景,不過這小子來得太快太凶,一夜之間就占了夷州,更是打得夷州諸多勢力不敢抬頭。
海上橫行一時的倭人山本龜田更是讓他給殺了,近些日子已經許久看不到倭人的蹤跡,這些倭人也算是為禍海上數年,對過往的商人破壞性更甚,比起梁家的作為,他們堪稱殘暴,梁家都算是慈悲了!
倭人不僅要錢,還要毀船,毀船就算了,還要搶貨殺人,狗日的,他們比禽獸還不如。
再看看梁家的戰船,隻要給足了過路費,那是真的通行無阻,絕對不會收錢不辦事,很講信譽!
蘇祿的領土不大,但是這皇宮卻是出奇的華麗。島上有數十萬人,所有人都是王室圈養的奴隸,他們上繳自己的稅賦與糧食,用幾十萬人來供這巴都家族的數人揮霍。
大量的財富用在看得見的地方,比如皇宮、衣著、還有食物以及他們的排場。皇宮是富有東方特色的圓頂式建築,與中原大地的高簷大殿不同,這裡更有一種童話般的富麗。
王室的衣著都是中原進口的上等絲綢,上麵點綴點華麗的寶石,就連一雙普通的便鞋,也有金絲纏繞。至於王室的食物,那更是竭儘天下之奢靡,隻要是老百姓吃的他們都不吃,就要吃那山上最快的,海裡最深的,方能彰顯王室地位的殊榮。
蘇祿與中原不同,這種不同來自來文化的積澱與民智的打開。
這裡的人民愚昧而無知,他們甚至不清楚他們生來的意義在哪裡,統治著控製著他們的身體更控製著他們的思想,給他們灌輸的就是屈服與奴役的思想,在南方的小島上,他們甚至沒有自己的文化體係,更沒有係統的教育,老百姓生來就如同家養的動物,給予食物,長大乾活,周而複始永不停歇。
呂宋島上的人,終其一生都是在這塊小島上生存,長大了最遠的地方就是坐船到周邊的小島再看看,有本事的人才會坐著船到北方的中原,許多人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正是因為他們接觸到了大宋這個不一樣的世界!
在大宋,他們能見到不一樣的生活,原來人可以活得這麼精彩,原來錢可以這麼賺!
正因為見識過人家更高等級的享受,也間接帶動了蘇祿國內的攀比,貧富階級再一次嚴重地分化,富者愈富貧者愈貧,高高在上的王室把持著國內的一切,生怕這一切被人奪走!
皇宮之內,左右的刀斧手是真的駭人,手中的長刀明晃晃,眼中泛著寒光死死地盯著尊圖與盧不蘇兩個倒黴蛋。
他們深知,今天隻要說錯了一句話,這亂刀就會把自己五馬分屍。
巴都葛喇卻是臉色鐵青,坐在寶座上一言不發。
五十出頭的他一生榮華富貴,未有一天吃過苦頭,皮膚滑膩得能擠出油來,頭上更是沒有見到多少白發,每日淨是好吃好喝供著,一生不愁,哪裡會來白頭?
這個蘇祿國王今日也有發愁的事,便是家門前堵著的兩條戰艦,打又打不過,趕也趕不走!
‘你們兩個見過梁川那人,說說吧,他要什麼,隻要本王能給的,絕對不會含糊!’
尊圖與盧不蘇不敢說話,要的什麼還不夠明顯呐,人家是要你的王位啊!
大臣為了拍馬屁跳出來道:‘大王那梁川不過是一鄉間野人,粗鄙不堪,所圖不過錢財罷了,若是我們攜重金以利誘之,許其以重利,相信他不會再與蘇祿為敵。’
另一個大臣也出來附和道:‘沒錯,他已經攻打我們蘇祿時間不短,為的就是收取那微薄的‘保護費’,若是我們直接給他錢,他便再無理由為難海上的商船!’
巴都葛喇想了想嗯了一聲,卻沒有表態,他不相信梁川要的這麼少。
‘你們上次與梁川說的僅此而已,隻要滅了蒲家他便退兵?’
尊圖心道,人家梁川好像也沒有這麼說,隻是說要是滅了蒲家就可以談,退兵嘛,至少人家現在也沒有食言,還真的是沒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