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賭桌上醒來的科邦鬆先要了一口水喝,都是半口氣吊著的死人了,竟然還從他嘴裡蹦出一句讓楊霸先都震驚不已的話。
‘借我點錢吧,等我加本了,就還你!’
楊霸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是開賭場的,把錢借給賭徒,那不管是輸贏,反正都是自己的錢,倒是讓賭徒痛快了,自己落了一個傻子的名聲?
圖什麼!
更何況這個鳥人就是個一點賭技也沒有的癡兒,再多的錢給他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要麼再次輸進賭場,要麼送給彆人,自己去哪裡向他要錢?
這種生意他是萬不會乾的!
‘你好生把身子調理一下,這些天玩得有些過火了,若是讓我們東家知曉您這般玩法,定會生氣的!’
楊霸先沒有答應借錢給科邦鬆,而是先把他安頓下來,等他身體緩過之後,送回醉東京,他們一行人都是住在那裡。
楊霸先轉身之後就去了梁川處,把這些日子科邦鬆的所作所為都說了一遍!
那些他從科邦鬆身上贏的歲幣,他是一分沒動全部封裝了起來,跟著他一齊送到了梁川的議事堂,張表已經讓人清點過了,所有的東西加起來竟有二十萬貫,比他們預計的十來貫還要多!
這些歲貢多是世上難尋的好貨,也隻有一個國家能大方地拿得出來。
梁川看了一圈這些寶貝,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二十萬貫,要是每年都能送上一次,那他們
的夷州有了這筆資金,要騰飛也再不是什麼夢!
要知道,遼國每年向宋朝索取的歲幣折合銀錢共計三十萬貫,到了當今的趙禎時期,增加到了五十萬貫一年,這些錢可是好讓遼國上下人揮霍的,便是向西夏,每年也要給二十五萬貫,有了這些錢,他們的元氣才能在數年之間快速恢複,老百姓也不至於要走上造反的路子。
蘇祿一出手便是二十萬貫!
夷州也沒有遼國與西夏的體量,現在的夷州,充其量就是一個興化縣的大小體量,二十萬貫全部投入到基建當中,大家都住大宅子不成問題!
說實話,梁川並不是完全要指望這些錢,但是有這些錢的話,能多做很多事!
現在一批批的人往夷州進發,鳳山雖然還在建設,將來人口會更多,但是處處都需要現錢,他不可能完全等那些礦啊農產品生產出後運到北方外地再把錢運回來,一來一往至少都是幾個月的時間,不如現錢來得好使!
楊霸先把所有的錢原封不動要上繳給梁川,梁川留下大部分,把一部分劃給了望海樓,楊霸先要怎麼安排是他的事,不過得給他一點錢,他還要用在科邦鬆身上。
‘把錢借給他,他提的條件儘量滿足,不過以三萬貫為限,點到為止,到了這個度就來報我,你們就可以退下了!’
楊霸先雖不明白梁川的用意,可是梁川說什麼他照辦便是,拿了一部分的錢,
又回到了望海樓。
楊霸先剛剛還拒絕了科邦鬆借錢的要求,現在要如何把錢借出去呢?
想了想,他讓張表去當說客,故意再把這小子引過來,隻要他的賭性再起,張口肯定是免不了的,也不必自己去做這個壞人!
張表後麵可沒有跟著科邦鬆去望海樓賭錢,隻是等著科邦鬆輸了說幾句,表明一點態度,得知他病倒了,更是去衛生所抓了好些藥,煎好送到醉東京。
‘科使如何把自己熬成這般苦相,何必呢?’
‘小老弟有所不知,在下生平什麼也不好,就是離不開一個賭字,因為這個賭字也誤了不少錢,唉這次隻怕要壞了我王的大事!’
張表倒是見過不少賭徒,不過能像這小子這麼瘋狂的,卻是頭一回,敢把朝廷給他談判的錢當成自己的零花錢給揮霍的,這小子絕對是頭一個!
雖然他張表經前沒有跟當官的接觸過,不過看唱戲的裡麵演的,這樣的行徑殺頭肯定是免不了的!
科邦鬆喝了幾口張表送來的藥,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他身子沒病,就是餓得慌,回來之後吃了東西,元氣早恢複了不少。
現在就是心病難醫,這一時半會上哪裡去籌那麼多的錢?
張表表示這些日子最好還是靜養,他已經告知東家,梁川不日就安排見麵。
原來的科邦鬆是著急見麵不假,現在哪裡還敢見麵,他拿什麼跟梁川見麵?
要是張表原來這主動就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