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2 / 2)

當然,嫂子你這邊也要出一份證明材

料。”

簡青桐點頭表示理解,會全力配合,並提出想見見夏韻,她想給對方裝監聽器。

這會兒的刑偵技術遠不如後世發達,導致很簡單的問題也變得複雜化。

具體到唐遠征的案子,受害者既然咬定被唐遠征施暴,那麼身上必定要留下相關的證據,驗一驗dna雖然未必能夠直接確認真凶,但用來排除嫌疑還是很方便的。

即便凶手作案謹慎,但也能還原現場模擬作案過程,做出凶手體征模型和心理側寫等等。

最重要的是,可以查監控啊!哪怕沒拍到作案現場過程,也能排查作案時間和路線,縮小偵查範圍。

但凡具備上述任何一點,唐遠征的嫌疑立馬洗清。

甚至都不必這麼麻煩,隻要簡青桐把手裡的視頻文件在網上匿名發送給有關部門,就能第一時間解除唐遠征的嫌疑,反過來告夏韻一個誣陷罪。

可惜現實不是,不以作者腦洞為轉移,還得另尋他法。

提起,簡青桐有點跑神兒。

她是穿書的啊!還是原本的女主角來的。

而簡青苗原本是炮灰女配,她在原書中的開局就是給唐遠征家當小保姆,也沒人舉報她啊?

眾所周知,藝術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不可避免地要對作品進行一定程度的藝術加工。

裡的故事自成世界,精彩與否取決於作者自身的水平。

但假如出現書中角色被穿或者重生這種意外情況,劇情也就未必能按照作者原本的設定發展。

所以現在是世界線在自動矯正劇情bug?

否則按照原書邏輯,唐遠征請保姆合該是合理行為,是當下時代背景裡所允許的,所謂的舉報審問也就無從談起了。

這也是簡青桐一來就決定再請保姆的原因。她也是順著原書劇情設定來的,應該沒有違規操作,不會惹來麻煩才對。

但現在出了意外。

不管舉報的背後站的是誰,重點都在於,世界接受了她請保姆這一行為是不被時下所認可的這一設定,

這就已經跟原書南轅北轍。

或者換個說法,世界已經脫離了劇情束縛,更加與現實世界貼近,變得更加真實完善。

同時也就意味著,她這個穿書者,也更加貼近現實世界中的人。

她也真的,回不去了。

“嗚嗚,媽,媽。”

簡青桐脖子一緊,衣領被小團子緊緊揪住。

小團子奮力向上爬,摟住她的脖子,胡亂在她臉上親著,邊親邊小聲嗚咽:

“果果,怕,媽媽,親親,不走。”

簡青桐一把按住她不安亂動的小身子,心底詫異於幼崽敏銳的直覺,同時也忍不住地心軟。

“好,媽媽親親。果果不怕,媽媽不走。”

回親兩下小寶寶嫩呼呼的小臉蛋,小家夥立刻安靜下來,依戀地依偎在她懷裡,乖得像顆甜甜的軟糖。

簡青桐側身跟她鼻對鼻眼對眼,叫她看清自己眼底最真實的情緒,歡喜地說:

“果果你會兩個字一起說了?真厲害!”

小團子被她全心全意看著,眼裡還帶著笑,於是一下子就被安慰到了,抱著她的臉又貼過來親親,不住嘴地喊:

“媽媽,媽媽……”

“媽媽在,果果不怕。”

簡青桐歎口氣,耐心地跟她玩起親親遊戲。

肆意嚎啕魔音穿腦的熊孩子固然不討喜,但小團子這樣小心翼翼克製隱忍的哭法更叫人心疼。

有人說,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她不覺得自己不幸,但也願意其他人能過得更幸福。

唐駿唐果倆孩子明顯有嚴重的心理創傷。她能讓他們的童年變得更美好一點嗎,到能治愈他們往後餘生的程度?

說老實話,簡青桐自己也沒把握。

甚至她經常覺得,現在的她其實在被倆可愛的孩子治愈。

那就讓他們互相治愈互相溫暖吧,人間值得。

簡青桐並未糾結太久,定下心來。往事不可追,來日猶可期,過好當下才是真。

小團子擔驚受怕後得到媽媽的溫柔嗬護,很快就精神疲

憊地沉沉睡去。

簡青桐脫下身上外套給她抱著,輕輕起身出去。

外頭院子裡已經沒了人,院門虛掩著,劉大妮也沒在。

簡青桐垂眼看看泥地上深色的斑駁痕跡,還有那顆礙眼的大門牙,過去壓了滿滿兩桶水,將院子衝刷得乾乾淨淨。

魏向前氣喘籲籲跑來,敲敲門露個笑臉:

“嫂子你起來了?這些活兒放著我來,你千萬彆累著自己。”

簡青桐抿嘴笑笑,放下水桶問他:

“沒事兒,乾完了。情況怎麼樣了?”

魏向前警惕地四下看看,過去把院門開到最大,回頭不好意思地小聲解釋:

“嫂子我沒彆的意思,這樣外頭有情況咱們都能及時發現。”

簡青桐不在意地點頭,催他快說。

魏向前過來就是為了傳遞消息的,當即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能打聽到的全說了。

先是唐遠征那邊。

夏韻一口咬定是唐遠征強的她,再問就哭,還要下跪求部隊嚴懲凶手;首長家餘嫂子親自出麵作陪,檢查了她身上,說確實有被強的痕跡。

但有了新線索。

餘嫂子是老軍醫,懂一點中醫把脈,一搭手就摸出來一個多月的喜脈。這明顯跟夏韻嘴裡說的,唐遠征昨晚才強的她的事實不符。

嫂子不動聲色繼續套話,已經能確認唐遠征就是被冤枉的,夏韻也已經在口供上簽字按手印。

但也要防著她過後翻供,所以還得繼續往下挖,把真凶找出來認罪伏法,辦成鐵案才行。

簡青桐聽得一愣一愣的。

合著夏韻是來找接盤俠的?結果唐遠征不肯當這個冤大頭,就被她惱羞成怒憤而報複?這也太狠了吧?

簡青桐腦海裡不受控製地浮現一首著名的打油詩: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猶未毒,最毒婦人心。

咳咳,不小心把她自己也給罵進去了。

魏向前見她一臉震驚,同情地壓低聲音安慰:

“嫂子彆擔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我看那女人就是腦子有病,自己不檢點在外頭亂搞,不去找欺負她的人報複,偏偏要誣賴營長,她肯定得不了什麼好下場!”

簡青桐那顆每天都要設計劇情的小腦瓜顯然想得比較多,試探著問:

“我一直都沒懷疑過唐遠征,他就不是那種人。

不過夏韻一個跟我們不過一兩麵之緣的陌生人,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實在犯不著這樣害我家唐遠征。她背後會不會還有彆人指使?”

魏向前一拳砸在手心,滿眼佩服地說:

“咱指導員也說這事兒不簡單!嫂子你真聰明,跟指導員想一塊兒去了,這是不是就叫那個,心有靈犀?”

簡青桐一下子被口水嗆到,無語地看著一臉求表揚的小戰士,忍著內傷糾正:

“是英雄所見略同!”

魏向前點頭附和:

“對對,這話更合適,英雄所見略同,嫂子巾幗不讓須眉,婦女能頂半邊天!”

簡青桐無力擺擺手,叫他繼續說。

魏向前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唐遠征這頭兒有了新線索,但繼續往下調查需要時間,上頭的意見是,先把夏韻穩住,放長線釣大魚。

簡青桐就又想起一件事來:

“夏韻說她有對象。”

魏向前點頭:

“這事兒營長也說了,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嫂子也見過的,就前幾天去火車站接你們的陳東幾個。

他們是營長親自帶出來的兵,本事大脾氣也大,一聽營長出事個個心頭窩火,主動向上級請戰,不出兩天就能出結果,嫂子安心在家等著就行。”

又說起簡青桐她自己這碼子事。

“革委會那仨人送去軍醫院了,檢查過身上倒沒啥大傷,就是精神不太正常,嘀嘀咕咕說咱這兒邪門啥的。

指導員當即就說要舉報他們搞封建迷信,直接把那仨慫蛋鎮住了,主動交代起背後的事兒。”

原來宏哥仨人是受市革委會副主任王安平的指使,按時按點過來抓人的。

據說王副主任收到群眾舉報信,說簡青桐思想作風不正,搞特權貪圖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