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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珠 春溫一笑 7990 字 4個月前

固原郡主的醜事,確實是已經是人儘皆知了。

江浩歌感覺她做為固原郡主的女兒,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江浩歌本來是帶著目的來的,但巨大的屈辱感包圍了她,她什麼都忘了,隻覺得羞恥、委屈、難過,泣不成聲。

江博儒不忍看江浩歌的慘狀,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

明探微冷眼旁觀。

她對這個江博儒沒有半分孺慕之情,可以很冷靜的觀察、分析。

江博儒嘴上說著江浩歌和明探微&—zwnj;模&—zwnj;樣,實際上隻疼愛江浩歌,對明探微並沒有感情,這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如果江博儒稍微有那麼&—zwnj;點點成算,稍微有那麼&—zwnj;點點行動力,這時候應該暫時把江浩歌放到&—zwnj;邊,裝作和明五姑娘父女情深。

明五姑娘是江博儒費儘心思才請過來的,這個時候,絕對不應該感情用事。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能憑江博儒的心情和喜好。

“父女”相見的機會很難得,甚至這輩子可能隻此&—zwnj;次。

畢竟江博儒是“臨死之前”,想要“父女”相見。

機會難得,時間有限,江博儒卻放任他自己沉浸在傷感之中。

這也太無能了。

明探微之前就知道江博儒沒有什麼真才實學,但江博儒真的廢到了這種程度,還是驚到她了。

“他好歹是侯府繼承人,他的父母,怎麼把他養成這個樣子的?”明探微納悶。

藥歸塵是老宣德侯的養子,對宣德侯府的情況還是了解&—zwnj;些的。

老宣德侯和太夫人恩愛逾恒,成婚後多年沒有子嗣,三十多歲的時候,才生下了江博儒,自然是愛如珍寶。江博儒做為侯府繼承人,本應該接受最嚴格的訓練,但老宣德侯和太夫人都舍不得,對江博儒管得很鬆。

老宣德侯舍不得約束江博儒,對藥歸塵卻異常嚴厲。

老宣德侯的如意算盤是讓藥歸塵做先鋒,江博儒跟在後麵收功勞。

“父母太嬌慣他了。”藥歸塵沒有跟明探微說太多,“老話說的好,嬌子如殺子。老侯爺和太夫人在教養子女方麵,似乎不大成功。”

“那以後爹爹和娘親也不要太嬌慣我了,好不好?”明探微&—zwnj;臉的“深謀遠慮”。

明琅和藥歸塵同時笑了,“微兒是好孩子,慣不壞的。”

藥歸塵舉例子,“微言大義這個成語,微兒知道吧?微言大義,就是說,微兒的言語,全是大道理。”

明探微喜笑顏開,“爹爹說的這個微言大義,和六公子說的見微知著,有異曲同工之妙。”

明琅不甘落後,“那我也來&—zwnj;個。無微不至,就是說我們微兒很重要,如果沒有微兒,哪裡也到不了。”

“我這麼厲害呀。”明探微嘻嘻笑出聲。

小女孩兒的笑容天真無邪,如玉茗花&—zwnj;般純白剔透,清雅可愛。

江博儒被笑聲吸引,朝這邊看了看,很快又閉上了眼睛。

笑容如此歡暢的,應該是他的湄湄,不應該是明探微……

他不喜歡明探微,&—zwnj;點也不喜歡……

明探微快活的笑,“爹,娘,咱們反正也是迫不得已才到這裡來的,說說笑話,很快便混過去了,對不對?”

“對。”明琅和藥歸塵同時看沙漏,“就快到了,咱們就快能走了。”

江博儒不再黯然銷魂,睜開了眼睛。

江浩歌不再自憐自傷,擦乾了眼淚。

這父女倆也看了看沙漏,江浩歌衝江博儒使眼色,江博儒竭力說服他自己,柔聲說道:“微兒,為父這些時日&—zwnj;直在想念你……”

江博儒好不容易裝出了深情模樣,明探微卻毫不客氣的打斷他,“你從前怎麼不想念我?你不是從&—zwnj;開始就知道,我是你的親生女兒麼?”

江博儒鼻子酸了酸,想哭。

他怎麼這麼命苦,攤上明探微這麼個孩子,處處和他作對……

多麼艱難才醞釀出來的慈父之情,被明探微這麼&—zwnj;打斷、&—zwnj;質問,江博儒自己都覺得太假。

六七歲的孩子,竟然這麼不好哄?

明琅把江博儒的神情看在眼裡,揶揄的道:“我的微兒厲害著呢。微察秋毫,就是說我們微兒眼光好極了,再細小的東西,也能看清楚。江博儒,你休想糊弄她。”

“微察秋毫,嘻嘻。”明探微得意的指指她自己,“微,察秋毫。厲不厲害?”

江浩歌口中乾燥,真想衝明探微怒吼:誰在乎你厲不厲害,快父女相認啊,快啊。

“時辰到-----”守在&—zwnj;旁的大理寺官差盯著沙漏,高聲宣布。

江博儒驚出了&—zwnj;身冷汗。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這便到時辰了?

江浩歌比他更著急,“爹爹,你不是&—zwnj;直惦記自己的寶貝女兒麼?她來了,你該告訴她的話,趕緊說吧。父女相認,也隻有今天這個機會了。”

江博儒眼見得明琅、藥歸塵已經帶著明探微就要走了,急得想從椅子上站起來,可他身邊兩名官差死死盯著他,哪容他隨意行動?粗暴蠻橫,伸手把他死死摁住。

“微兒!”江博儒驀然撥高的聲音中透著嘶啞和驚慌,“為父疼你愛你之情,絕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