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臨睡的時候，羅素還沒來得及躺下，就聽到凱文在外麵吠叫。
“怎麼回答的？”
沒追隨之前，他還有些忐忑，現在完全放開。
連黃腔都開起來了：“天鵝男爵的領地最適合養牛，所以每年在天鵝湖畔都會舉行鬥牛比賽。恰好昆比夫男爵喜歡吃牛的丸，所以規定每次都要將鬥敗的牛的丸割下來吃掉……”
查爾斯坦然的回應道：“當然，追隨大人，成為大人的追隨者，這一直是我的期待。”
“嘰嘰！”
隨即看向紅眼，以及紅眼身後幾隻瑟瑟發抖的小老鼠。
理論上，羅素與查爾斯已經成為真正的君臣，這也是一份會受到巨龍注視的契約。
“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羅素仰頭望天，天際上方羅斯閣下正在溜達，時不時發出“啾啾”的叫聲。
在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刻，兩騎人馬帶著一輛馬車，終於趕回了烏腰蛇莊園。
埃裡克一直等在莊園彆院。
“嘰嘰！”紅眼有些不情願。
一看才知道，原來紅眼不知道從哪驅役過來幾隻耗子。
“追隨？”羅素抓住了盲點。
但羅素隻是微微一笑，對父親欠身行了一禮：“父親，我對您也一樣。”
“那就好，大人，我先告辭了。”
記憶中，前身曾經有很多次對查爾斯抱怨，抱怨自己的房間大部分時間看不到羅斯閣下，而羅蘭的房間則正對著羅斯閣下最喜歡蹲坐的那座塔樓。
雖然不太好笑，但羅素還是跟著笑起來：“哈哈……”
晚餐時，羅素特意給凱文和紅眼加了餐，然後又安排紅眼住進了專門為它新打造的鼠舍——就在金銀狼犬凱文的犬舍旁邊。
“我相信大人能實現自己的遠大目標。”查爾斯在馬背上行了一個脫帽禮，“而且我也願意追隨大人，為大人的遠大目標努力……或許我比不了埃裡克的戰鬥力，但請大人放心，我會將莊園領地妥善治理好。”
羅曼男爵揮了揮手：“臭小子，快走吧！”
“有一次鬥牛結束後，昆比夫男爵忽然發現今天的丸比較小，就問為什麼。您知道仆人是怎麼回答的嗎？”
等走出了城堡前方的大拱門，查爾斯回望高聳的城堡，不由得感慨道：“大人，熒光蕈家族是我所見，最有愛的貴族家庭，男爵夫婦對您的愛勝過世間大部分父母。”
“我相信您。”查爾斯微笑道。
它乃是耗子進化成的幻獸，並且有著鼠王的身份，自然能驅役普通的老鼠，幫它去尋找食物之類。
不過此刻的羅素，早已換了一個靈魂，心態自然而然有著天差地彆的變化。
哪怕是凡人，也會做夢夢到自己騎龍。
不過完成追隨者效忠儀式後，並沒有影響到羅素與查爾斯之間的默契，依然可以互相調侃、說笑個不停，像是朋友多過於像是領導和下屬，甚至查爾斯變得更坦然了。
這無可厚非，身為有龍家族的子嗣，怎可能不把騎龍當成人生巔峰目標。
然後紅眼也發出了嘰嘰的叫聲。
羅素繼續說道：“我現在真心希望羅蘭能得到羅斯閣下的認可，帶領熒光蕈家族走上更高的位置。至於我自己，同樣有遠大目標，而且我正在為之努力。”
地窟中紅眼辛辛苦苦培養的一群大耗子，都已經被製成了老鼠肉乾，曬在農奴家家戶戶的院子裡。所以他隻能從附近，驅役幾隻不成氣候的小老鼠。
羅素眯了眯眼睛，忽然想到，自己也許可以利用起紅眼鼠王的天賦，而不是單純讓它約束老鼠不偷吃。
“紅眼是鼠王啊……若是我有一支老鼠軍團，在地窟，乃至整個幽光河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