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氣,隻能背過身。
衛輕藍困難地從儲物戒裡拿出一身乾淨的衣服,艱難地換了,同時打量四周,他與江離聲目前待的地方,是一個很深的大坑,深有三尺,寬有十幾丈,應該是栽下來時,他的靈力控製不住爆開,才炸出了這麼一個大坑。
坑上是一片鬱鬱蔥蔥,有樹木有草,山膏有氣無力地躺在草叢上。目前還看不出這裡是哪裡。
坑裡都是土,他自然是不想在坑裡待著的,對江離聲說:“扶我上去。”
“你該趕緊打坐。”
“死不了。”
江離聲忍了忍,伸手扶他,三尺的坑不算深,二人很快就走到了坑上。
江離聲這才有心思看四周,隻見是在一片山野中,樹木蔥鬱,四周很安靜,連聲鳥叫聲都聽不見。
她轉頭看衛輕藍,聲音都不覺小了些,“衛師兄,你能看出這裡是哪裡了嗎?我看有幾株草,怎麼像是古籍上記載的青要山才有的草?古籍上說,青要山長有一種草,狀似蘭草、方莖、黃花、紅果,名叫荀草。吃了它美肌膚,養容顏。”
她說著,猛地扭頭看衛輕藍,“你如今渾身是傷,是不是吃了這種草,正可以治傷?”
衛輕藍點頭,“若真是荀草,自是治傷。”
江離聲立即跑過去,“你等著,我去給你采來。”
她噠噠噠跑過去,將看到的三株都采了,片刻也不耽誤,跑回來遞給衛輕藍,“是荀草,沒錯的,衛師兄,你……就這樣吃吧!吃了果子,再把根莖一塊嚼了。”
反正她如今也不能給他煉成丹,若是管用,多吃些,不煉丹也能有療效的。
衛輕藍接過,扔給不遠處的山膏一株,自己當真如江離聲所言,先吃了兩個果子,又將根莖嚼著吃了。
江離聲也有點兒想吃,但附近目之所及之處沒有了,她又沒受傷,自然不能跟這倆搶。
山膏張開大嘴,將一株帶著果子的草直接吞了下去,砸吧砸吧嘴,好像沒吃出什麼滋味來,它困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對江離聲可憐兮兮地說:“我也要吃嘉果。”
“你吃個屁。”江離聲看也不看它,“要你何用?連做個肉墊子都不會,若是你能做肉墊子,衛師兄也不至於傷的這麼重。”
山膏頓時委屈,“不是我不想做肉墊子,你看看你們剛剛砸出來的大坑?他是怕我被砸死,讓我鬆嘴的。”
江離聲哼了一聲,“你皮糙肉厚的,劍都捅不透,還怕砸?吃什麼嘉果。”
“金丹後期的修為,跟你與那個陳留安用的劍有法比嗎?我掉下來時也受傷了,你看看,渾身的傷,真能被砸死的,你這個臭丫頭到底懂不懂?”
江離聲這才看向它,見它一身順滑的毛如今跟狗啃的似的,身上也是血痕斑斑,知道它說的沒錯,但嘉果是不可能給它的,不過看它委屈極了的樣子,還是從儲物戒裡掏出一瓶養氣丹和一包零食扔給它,“最後一包零食了,給你了。”
山膏本來滿心委屈,如今不委屈了,用爪子打開瓶塞,低頭先吃丹藥。知道這時候,丹藥比零食有用處多了。雖然這個養氣丹不如她給衛輕藍吃的天香丹,但它還是吃的很滿足。
畢竟這丫頭素來摳摳搜搜的,能給它點東西吃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