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許也發現祝文茵好像是變了。
看他的眼神,與以前有了不同,以前每次一見到,她與趙可欣,都往他身邊湊,如今眼神也不總看他了。
他覺得這樣挺好,無論是趙可欣,還是祝文茵,他都不喜歡,但那時人家姑娘沒挑明,他也不好挑明,後來因為江離聲,趙可欣挑明了,他也拒絕了,隻剩下個祝文茵,他警告自己躲遠些,比起趙可欣,他其實更防備祝文茵。
他總感覺,祝文茵的心思要更深些,女人心思深,對被她喜歡上的男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但如今,他好像不用太防備了。
於是,他湊近祝文茵,跟她小聲問:“祝師妹,你看到江師妹了嗎?她如何?”
趙可欣扭頭看他,頓了一下,直接說:“安師兄若是關心江師妹,不如自己去看一眼,她就在衛師弟的房中。”
安如許撓頭,“這……適合嗎?”
“安師兄自己覺得適合就合適,自己覺得不適合,就不合適。”祝文茵道。
安如許心想,這話說的,那他到底是去看一眼,還是不去啊,他糾結片刻,站起身,“行,我去看一眼,沒準我跟她說說話,江師妹就醒了。”
他走到房門前,也學著趙可欣叩門,“衛師弟,我能看一眼江師妹嗎?”
“安師兄?進。”衛輕藍翻動書頁的手一頓,語氣隨意。
安如許推開房門,入眼,江離聲躺在床上,床榻收拾的整齊,她也躺的規矩整齊,衛輕藍坐在不遠處的桌前,手裡拿著一卷書冊,見他來了,放下書冊。
安如許走進屋,關上房門,跟衛輕藍說:“當初在戒律堂,江師妹因為給你治療靈府,損耗過度,回去後,也昏睡不醒,那時我被趙師妹刺傷,臥床養傷,一連好多日,她房間都沒動靜,我怕她睡出事兒,便用珠子砸她的窗子,將她砸醒了。如今她久睡不醒,我過來跟她說說話,興許她就醒了。”
衛輕藍點頭,“安師兄去吧,若你能喊醒她最好,她已占了我的床多日了。”
安如許腳步一頓,心想著,占了你的床多日,你不把她挪出去,這飛舟上不還有一間空著的房間嗎?
他來到床前,仔細瞅了江離聲兩眼,發現她真的靈力全無,他試探地去窺探她的靈府,剛碰到,便被一股靈力,掀了一個跟頭,“砰”地一聲,砸去了不遠處的地上,他一時承受不住,吐了一口血。
他本就重傷未愈,如今更是傷上加傷了。
衛輕藍站起身,走近安如許,伸手扶他起來,蹙眉,“安師兄,不明情況,怎可輕易去探查彆人靈府?”
安如許白著臉,“江師妹不是靈力全無嗎?她如今看起來一絲靈力也沒有的樣子啊,但這是怎麼回事兒?我就是一時好奇,沒忍住手,誰知道她睡著了,竟然還這麼厲害。”
他“斯”了一聲,“完蛋了,我剛調息養回的幾分傷,如今又得養幾日。”
衛輕藍見他站穩,鬆開手,“每個人修行,都有每個人的特殊之法,彆人的靈府,不經人允許,輕易探查不得。安師兄,你以後還是以此為戒謹慎些。”
安如許點頭,一臉怕怕,“是是,衛師弟說的對,我真是手賤,一時忘了,哪裡料到,江師妹昏迷不醒,還容不得彆人碰一下了?”
他一臉欷歔,總算理解了衛輕藍,“怪不得衛師弟你不挪動她,讓她霸占你的床,原來是她輕易挪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