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們先去看一眼江師姐。”席季禮還沒湊近看過江離聲,不想去打坐。
“也好。”楚瀝青也想知道,江離聲都用了人家衛輕藍的暖玉溫床了,此回傷的有多嚴重。
江離聲躺在暖玉溫床上,昏睡得沉,呼吸均勻,從表麵上看,像是睡著了,並沒有什麼外傷。
楚瀝青是醫修,藥峰的一峰之主,蘊養靈植無數,江離聲從小到大磕了碰了,都會被送到他麵前醫治,小到傷一個口子,大到昏迷一兩個月,或者她學煉丹,總是偷偷摸摸對他的靈植禍害,他每個月都要被她惹火幾回,惹著惹著都麻木了。這一回,若不是上萬畝靈植被毀了一半,他也不會大動肝火,非要求宗主將她逐出宗門。
但誰知道,這事兒竟然不是她乾的,她也是被人陷害了。
那兩個狗東西!
楚瀝青伸手給江離聲把脈,“靈力全無,昏睡不醒,一切如常。”
席季禮站在一旁,總覺得不對,“師傅,以前每回江師姐靈力耗儘,好像不是這般,如今感受不到她一點兒靈力,按理說,根據以往,隨著她陷入沉睡昏迷,是會一點點恢複的,但如今不是說她已昏睡了許多日了嗎?怎麼還是靈力全無?沒有恢複的跡象?”
“是啊。”楚瀝青又認真給江離聲號脈,沒查出什麼異常,“是不是因為她沒有吃補靈丹?”
“興許。”席季禮點頭,“衛輕藍手裡定然不會有這種丹藥的,他不需要。”
楚瀝青從儲物戒裡掏出一瓶補靈丹,喂江離聲,同時對他吩咐,“我在這裡照看她,你快去鞏固修為。”
席季禮不走,“師傅,不妨探探江師姐靈府的情況?”
楚瀝青猶豫,“她如今昏迷不醒,她靈府的情況輕易探不得,免得不明情況下,遭到抗拒反噬。”
“她如今靈力全無,靈府應該已乾涸,不見得會有反噬。”
“還是小心為好。”楚瀝青擺手,“先給她吃了補靈丹再說,你快去。”
“好吧!”席季禮隻能答應。
他雖然是楚瀝青的親傳弟子,但不是他唯一的弟子,他也不是他唯一的師傅。他在當初入宗門時,被測出靈根極悟性極高,被各峰峰主搶著要收徒,他想拜入主峰,但宗主早就放出話,有一個江離聲就夠他操心的了,不再收徒,後來由宗主做主,讓他同時拜入了天雲峰和藥峰。雖然兩種道,他都修的不錯,但到底劍道更勝一籌,如今既然師傅這樣說,他也不敢輕易去探查他靈府,畢竟他修為確實還沒穩固,這個時候不能受傷。
他又看了江離聲兩眼,到底聽了楚瀝青的,尋了個地方去鞏固修為。
山膏自從上了山河卷裡後,又驚歎又驚奇,四處亂跑亂逛,畢竟這卷軸裡的空間實在是太大了,真是裝了整個山河一般,好像無窮無儘。
楚瀝青盯著江離聲吃了一瓶補靈丹,一個時辰後,發現她身體內依然沒有絲毫靈力受補的模樣,他不由蹙眉,想起了席季禮所說,到底還是伸手去探查她的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