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對於自己已經回到清虛,依舊無知無覺,哪怕她靈府內的靈力對外攻擊人,她依舊在暖玉溫床上睡的沉。
玉無塵評價,“這床不錯。”
楚瀝青回答,“是衛輕藍的,我本打算直接帶她回來,但衛輕藍說,他這張暖玉溫床養人,先借著用。”
玉無塵不在意,“他給用就用。”
他擺手,“你跑這一趟也累了,回去歇著吧!既然小丫頭沒什麼大礙,誰也不用守著她。”
他打了個哈欠,“我也要去睡一覺,這幾日為著秘境的事兒,我也沒能睡一個好覺。”
楚瀝青點頭,出了主峰。
他離開後,玉無塵沒如他所說,立即回去睡覺,而是對山膏繼續盤問:“來,你繼續說,說說從苦山你見了衛輕藍後,他跟我徒弟,平時是怎麼相處的?竟然連暖玉溫床這個寶貝,都大方地給她用。”
山膏晃蕩著大眼珠子,不知道該不該說,明明它剛剛都略過去了,怎麼他回頭還問啊。
玉無塵看它這副機靈相,哼了一聲,“衛輕藍是誰?整個昆侖的師兄弟師姐妹,他一概不多親近,他師傅常跟我說,他心中隻有劍道,生怕將來他照著這樣長下去,不想接宗門重任,不是本事不夠,而是嫌煩。”
他嘖嘖,“我看他是白擔心了,這不我徒弟一去昆侖,就將他徒弟的凡心勾了來。”
山膏睜大眼珠子,它還什麼都沒說呢,怎麼回事兒?他是怎麼知道的?一宗之主,這麼厲害的嗎?
玉無塵拿出傳訊牌,點著他早先與衛輕藍的傳訊言語,給它看,“你看看,瞪大你的豬眼睛看看,他這都說的是什麼?自詡委婉了,當我聽不出來呢。這小子是有心思了,否則我用得著他來清虛嗎?我徒弟醒來,不會告知我事情經過嗎?他不一心修煉他的,跑來找我做什麼?真是有那個閒心?”
山膏無話可說,心想著衛輕藍怎麼回事兒,這麼早就把自己的心思捅到人家師傅麵前,合適嗎?
玉無塵點著傳訊牌給衛輕藍傳訊,“床不錯。”
衛輕藍很快就回複,“若是玉師叔喜歡,送您了。”
玉無塵“嘖嘖”兩聲,“你怎麼不將整個昆侖都送我?”
衛輕藍聲音帶著幾分笑意,“昆侖不是我的。”
玉無塵哼了一聲,“不敢要你的東西。”
言外之意,也請你彆惦記我徒弟,我們師徒都受不起。
衛輕藍似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回複,“若是玉師叔不敢,天下就沒人敢了。”
玉無塵翻白眼,指尖快速點動,“彆來清虛了,你的暖玉溫床,我會派人給你送回去,至於事情經過,我已聽山膏說了,剩下的小部分,等小丫頭醒來,自會告知我。”
不容他再多說,又快速道:“剛到元嬰,需要鞏固修為,彆分不清輕重。”
衛輕藍這回頓了好一會兒,才發來一個回複,“好。”
不情不願。
玉無塵麵無表情地收了傳訊牌,瞪著山膏,“你看,果然是年輕人吧?就是沉不住氣。”
山膏歎氣。
玉無塵看著他,“這回能告訴我了吧?你替他們瞞著,有什麼用?”,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衛輕藍都沒問你一句,顯然他不關心你。”
山膏不覺得它一隻獸,需要衛輕藍的關心,畢竟它又不是他的靈寵。但他也確實不覺得一定要幫這倆人瞞著相處經過,畢竟見證過衛輕藍動心思的又不止它一個,還有祝文茵呢。
於是,他不再隱瞞,將略過的那些衛輕藍與江離聲的相處,跟玉無塵十分詳儘地說了一遍。
當聽到江離聲是因為說話得罪了衛輕藍,被他扔下雲端,他拽她起來,她還躺在地上打滾不起來,才被地上張開的黑洞扯進去的,他十分無語。又聽說衛輕藍罰江離聲在回水裡泡著,才引出了後麵的事兒,他們被魚拖入深水底,更是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