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骨不在皮,縱然看不到她的臉,隻看她纖瘦的肩,盈盈一握的腰,他就知道,他麵前的女孩,絕對醜不了。
男人對美人兒總是充滿耐心的,無論他是謙謙君子,還是窮凶極惡的劫匪。
刀疤臉道:“沒嚇到姑娘吧?”
他沒甚特殊的癖好,他隻是覺得,這般嬌嬌柔柔的小姐,像是精致又易碎的琉璃般,他若是說話聲音大了些,便能將嚇到了她。
杜雲彤眉頭動了動。
現在的劫匪,都這麼溫柔講道理的嗎?
她莫不是在做夢?
還是這劫匪另有所圖?
還有說她現在身有女主光環,不用作彆的,隻需往這一戰,略微說幾句話,便能讓劫匪放了她?
環視一圈周圍的劫匪,杜雲彤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
她要是身有女主光環,這會兒來救美的英雄都應該排成排了,哪裡還需要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出馬?
彆以為她不知道,晉江的女主勾勾手,上趕著送金銀財寶衣服美食的狂拽炫酷男主和溫潤如玉男配都能排成一個旅了。
誰家的女主有她這麼慘?
剛穿越就死了媽,爹不親,祖母不慈,跋山涉水送母親靈柩回故裡吧,還能半路遇到劫匪,她剛才在馬車呆了好一會兒,就是想著會不會天降英雄救美,然而在馬車裡等了半天也沒有人出現。
她拿的哪是女主的劇本?
明明是仇大苦深的女配!
杜雲彤道:“這位英雄,可是為求財而來?”
“我母親乃是許相嫡女,出嫁之日十裡紅妝,名動天下。如今那些東西,便在我手上,臨行之前,我把那些東西藏在隻有我知曉的地方。”
小呂氏是沒有這麼大的能力驅動這麼多的劫匪為她辦事的,她做的可能也隻是放出風聲,引導劫匪聞風而動。
從服飾上來看,劫匪並不像一個山頭的人,最開始說此路是我開的,是麵前這個刀疤男,打斷護衛話的,是另外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
對於這種分成幾個派係的劫匪,實在再簡單不過了。
“這些東西,能否換小女子一行人一條生路?”
侍從打來了水,秦鈞皺眉將手洗了幾遍,仿佛那雙筷子再汙穢不過,臟了他的手一般。
洗完手後,接過侍衛遞來的錦帕仔細地擦了擦手。
侍衛牽來了馬,秦鈞翻身上馬,對李昱道:“走。”
李昱一記漂亮的倒勾拳,將劫匪打得嘴角溢血,抬頭道:“走?你不過去看看?”
“若我記得沒錯,杜家姑娘可沒帶多少護衛。”
秦鈞漠然:“不用。”
那夜的他確實是想殺她的,但為什麼沒有下手,他也想不明白原因。
仔細想了想,大抵是因為她的眼神太乾淨也太純粹,沒有任何欲望與意難平。
如果她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他不介意讓她多活一段時日。
他留的有暗衛,她一日三餐吃什麼他都知曉,旁人傷不了她性命的。
秦鈞眯了眯眼,平視著看向遠方,若他所算無誤,那個人該到了,他應早作準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