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君!”綠穀出久轉過身從硝煙中跑過來,就看見黑著一張臉的爆豪勝己。
再偏過視線,就是抱著明顯虛弱的黑發少年,和一個…長相異常精致的家夥?!
在這樣戰鬥環境下還穿著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腰間還彆著一把刀,銀發金眸的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出現在這個場合。
“上野君!”綠穀出久顧不上銀發男人明顯危險的氣勢,衝上去。
“必須馬上送醫院,”他粗略的看了一眼,就知道對方渾身多處擦傷,“這位…”
“鶴丸國永,”銀發的鶴打量了他一會兒,微微笑起來,“你是審神者大人的朋友吧?”
他雖然喜歡惡作劇,卻並不是不通情理。本來染黑了的鶴也不會有多天真,鶴丸國永更是如此。
“是,是的!”不知道為什麼壓力很大,綠穀出久緊張的說,“我帶你們去醫院,上野君的傷口必須馬上處理…”
綠穀出久緊張著上野涼的身體狀況,看銀發男人點了頭,抱著已然昏迷過去的上野涼卻並沒有交付他人的意思。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是上野君的家屬嗎?雖然不像是有個性,但是佩刀,還有這種氣勢…
說起來,鶴丸國永,是一把名刀的名字呢。
綠穀出久撓撓頭發,也沒心思想這些,當然也沒注意到爆豪勝己就沉著一張臉走在他身後不遠處。
在解救人質的行動中出現這麼大的失誤,又發現對方似乎不是那麼尋常…真是糟透了!
*
上野涼沒有沉睡多久就迷迷糊糊有了意識。
他渾身是擦傷居多,被碎裂的石塊打的渾身都疼,真正嚴重的內傷反而沒有特彆嚴重。
“鶴丸先生,和…這些先生們,你們要不要先在外麵等候?上野君沒什麼大礙了。”
“不用,既然是審神者大人受傷,職責所在,我們也要留在這裡看顧著。外麵那些敵人你們可以處理好嗎?”
“可,可以的!也多謝你們的幫助,真的太感謝了…”
是綠穀出久的聲音。他把上野涼送進醫院沒多久,才被聞訊而來的同學告知,莫名其妙出現的一群佩刀人士,把剩下的綁匪都解決了。
明明這些“人”看著都沒有個性,卻刀鋒淩厲,出手果斷狠絕。
就算有人在旁邊攔著,也隻是讓綁匪…可以活著,沒當場去世。
不過這些人下手也不輕就是了,離原地去世也就是差那麼一點點距離而已。
鶴丸國永靠在病房外的牆壁上,微微垂著眼,金色的眸子耀耀漂亮。
“謝謝你們對審神者大人的照顧,”他微笑著,“不過沒想到這麼危險…哎呀呀,這個驚嚇也太沒有意思了。”
一身白衣的男人衣擺染血,還蹭著灰和塵土,微笑時候的模樣卻並不讓人狼狽,反而很危險。
在他的身邊,加州清光等刀劍也都站在這裡。都是容貌極為出色漂亮的付喪神,他們對其他人類卻沒多少說話的意思。
暗墮的刀劍本身實力就遠超一般的刀劍,心性也和純善天真的刀劍們完全不同。
他們看著弱小的人類,根本不會存在任何友好和敬畏。就連審神者也…不,審神者當然是唯一的那個不同。
綠穀出久撓撓頭。他隱約察覺得到這群人的出現和上野君有一定的關係,可是看看這護崽子的架勢…
病房裡傳來輕微的聲響。
“上野君醒了?”綠穀出久抬起頭,還沒等他衝進去,身邊就已經沒了人影。
綠穀出久:“……”
“嗤,廢物。”同樣“被迫”坐在病房外的爆豪勝己臉色難看,看見綠穀出久的模樣,還是忍不住開口。
沒等綠穀出久弱弱的反駁,他站起身走到病房外,朝著裡麵看去。
他們兩個是這次負責追擊綁走上野涼的綁匪的任務執行者,不管鶴丸他們有沒有插手,其他的人質都安然無恙,唯獨上野涼受傷住院。
光憑這一點,就足夠相澤老師對這兩個學生進行再教育了。
額頭上是溫暖的觸感。上野涼感覺像是睡了很久,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近在咫尺的,金色眸子。
上野涼:“……”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被迫被人抱著睡的抱枕生涯。
“有沒有受到驚嚇?”鶴丸國永直起身,笑眯眯的說,“看起來恢複的不錯嘛。”
“鶴丸先生,也不要一上來就捉弄審神者吧…”加州清光有點無奈的抗議。
他們都知道普通人類的身體素質差勁,但是…
在這群刀劍,和那群有個性的學生對比之下,黑發審神者已經脆弱到像是玻璃的地步了。
必須好好保護起來。不能受傷,不能被欺負,被威脅。
“還好。”上野涼撐起身體,發覺螢丸默不作聲的幫他在背後塞了個靠枕。
他眨眨眼,看著外表像個小正太的大太刀不自然的拉了拉帽簷,“你既然作為審神者,保護你是應當的。”
還真是本丸裡少有的對他沒有壞念頭的刀劍。除此之外,一臉擔憂的看著他的燭台切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