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一片寂靜,如果現在天上恰好有一群鳥飛過,那恐怕那群鳥的叫聲就是這方圓數裡最響的動靜。
最先打破寂靜的是肖大伯,他拍了拍一旁目瞪口呆的溫土,用不敢相信的語氣跟他耳語道:“你們當兵的都強得這麼變態嗎?”
溫土原本已經陷入停機的大腦被這一句話激活,幾乎是想都沒想,立刻脫口而出:“彆拿我們普通人跟這種變態比,我都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身本事!”
“你們又在那碎碎念什麼?”厄雨耳邊傳過一些嗡嗡聲,很明顯是身後兩人在低聲交流,可惜沒有提前建立竊聽通道,不然就能將他們此刻的竊語聽得清清楚楚。
“說你變態。”溫土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不忿地說道。
厄雨聞言,一擺手,抿了抿嘴,抓起手中的鋤頭就開始埋頭耕地。
那溫土還能說什麼呢,隻好跟在厄雨身後,用釘耙整理著被鋤頭翻出來的土壤。
肖大伯看到這兩個人的乾勁充沛,心中滿是欣慰,但很快他就臉色一變,當即吼道:“停下!停下!不是這樣翻的!”
“啊?”厄雨疑惑抬頭望向肖大伯,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溫土則是還在埋頭乾著,眼中仿佛要噴出火焰,嘴唇一直在上下翻飛,如果貼得夠近,應該能清晰地聽到他此刻正在碎碎念的內容。
這麼一個狀態,很明顯他沒有聽到肖大伯讓他倆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