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雅過來的時候,病房裡就隻剩下李千帆一個人了。
“那個人不在病房裡嗎?”南宮雅道。
“他已經走了。”
“哦。”南宮雅頓了頓,又興奮道:“千帆,你今天在醫院大出風頭啊。你不知道,經過你的治療後,那個叫朱雀的病人心率已經恢複正常了,血糖指數也正常了。主任都說了,簡直奇跡。然後,還有你說他得了肺癌的那個男人,去做了肺部ct,還真在肺部發現了癌症病灶。幸虧是前期,能治。兩口子激動壞了,一直說,等你醒了,要報答你。”
李千帆笑笑:“報答就算了。”
“說起來...”南宮雅頓了頓,又道:“千帆,你不覺得那個叫朱雀的病人有點奇怪嗎?”
朱雀,就是剛才離開病房的男人。
他的名字雖然有點女人,但卻是散修中難得一遇的天才。
三十歲,九階武者水平。
這種天賦比四大家族的很多宗族弟子天賦都要高得多。
即便是賀家的繼承人賀清揚,三十歲了,也不過八階巔峰。
葉家繼承人葉天啟也是三十歲,八階巔峰。
當然,他們都不是族內最強天才。
賀家的最強天才是賀清揚的哥哥賀清武,27歲九階武者,32歲小宗師境。
而葉家的最強天才很神秘,從小就被葉家隱藏了起來,迄今也沒人知道他是誰,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
隻是聽說葉家有這麼一個妖孽天才。
而易家的最強天才也並非那兩個易家本家公子,而是易家大小姐易夢。
據說,這易夢今年才28歲,就已經是九階武者了。
也就比賀清武晚了那麼一年。
如果這易夢是男人,早就被易家確立為繼承人了。
古武家族的傳統,家主之位傳男不傳女。
四大家族中,也就是冷家的繼承人冷千尋是冷家內部最強天才。
總之,這朱雀雖然是散修出身,但這家夥的天賦堪稱驚豔。
李千帆很開心。
他幫朱雀解了毒,也成功收服了朱雀。
一個九階的強者,這可是花重金都很難聘來的高手。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回易家,那他就必須要有自己的依仗,就必須要有屬於自己的勢力。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如果隻有外部力量也是不行的,必須在易家內部找到盟友。
二房的兄妹倆是沒法找了。
這對兄妹倆都是城府極深,心狠手辣之輩。
跟他們比起來,紈絝子弟易子騰都看起來像好人了。
“看來是時候再去見一下我這位三弟了。”
李千帆收拾下情緒,然後看著南宮雅。
南宮雅見李千帆表情如此嚴肅,內心也是咯噔一下。
“南宮,我有事要給你說。”李千帆道。
還沒來記得開口,一對中年夫婦就衝進了病房。
南宮雅的父母。
“爸媽,你們乾什麼?”南宮雅見父母來勢洶洶,下意識的擋在李千帆麵前。
她想護著李千帆。
“南宮雅,你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跟薑誌遠離婚,就是為了跟他在一起?你以為他比薑誌遠好到哪裡去嗎?我跟你講,我這兩天調查了這個人,他之前還帶一個大學女老師去他乾爹乾娘的沙縣小吃店,公開承認在交往。他這是腳踏兩隻船,你知道嗎?”南宮雅的父親道。
“我知道。”南宮雅平靜道。
這一句直接把南宮雅的父母整不會了。
“你知道?”半晌後,南宮雅的父親又道。
“是。”南宮雅平靜道:“我願意跟她共享男友,他那個女朋友也願意。我們都是心甘情願。”
“你!”
南宮雅的父親直接揚起了手。
南宮雅閉上眼,不躲也不閃。
但身後有人把她拉到了一邊。
李千帆。
他將南宮雅拉到他身後,淡淡道:“南宮雅現在是我的女人,你就算是她的父親,也沒資格打她。”
南宮雅的父親直接抓住李千帆的衣領,怒斥道:“你叫李千帆是吧?就你這樣,你配得上雅雅嗎?房子隻有九十平,好像還是孤兒,最近認了一個開沙縣小吃店的乾爹乾娘。就你這條件還想娶雅雅?你捫心自問一下,你配麼?”
“配不配,不是由你說了算。”南宮雅平靜道:“我覺得他配得上。”
“行。南宮雅,希望你彆後悔。”
南宮雅的父母隨後就離開了。
李千帆轉過身,看著南宮雅,輕笑道:“你真覺得我配得上你?”
“廢話。不然,我為什麼答應做你女朋友啊?”
“不是因為可憐我嗎?”
“才不是。當然,我承認,有這個因素。但...”
南宮雅頓了頓,看著李千帆,又道:“主要還是,我喜歡你。”
“謝謝。”李千帆微笑道。
“那你都帶謝佳去見你乾爹乾娘了,為啥不帶我去啊?”南宮雅一臉幽怨。
“我現在帶你去見我真正的家人。”李千帆道。
“真正的家人?”
“所謂的‘真正家人’,說的隻不過是血緣上的家人。在我心中,乾爹乾娘才是我真正的家人。”李千帆淡淡道。
“你找到你的身世了?”南宮雅道。
“嗯。”
“你家是做什麼的啊?”南宮雅又好奇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李千帆頓了頓,又微笑道:“不過,我先洗個澡,換身衣服。”
“去附近開個房吧。這醫院不具有洗浴條件。”南宮雅道。
“好。”李千帆頓了頓,又笑笑道:“可以幫我搓搓背嗎?”
南宮雅紅著臉點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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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個小時後,李千帆帶著南宮雅來到了雲城一處頗為偏僻的彆院。
這裡是易家在雲城的一處避暑彆院,建在山林之中,名為水雲間。
李千帆也是通過崔軍才知道這裡的。
“千帆,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裡竟然還有一座這麼漂亮的彆院。”
南宮雅頓了頓,又道:“能在這裡建彆院的,都是權貴豪門。我們來這裡乾什麼?”
她有些忐忑。
“找人。”
李千帆頓了頓,直接牽著南宮雅的手朝彆院走去。
但距離彆院的大門還有足足百米之遠的時候,就有數個身手矯健的人將李千帆和南宮雅攔住了。
“乾什麼?”有人道。
“找你們家三公子易子騰。”李千帆道。
“你是什麼人?”
“你就告訴易子騰,我叫李千帆就行了。”李千帆微笑道。
“在這等著。”
隨後,其他護衛們看著李千帆,一名護衛進院子彙報去了。
南宮雅意識到了什麼。
她扭頭看著李千帆,弱弱道:“你是易家的人?”
李千帆也有些驚訝。
“你知道易家?”
南宮雅點了點頭:“易氏集團可是全國的頂尖豪門。前段時間,這個易子騰協助政府消滅毒蚊疫情,我聽同事說了,那個易子騰是易氏集團的三公子。”
李千帆笑笑:“我是易家的大公子。”
南宮雅張著嘴,一臉懵逼。
她剛才還在一直想,如果李千帆家世太差,自己還在想著怎麼勸李千帆不要介意,自己並非是介意門第的女人。
但萬萬沒想到,李千帆竟然是易家的大公子。
相比易家這種龐然大物,雲城的那幾家所謂的豪門就像是笑話。
“說是大公子,但流浪在外三十年了,真要是回到易家,福禍還難料呢。”
李千帆頓了頓,看著南宮雅又道:“南宮,你可能會因為我受到傷害。如果你害怕了,就不用跟我進去了。”
南宮雅搖了搖頭:“我不怕。”
此時,院子裡,易子騰正在和族裡的幾個同樣是紈絝子弟的旁係弟子正在打麻將賭博,輸的一塌糊塗。
“三公子。”護衛來報:“外麵有人找你。”
易子騰輸了錢,心情正差。
“老子沒時間,把他攆滾蛋!”
見易子騰心情不佳,護衛也不敢再說什麼,趕緊離開了。
然後,片刻後,那個護衛又回來了。
鼻青臉腫的。
“怎麼回事?”
“我打的。”
這時,李千帆的聲音響起。
隨後人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易子騰現在看到李千帆就像老鼠見了貓。
下意識的想逃。
但幾個狐朋狗友都在,礙於麵子,他又不能逃。
“你...你來乾什麼?”易子騰硬著頭皮道。
說話都結巴了。
畢竟,易子騰也不傻。
這李千帆敢大搖大擺的闖到易家彆院,肯定是有恃無恐。
李千帆沒理會易子騰。
他看了一眼屋內,微微一笑:“打麻將啊,正好,我也來玩幾把。”
說完,李千帆就坐到了易子騰的位置上。
“那是易子騰的位置。”一名易家子弟道。
“我現在替他代打。”
“輸錢怎麼辦?”
“當然算他的。”
易子騰一臉黑線。
“我不認!”易子騰道。
李千帆眼神陡然冷厲了起來。
“所以,你就打算把你母親給你的玉佩輸掉嗎?!”
易子騰身上玉佩的事,李千帆也是聽崔軍說的。
不過,易子騰手裡的玉佩跟李千帆手裡的玉佩不同。
用崔軍的話說就是,李千帆的玉佩要更高級一些。
不過,易子騰手裡的玉佩也是她母親的傳家之寶,也很貴重。
但是這貨今天竟然把玉佩輸了出去。
“算了,不玩了。”這時,坐在李千帆對麵的易家弟子要離開。
“沒玩完就想走?”
李千帆一拍桌子,大理石材質的特製麻將桌直接裂開了。
眾人簡直傻了眼。
這種力量,至少九階武者了。
其實沒有。
李千帆在極限狀態下,身體的潛力的確能達到九階武者水平。
但剛才沒有。
情緒不到位,發揮不了那麼強的力量。
剛才他隻是利用透視眼和吞噬眼相互配合,提前暗中將大理石的中間掏空,然後才能一巴掌摧毀大理石。
活物難以分解,但死物就比較容易分解了。
大理石雖堅硬,但也沒有細胞病毒難分解。
總之,這一掌拍裂大理石的場景很炸裂,很能唬人。
在李千帆的淫威下,四人重新開始打麻將。
隻用了不到十圈,易子騰輸掉的籌碼和現金就都被李千帆贏了回來。
玉佩也回來了。
“不玩了,太晚了,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