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嘉月能感覺的到佟圖賴聽到選秀後,心情變得低沉,接著說,“我知道阿瑪額娘是擔心我,但是如今選秀是沒有辦法改變了,女兒也想知道,自個兒今後麵對的人,是怎麼樣的。”

嘉月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她今天見了也聽了,就突然能理解現代的那些媽媽粉們,為什麼總是會心疼自己追的星了,她如今對順治也有了那種感覺,就是覺得心疼。

她本身對順治、康熙這兩位少年帝皇就有好感,兩位在位的時候,都做了不少功績,雖然說順治在大家的印象裡,好像最有名的是他是個情種,但嘉月倒是有不一樣的理解,她覺得那董鄂妃倒是更像是順治立起來和孝莊太後對抗的一麵旗子。

順治作為開國皇帝,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清朝入關定都北京的第一位皇帝,他麵對內憂外患,統一了中原,雖然其中也有令後人詬病的手段殘暴,但總的來說,他有自己治理國家的想法,興文崇教,親善漢人,懲治貪汙,整頓吏治,他能看到百姓疾苦,免除三餉……順治做了很多事情,他也想成為一個好皇帝,隻不過,後世對他的影視作品描述大多是和董鄂妃、情種聯係起來的。

“萬歲爺啊,”佟圖賴頓了頓,似是沒想到女兒問他的會是這個,妄議萬歲爺是死罪,佟圖賴自當今登基後一直是謹言慎行的,隻是女兒這般問,他歎了口氣,

“萬歲爺是有大抱負的,隻是前朝後宮中所想所謀的人和事多,絆住了萬歲爺的腳步,難免會心氣不順,情緒不穩。”

佟圖賴的話說是說明白了,但是也沒有說的太明白,他以為女兒聽了會追問,沒想到嘉月隻是微微一笑,“阿瑪,您的意思我都知道了。”

嘉月回到自己的院子,將外出的衣服換了下來,穿著讓下麵新縫製的細棉製成的常服,走到書桌前,拿起筆。

她想到今天見到的那個眉宇間皆是憂鬱的少年,想到他話語中的無可奈何,又想到佟圖賴話中的含義。

是啊,他額娘心裡想著著蒙古,逼著他娶蒙古博爾濟吉特氏的女子,他想要推行的政事條例下麵有人推著阻著,甚至他說要親善漢人,也有好些滿人不以為意,他如今的年紀,放在現代,都還沒有高考呢,就要承擔著來自自己親人和大臣的壓力,承擔著百姓的生計……

想到這,嘉月打消了原本想的如果入宮就躺平的想法,換一個角度來想,在現代像順治這種高大帥氣,家裡有權有錢的對象,可能連碰都碰不到,更何況,不僅給房給伺候的人還給零花錢,用網友的話來說就是,還有這種好事?

嘉月想著,就算不為這種讓網友羨慕的生活,為了自己不早死以及自己以後的崽崽也不能讓順治早死啊,不知道為什麼,嘉月總有一種感覺,如果順治沒有那麼早死,佟妃會活的更久一些。

再說康熙如果隻從曆史上去看,就覺得康熙多厲害,手段多高明,即使小時候的確也受了不少委屈,但也越過越好了。

可要是想到,那康熙就是自己未來的崽崽,要從自己的肚子裡出來,叫自己額娘,那想想就心疼,康熙為啥受委屈,那不就是登基的時候太小了,所以才受欺負嗎,所以順治一定不能死,得好好活著,至少也得活到崽崽長大。

佟圖賴回到院子,覺羅氏正在給他荷包裡裝酥胡桃,見他回來了,也沒起身,“嘉月都問你什麼了?神神秘秘的,今個兒還不告訴我呢。”覺羅氏問道。

他們夫妻倆感情一向很好,佟圖賴不像有些武將,打完仗安定下來後就開始不老實,背著自家夫人在外沾花惹草,反而一直對她很好,要不是因為他們家風好,大兒子議親也不能娶到瓜爾佳氏。

“嘉月長大了,”佟圖賴歎了口氣,“我們的女兒聰慧過人,想來是隨了夫人你啊。”

“我們嘉月自然聰明,”覺羅氏將酥胡桃裝好,放到桌子上,“明早去衙門彆忘了帶上。不過,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呢?”

“嘉月看出我們倆最近為了她的事,擔心憂愁,來寬慰我來了。”佟圖賴自然不會如實說,但是也沒錯,嘉月的話還有最後她的反應確實給了佟圖賴寬慰,至少,他的女兒不是什麼都不懂,至少他的女兒聰穎,這樣不管怎麼樣,就算去到宮裡,至少也能保護好自己。

但覺羅氏聽到後卻不由得難過起來,“老爺,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那宮裡哪是好呆的地方,那大多都是蒙古的妃子,那博爾濟吉特氏的皇後還格外的潑辣,連皇上都敢麵對著吵鬨,嘉月性子這般柔弱善良的,那不是小羊羔進到了老虎的嘴巴裡嗎?”

“哪有辦法啊,好賴我在索大人跟前有些交情,到時候,至少能給女兒多帶些東西,到時候就算是不受寵,也不能缺衣少吃了。”佟圖賴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