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晉|江獨發(2 / 2)

柯學精分手冊 子木桃 9894 字 4個月前

他一定要從琴酒那把教官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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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江時雨快斷氣了。

他知道琴酒麵對他的折騰不可能保持冷靜,但怎麼也沒想到,這家夥如此不做人。

係統弱弱地問:“鬆江,你還好嗎?”

鬆江時雨:“嘔——!”

他沒見過能煮得這麼難吃的清湯麵啊!

琴酒到底怎麼把照理說就放了點鹽的東西,做得又苦又澀還格外嗆人的?

銀發男人還絲毫不覺,此刻皺著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還想怎麼樣?”

鬆江時雨奄奄一息:“咳咳咳,你有本事自己吃一口!”

麵條在筷子上被團成一圈,冒著熱氣,剛剛被強塞了一大口的金發青年嗆得連眼眶通紅,琴酒緩緩鬆開掐著對方下巴的右手,指腹蹭過對方泛白的嘴唇,臉上不正常的紅暈顯得他更加淒慘。

真的有這麼難吃嗎?

他的眉頭夾得更緊了。

琴酒之前與A合作的次數不少,但某個把自己藏在鬥篷和口罩下的黑客從來不會在他麵前吃東西,更彆說現在膽大包天地要他喂。

雖然琴酒沒怎麼下過廚,但自詡各個方麵都占據高水平的殺手,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這個蹬鼻子上臉的家夥……

筷子拐了個彎,最終抵在了琴酒抿起的唇邊,一團本該塞到鬆江時雨嘴裡的麵條,被他慢條斯理地抿了下去。

鬆江時雨保持著姿勢望著他。

琴酒的臉頰微微鼓起,又陷下去,又鼓起,在絕對沒有到達咀嚼次數的情況下咽到了肚子裡。

“有什麼問題嗎?”他冷冷地瞥了眼鬆江時雨,“矯情。”

他將筷子“啪”得搭在碗上,佯裝要打電話的模樣轉身快步離開。

係統:“……哇哦!”

“噗哈哈哈哈哈哈!”

鬆江時雨在心底笑瘋了:“我猜他是去漱口了你信不信,這種東西是人能吃的?”

鬆江時雨:“還在我麵前裝哈哈哈哈!!!”

明明自己都被惡心得要死還非得逞強,他以前怎麼沒發現琴酒這麼好玩?

某金毛越來越好笑,最後他乾脆抱著被子在床上邊笑邊滾,又怕笑太猖狂被聽見,直接整個人埋到了枕頭裡。

“哈——咳咳咳!”

一下子樂極生悲,鬆江時雨笑岔氣了,他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係統:“雖然屏蔽痛覺,但你現在還在養傷階段啊……”

他就沒見過這麼不把自己身體放心上的,哪怕之前說要苟,但在論壇沒開放之前,鬆江時雨也莽了不少案子,完全沒他自己一直叨叨的怕死。

係統覺得這個玩家好怪。

鬆江時雨捂著胸口喘氣,瞥了眼桌上還沒下去的麵條,突然深沉地道:“我是故意的好嗎?”

係統:“?”

鬆江時雨:“你這個笨蛋不懂,我是故意笑岔氣的,請叫我劇本組謝謝。”

係統:合著這人被人腦補了一波恐怖如斯,還真以為自己就行了?

鬆江時雨沒理係統的疑問,他直接閉著眼睛躺下,躺得那是一個安詳且平穩,宛若……屍體。

等琴酒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握著的門把手突然“哢擦”一聲!

銀發殺手陰沉著臉快步走到鬆江時雨麵前,把手貼到了他的脖頸上。

嘴唇上仿佛還沾著水光、但臉色慘白慘白的青年毫無反應。

看著跟中毒身亡似的。

琴酒臉色鐵青地瞥了眼還滿滿當當的麵條,手指觸碰到筷子後縮回,轉身就去打醫療部的電話。

鬆江時雨在他離開後,微微睜開一隻眼,得意洋洋地說:“要不是我裝暈,你信不信琴酒回來還要裝傻給我硬塞麵條?”

雖然一人一口互相傷害也不是不行,但鬆江時雨覺得還是不要為難自己了。

係統:“……你倒是很了解。”

分鐘後,一群急匆匆的醫療組成員衝進來。

為了防止目的泄露,目前的醫療組成員都是隻知道要救人,不清楚具體情況的。

十五分鐘後,僅存下來作報告的男成員一頭冷汗地麵對琴酒。

琴酒言簡意賅:“說。”

“琴酒大人。”男成員欲言又止,“您、你對他……呃……”

琴酒下意識皺起眉:“我沒做什麼。”

男成員望了眼身後看起來格外淒慘、陷入昏迷的金發青年,對方手腕上的鎖鏈剛才還把某個倒黴的研究人員電到了。

青年的臉頰兩側被掐紅的地方能清晰看到手指印,就連嘴唇都有破皮的痕跡(被筷子懟的),而且剛才檢查時,連喉嚨都有些充血,一看就是竭力反抗(笑太大聲扯嗓子了)的後果……

男成員有些崩潰,他怎麼不知道組織裡據說冷酷無情,除了做任務就是做任務的琴酒,竟然這麼殘暴!

他說完還有命嗎?

但還是要硬著頭皮交代,男成員說:“您彆太粗暴……”

琴酒覺得自己的全部耐心已經交代進去了:“我不粗暴。”

男成員努力委婉:“就是,如果真的想讓他養好傷的話,建議您在一個星期內都不要動他……”

琴酒深呼吸:“是他絕食!”

男成員:“……”

換誰被囚禁在這裡還這麼虐待,都得絕食啊。

這話不能說。

他委婉了一下:“組織中的營養針您有配額調度。”

琴酒拿煙的手抖了抖。

他是被鬆江時雨氣昏頭了,才沒想起那種雞肋的玩意兒。

“我知道了。”琴酒冷漠地說,“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男成員小聲道:“請務必不要把人折騰壞了,不然我們寫藥品報銷報告……”

這種事情寫上去,真的不會被乾掉嗎?

他用哀求的表情看著琴酒。

銀發男人在原地愣了兩秒,驟然間殺氣席卷整個房間,他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地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