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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帥氣,不見一絲陰霾。

裴與樂想,如果他穿成了一個Omega,單憑他對Omega的認知,他肯定沒有辦法做到費以颯這樣開朗,說不定會從此一蹶不振。

其實和費以颯結交成為朋友……

也許對他來說,是他占便宜了。

裴與樂剛起這樣的念頭,便見費以颯挖了一口蛋糕吃下,一邊對他說:“這兩天看來,你和霍倦發展得不錯啊,一下子就成功打進他的私人地盤了,有好幾次甚至都是他主動的,你真的很厲害。”

他咽下嘴裡的蛋糕,給費以颯比了個大拇指。

“……”

一句話就把裴與樂拉回現實,誰知裴與樂的心口苦。

他看得出費以颯是真心想要和他交朋友的,但他們認識的開始始於一個謊言,而費以颯現在對此還深信不疑,今天開展座談會的原因之一也是這事。

他要怎麼告訴他,這一切都是誤會?

裴與樂張了張嘴巴,他不太願意繼續欺騙費以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

他忍不住再一次唾棄自己當時的豬腦袋。

費以颯看裴與樂一臉欲言又止,似乎明白了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說真的,你真的很厲害,在那麼多喜歡霍倦的人裡麵,你的進展是最快的!”

“……”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見裴與樂表情仍然鬱鬱,費以颯想了想,又道:“霍倦最近都是易感期吧?”

這個倒是能回答,裴與樂想起霍倦因為易感期還發了高燒的樣子,點點頭。

“就是這個!”費以颯兩三口吃完小巧精致的蛋糕,拍了拍掌,“能在霍倦易感期的時候允許靠近他的人,除了他的家人之外,大概就隻有你了,自豪吧騷年。”

裴與樂說:“可不,還有徐宴西啊。”

他是熟讀過並且親眼見證過的,休想哄騙他。

“徐宴西不一樣。”

費以颯道:“徐宴西和霍倦一起長大的,二人都是Alpha,徐宴西不是被允許靠近霍倦,而是在霍倦釋放信息素的時候,還能在他麵前站著阻止他的,就是徐宴西了。他們都是頂級Alpha,在學校裡是唯三的兩個。”

某兩個字眼引起了裴與樂的注意:

“唯三?”

費以颯用手肘撞了撞一旁一直很沉默的沈聘,笑眯眯道:“還有一個,就是他了。”

……果然不愧是書裡的三大重要主角。

都是頂級Alpha。

想起自己在信息素的壓製之下,手腳發軟手指不受控製顫抖的樣子,不得不說,雖然他慶幸自己成了一個Beta,不用受發情期和易感期之苦,但裴與樂不否認自己還是有一丟丟羨慕。

因為慕強心理。

被Alpha壓製得不能動彈的樣子,坦白說他感覺有些憋屈,但那隻是作為男子漢的自尊心,費以颯卻完全誤會了他的低落情緒,拍他肩膀鼓勵:“總之,我覺得你很快就得償所願了,繼續努力!”

裴與樂:“……”

無法違心道謝,隻能乾笑幾下。

三人在蛋糕店道彆後,裴與樂獨自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

吃過飯後,他回顧了今天發生的事,反省了一下自己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的不妥之處,把霍倦今天的樣子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後,他重點提醒自己一定要找個適合的時間要把真相告訴費以颯,然後洗洗躺上床,睡了。

日子過得很快,眨眼便過去了三天。

自從稀裡糊塗地穿書後,這三天是裴與樂在一中過得最悠閒的時間。

他每天儘本分地上課下課,除了偶爾會和費以颯和沈聘一起去吃點校外小食之外,放學回家沒有人堵他了,午休時間也不會被人硬拉著被抱住,更不用再被人握著手給人紮針——

因為會做出這一切的霍倦同學,自從那天開始,就一直沒有來學校上課。

霍倦不在的一中,三年A班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三教室。雖然沒有什麼學習的氛圍,但總算不再動不動就吸引一堆目光在身上,裴與樂著實感覺到輕鬆了許多。

甚至微妙地產生了一種“果然霍倦不在,他的校園生活才舒適自在”的感概。

雖然歸咎到底,這個麻煩都是他自己招惹來的。

第三天過去,眼看霍倦仍然沒有來上課,裴與樂有些不安了。畢竟霍倦那天的狀況不太好,他還給他親手紮過針,之後便好幾天沒來,結合理解一下,他不由得開始有些擔心是不是霍倦出了什麼事。

就這樣懷著一點不安,迎來了第四天。

這一天,霍倦還是沒來上課。

ABO混合上課的學校,洗手間是分開一個個的,非常注意隱私。

這一大早,裴與樂剛方便完正在水池洗手,猶豫著要不要跟徐宴西旁敲側擊一下霍倦到底是什麼情況,這麼多天沒來上課會不會和他有關,突然聽到隔間門板上方有異響,他疑惑地抬眼一看,“嘩啦”一聲——

有人從洗手間隔板的上方,給他兜頭兜臉地倒了一盆水。

“……”

水珠滴滴答答地順著劉海滑下來,冰冷的感覺從腦袋頭頂開始蔓延,在冬天實在透心涼。值得慶幸的是,水應該不是什麼臟水。裴與樂淡定地洗完手,然後甩了甩手裡的水珠,就這樣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淡定地打開洗手間的門。

前方無人。

隻有一個孤零零的水盆。

殘留在周圍的信息素告訴裴與樂,這是一個擁有木蘭花香味的……

大概是Omega。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個伏筆就要開始揭開了~不知道有人猜中沒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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