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妤:“???”
趙大媽:“我記得咱家有茶葉,你等著,我弄點高碎,咱倆喝著茶嘮著磕。”
陳青妤:“……”
她抿抿嘴,說:“你等著,我還有瓜子兒。”
敢情兒兩個人都有藏私呢。
趙大媽:“我這個俊文去世的時候,廠子操持葬禮買的,我要求的,我說來客兒得弄點高碎。馬正義沒轍,就答應了。嘿嘿,我藏起來一大半兒。”
白布、鞭炮、高碎,你留下的可真不少。
趙大媽:“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我兒子是為了廠子沒的,廠子既然給我操持葬禮,自然要多多益善,太摳門好意思嗎?”
陳青妤點頭:“也是哈。”
“就是啊!”
陳青妤:“你那個是占便宜來的,我這個是自己買的。”
趙大媽:“你倒是舍得。”
陳青妤:“那你彆管了,我也沒跟你多要錢,咱們就是上交固定生活費。”
“我也沒說啥啊,我嘗嘗,哎,這炒的真好,香。”
大晚上的,婆媳兩個摸黑兒吃著瓜子兒喝著茶水,叭叭叭起來。
陳青妤:“我今天正往黑市兒走呢,沒想到遇到了車永峰車永強兩兄弟,這兩個王八蛋冒頭兒,我肯定是要跟上的啊,難得有機會教訓一下他們,誰曾想,我的天爺啊,我可真是沒想到,他們真是長得醜玩的花,他們……”
“什麼!什麼什麼!車永峰其實跟李小昱也是有一腿的?”
陳青妤點頭:“你繼續聽我說啊……”
叭叭叭!
陳青妤上輩子可沒遇見過這種事兒啊。
彆看她上輩子資訊發達,網上各種各樣的新聞都有,但是身邊可沒有這麼離譜的八卦啊。她的環境,相對不算複雜的。而且這種競技行業,大部分人其實還是看實力的。
所以陳青妤小時候是吃了些苦,但是長大之後,身邊還是好人多。就像是娛樂圈某個青島貴婦說的那樣,等你成功了,身邊就都是好人。
其實各行各業做到頂尖,都是一樣的。
所以陳青妤身邊也沒見過這個啊。
她眼珠子滴流圓,說:“我真的真的沒想到,誰曾想,人家自己還不當回事兒,就這麼叭叭出來了,現場……”
趙大媽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她又收到衝擊了,又又又!
這一天天的,咋這熱鬨就這麼多呢。
趙大媽十分不解,趙大媽大受震撼。
敢情兒她這種咋咋呼呼的老太太真是不算什麼啊,有啥都放在表麵上,你看看其他人,那可真是,麵上一口仁義道德,背地裡男盜女娼的。
齷蹉,太齷齪了。
“我的天老爺,他們還要臉不?”
陳青妤:“那肯定不要啊,他們自己都無所謂的,不然能順口就說出來?當時黑市兒好多人的,好多人都聽見了。黑市兒又被抄了。我估計,他們的事兒肯定是要傳出來的。我就不信昨天黑市兒裡沒有廠子的人。再說,他們兩個應該是讓投機倒把辦公室那邊的人抓走了,那總歸會通知廠子的,鄭書記……嘿嘿,又要丟臉了。”
鄭書記丟臉,喜聞樂見啊!
趙大媽也喜聞樂見,總歸王建國不會是隨隨便便就故意給他們家下套兒吧?
他們隻是普通鄰居,那肯定是有人指使啊。
就車永峰那個智商和那個能耐想要指使王建國,肯定是沒用的。王建國是采購員的,這種人腦子轉得快,心眼兒多得很,肯定不會聽車永峰的。
車永峰給他弟弟求工作都不行呢,王建國哪裡能信得過車永峰有能耐?
所以不用多說,能指使王建國的肯定是其他有能耐的。
這一點,就連趙大媽這種老太太都能盤算的清楚,她可是在外頭上班的人,可是完全沒見識的老太太。所以那算來算去,就是鄭書記的意思了。
“這老家夥整天裝的人五人六,就是不做人,丟人也是活該。”
她嘿嘿笑:“不知道他丟人丟大發了,能不能下台。”
陳青妤想一想,搖頭:“我覺得是不能的,而且他下台了,最有可能上台的是賀副廠長,他跟鄭書記是一夥兒的。而且鄭書記的外甥還是革委會的一把手李主任。他們都是一夥兒的。”
“啊,那周副廠長不是挺好的?”
陳青妤:“他上不去吧,他是幾個副廠長裡排名靠後的。”
陳青妤雖然不在廠子上班,但是也時常加入大院兒閒聊的隊伍,廠裡的一些八卦,陳青妤還是知道的。廠裡一共四個副廠長,最容易上位的是賀副廠長。
“哎不對,你咋知道他們是一夥兒的啊。”
趙大媽疑惑的很。
陳青妤想了想,說:“有件事兒,我一直沒跟你說,那會兒是顧及袁小翠的名聲,現在說了倒是也沒關係,之前有一次……”
要是擱了以前,陳青妤肯定是不敢說的,生怕趙大媽露餡兒,但是這段日子相處的多了,陳青妤也看得出來。趙大媽倒也不是沒有成算的人,不會胡咧咧,再說袁小翠都走了,所以這才把那天的事兒說了一下。
“啊!怎麼會這樣!”趙大媽瞠目結舌:“我說袁小翠怎麼突然就跟趙蓉翻臉了。鬨了半天,趙蓉是個拉皮條的,她也太喪良心了吧?不去八大胡同當老鴇子,真是白瞎她那一身能耐了。我說她怎麼把兒子都送出去了,原來先頭兒都乾過啊。虧得袁小翠運氣好。不然這可吃大了虧!這個殺千刀的混蛋,她也真不是個東西。”
陳青妤:“我們防備著她點,少來往就是了。”
以前兩家來往也不多,所以先頭兒的時候“原主兒”的記憶裡都沒覺得趙蓉是個壞人。但是很顯然啊,沒覺得她還是個壞人,那是因為他們足夠生疏。
但凡是親近點,八成就得被算計。
那還是遠著吧。
陳青妤:“這些人都是一夥兒的,誰上誰下,利益也都差不多,不過這個跟咱也沒關係。咱們還沒到被廠長關注的份兒呢。”
趙大媽:“誰說的啊!他們先頭兒不是都算計咱們了,還繞一個大圈子。”
陳青妤失笑:“是啊,不過他們要臉麵的人恐怕也不會做在麵兒上,而且吧,估計他們應該也不會對我們如何了,他們哪還有功夫搭理我們這種小蝦米啊!他家那個好女婿,跟弟媳婦兒有一腿呢。這才是大事兒。”
趙大媽一拍大腿:“對啊!”
她激動:“哎媽呀,這事兒真是……明天我得去廠裡打探打探。這可少不了我。”
陳青妤失笑:“悠著點啊,彆讓人發現咱們家也有人在場。”
“那必須的。”
趙大媽:“你放心吧,我且小心著呢。這寡婦家家的日子多難,我比你知道,不會給自己鬨到一個危險的境地的。我還沒那麼蠢,有人說的話沒,我就跟著傳。如果沒有人說,我就悄悄散布,不讓人知道是我傳的,反正這事兒啊,我早晚給他宣揚出去。這種事兒咋能不宣揚宣揚。”
陳青妤再次警惕的說:“你可千萬小心,彆人沒那麼蠢。”
趙大媽:“我知道,這個我有數兒,而且你不是說昨天很多人?嘿嘿嘿……我覺得可能不用咱們傳……”
陳青妤點頭:“其實我覺得也是。”
婆媳兩個不懷好意的笑了出來,活像大反派!
嗯。其實她們才是最無辜的好人啊。
但是這壞人倒黴,可真是太喜聞樂見了。
陳青妤:“倒黴催的玩意兒,最好多倒黴才好呢。”
趙大媽:“嘿嘿,你說,是不是俊文真的在啊,一直在保佑我們。”
陳青妤敷衍:“是是是,肯定是,他肯定不放心我們,肯定保佑我們。”
她是敷衍了,趙大媽倒是唾了一口,說:“我那個死鬼男人真不是個東西,你看他就不如我兒子,死了也沒說保佑我,這些牛鬼蛇神都來欺負我,踩我,要不是我潑辣。指不定要受多少委屈。再看我兒子,我兒子可是沒了也保佑我。還得是我兒子好。”
陳青妤:“……”
哎不是,我瞎附和你的,你也相信?
趙大媽相信,特彆相信。
她說:“我真覺得我兒子好,你看多幫我啊!這咱家拿了多少好處了,這些狗屁玩意兒也不敢冒泡了。”
陳青妤:“……哦。”
趙大媽:“我就說啊,這還得是俊文,他……”
“媽媽~”軟萌萌的聲音響起,小圓揉著眼睛坐起來,不解的看著媽媽,又看了看奶奶,大眼睛又看向了炕上的瓜子兒和茶水。
雖然沒開燈,但是小圓看見啦!
小圓又揉揉眼睛,不可思議:“你們晚上偷吃。”
陳青妤:“!!!”
趙大媽:“……”
兩個人一時間都不知道咋解釋了。
小圓拽拽哥哥,說:“哥哥醒醒,哥哥你醒醒,媽媽和奶奶晚上不睡覺,偷吃好東西。”
小佳:“唔……”
睡得迷迷糊糊的。
他抓著頭發坐起來,人還迷糊著,“偷吃?”
陳青妤趕緊說:“沒有偷吃,媽媽和奶奶睡不著,所以起來嘮嗑兒。”
陳青妤好聲好氣的解釋:“我們怕影響小佳和小圓,都沒敢開燈呢。”
小佳這會兒也開始揉眼睛。
陳青妤:“媽媽怎麼會偷吃啊,媽媽真的要吃,就光明正大的吃了。”
小佳和小圓兩個小孩兒互相對視一眼,歪著小腦袋瓜兒想了想,是這麼個道理的哦。
陳青妤:“好啦,你們乖乖繼續睡,你們要是想吃明天就給你們,就是瓜子兒,你們又不是沒吃過,不是什麼好東西。”
要是這麼說,小朋友不同意的啦。
小佳:“瓜子兒是好東西,是好吃的。”
“就是。”小圓小奶音嘟囔。
陳青妤:“好好好,是好東西,那媽媽留給你們明天吃,好不好?”
“好。”
“那你們現在先睡覺好不好?小朋友晚上不睡覺就不長個兒了。”陳青妤拍一拍小家夥兒,說:“你們要好好睡覺,如果不好好睡覺,就會跟媽媽一樣,個子不高。”
陳青妤用自己舉例!
她上輩子可是一米七,現在才一米六,嗚嗚嗚。
她都生完孩子了,肯定是不長個兒了。
所以你看,營養跟上才會長個兒啊,不然底子一樣也沒用。
“媽媽很高,很高很高,跟大樹一樣高。”小佳睡得迷迷糊糊,還說哄媽媽呢。
小家夥兒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陳青妤笑了出來,說:“媽媽這麼好啊,那你們更好好的聽話。”
“好!”
兩個小孩兒眼睛大大的,小臉兒圓嘟嘟,乍一看就是小號兒的陳青妤。陳青妤拍了拍,說:“睡吧。”
趙大媽嘀咕:“小崽子深更半夜還起來了,真有精神。”
陳青妤:“小孩子嘛就這樣。”
她拍著孩子,小佳:“媽媽,你們為什麼不睡啊?”
陳青妤:“媽媽不困睡不著了,正好跟奶奶說會兒話。”
小佳和小圓兩個小孩兒倒是不困,唔噥著:“媽媽,不想睡。”
陳青妤:“那我給你們唱歌吧?”
“好~”
趙大媽:“就慣的他們,不聽話揍一頓我看就好了,竟是事兒,真是耽誤我們嘮嗑兒,我這還沒嘮夠呢。”她嘟嘟囔囔的,眼看陳青妤抬眼看她,趙大媽:“呃……那我也睡了。”
眼神真凶!
趙大媽把東西收起來,趁著陳青妤沒看見,趕緊偷一把瓜子兒塞進兜裡,嘿嘿,明天吃。
陳青妤也躺了下來,今天遇到的事兒多,她真是不太困。外麵的風刮得呼呼的,陳青妤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拍著孩子,小朋友嘴上說著不困,但是那跟大人可不是一回事兒,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哢噠!
一陣聲音傳來,陳青妤的手停下來。
她立刻坐起來向窗外看,就見是對門的範大姐,範大姐這會兒披著外衣,抄著手弓著腰往前院兒走。
陳青妤:“???”
她要乾什麼?
這肯定不是上廁所啊,去外頭上廁所她用得著這麼鬼鬼祟祟?
陳青妤貼在窗戶上偷看,雖然二進院有牆擋了幾分,但是好巧不巧,範大姐去的那個地兒,還真是陳青妤能看見的。
大晚上的,範大姐躡手躡腳的來到前院兒,從衣服裡掏出一塊磚頭!
虧得今天雖然刮風,但是月亮倒是不差,不然還看不清楚呢。
那麼大一塊磚頭!
這人乾嘛?
陳青妤還真是有點搞不懂了,不過範大姐也沒讓陳青妤等,直接衝著麵前的窗戶就丟了過去——嘩啦!
趙大媽一咕嚕起來:“咋了咋了?”
二院兒的燈,一個個都亮了起來。
兩個人縮在窗簾邊兒,露個腦袋偷看,那眼珠子跟電燈泡一樣亮。
陳青妤:“唉呀媽呀,範大姐砸了林三杏他們家玻璃。”
趙大媽:“這特麼……”
倆家也沒啥仇怨啊!
如果說有,就是林三杏看不上石曉偉。
啊這……難道是因為這個?
趙大媽迷茫的看向了陳青妤,陳青妤指指外麵。
“誰乾的!誰砸了我家的玻璃!”前院兒傳來叫罵。這要是換了王建國他們家,陳青妤他們還真是看不見,但是誰讓林三杏他們就愛住在大門口旁邊呢,看的真真切切啊。
範大姐砸了玻璃自己還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飛快的從前院跑回來,一溜煙兒跑向自己家,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踉蹌了一下差點摔了,跌跌撞撞的趕緊進屋。
陳青妤:“她這心裡素質不行啊!”
就乾這點事兒就嚇成這樣?
陳青妤話音剛落——砰!
趙大媽:“我勒個去!”
範大姐一腳剛踏進門,門,刮上了!
這大聲兒哎!
陳青妤立刻看向二院兒的其他人家,就見大家齊刷刷的都貼在玻璃上看著範大姐家。
好麼,大家都看見了。
這可真是……
一時間陳青妤都不知道說啥了。
“誰乾的!誰乾的啊!誰砸了我家的玻璃!缺德玩意兒,呼!這麼大風的天,喪良心啊!真是不做人。”李長栓站在家門口叫罵,氣的不行。
“有本事砸玻璃,你有本事出來啊!縮頭烏龜!”
林三杏披著衣服出來,柔聲:“孩她爸,算了,都是鄰居,有什麼的明天再說吧,許是風刮的,大家都是鄰居,沒仇沒怨的,不會有人這麼乾的。許是誤會。”
“什麼誤會,那麼大一塊磚頭,什麼妖風能刮起來這麼大的,哪個缺德的,出來,給我出來!”
李長栓在前院兒跳腳,前院兒的人自然都出來了,一個個湊過去看,一塊玻璃還幾塊錢呢,這白白就花了錢啊。大家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
二院兒徐高明幾個人也都出來了,趙大媽趕緊穿鞋:“這可少不了我。”
陳青妤瞅一眼兩個小孩兒,嗯,睡著。
陳青妤趕緊也披上了外套,打算第一時間去看熱鬨。
李長栓鬨騰的聲音大,大家陸陸續續都出來了。王大錘都從四院兒出來了,嘴上嘟嘟囔囔的:“這乾啥玩意兒啊,大晚上的不睡覺啊,鬨騰什麼。耽誤上班咋整。”
王大錘那可是上班十多年從無請假的勞模,他撐著眼皮兒,既然想睡覺又想看熱鬨。
陳青妤可不管彆人,趕緊來到前院兒,找了個角落,一般這樣的場合,她可是沒有機會上前的。彆問,問就是能耐人太多。她算是大院兒的小蝦米。
陳青妤站在一邊,愣是沒看到範大姐出來,倒是石山來了。
二院兒的人齊刷刷的看向了石山。
李長栓一怔,隨即微微眯眼,說:“石山,是不是你砸的我家玻璃?”
石山立刻反駁:“怎麼就是我,大家都是一起過來的,你咋就能賴上我?我沒事兒砸你家玻璃乾什麼。”
“如果不是你,為什麼大家都看你。”
好明顯的,大家齊刷刷的看過去,這要是沒點事兒,大家看什麼?
石山臉色黑了幾分,忍著氣說:“不是我,我發誓。”
林三杏咬咬唇,突然問:“你家範大姐呢?不是你,難道不是她?”
石山:“她早就睡了。你彆誣賴我們家。”
二院兒的人一個個都繃緊了嘴角,雖說真的看見了,但是誰也不樂意跳出來說真話。畢竟沒必要得罪人啊。這給李長栓他們家檢舉出來砸玻璃的,又不會給一分一毛。那還平白得罪了人呢。
犯不上。
大家都不言語。
林三杏委屈的輕聲細語:“你們誰看見了,總歸要說一聲的啊。大家都是相親相愛的好鄰居,有這事兒可不能瞞著我們,這明天就說有台風,今天就砸玻璃,這品格也太敗壞了,今天能砸我們家,明天就能砸你們家啊。大家可不能容了這樣的事,咱們大院兒不是第一次了。難道大家就要任由這人逍遙法外嗎?”
大家依舊不言語。
反正砸的也不是自家。
李長栓:“好好好,大家都這麼做鄰居是吧?有你們這樣的嗎?以後也彆指望我們家什麼了,既然大家都這樣,就彆說其他了。往後但凡是有需要幫忙的,也不要來我家問,我幫不上!”
“大晚上的,我們都睡覺呢,真的不知道啥。我們都是聽到動靜兒才起來的。”史珍香裝好人來了一句,她可看見範大姐跑回家了。
“對啊,這麼晚了,誰家不乾趕緊睡覺啊!”
“是的是的。李長栓你消消氣。”
大家都推脫起來,不過還是好幾個人又看石山,石山心裡惱火自家媳婦兒多此一舉,但是麵上卻撐住了不動搖。這種事兒承認了太丟臉,而且咋可能不賠錢?
所以石山仗著大家都不出頭,堅決不承認。
可李長栓和林三杏也不是個傻子,大家雖然沒檢舉什麼,但是一直看石山還是很明顯的。
李長栓略微一想就知道估計是範大姐,他冷笑一聲,說:“真是怪不得落不得個好兒,原來老天爺有眼,有些人做事情刻薄不厚道,活該自己兒子下鄉。”
“李長栓,你說誰家呢。你什麼意思。”範大姐衝了出來,怒目圓瞪。
李長栓嘲弄的說:“誰乾的就說誰呢,最好他家下鄉的人一輩子回不來。”
“你混蛋!我打死你!”範大姐直接衝了上去。
李長栓:“怎麼的?戳中你了?就是你乾的吧?我知道你嫉妒我家玲玲不用下鄉,但是乾這麼齷蹉的事兒,你可真是惡心!”
範大姐撲上來,李長栓還沒動,林三杏倒是迎了上去:“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兒!範大姐,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我看錯你了!”
兩個人瞬間撕把起來,你推我,我推你!
陳青妤:“……”
這就打起來了?
她覺得,他們大院兒可能是有打架的KPI要完成呢,不然咋的她們家不鬨騰了,彆家開始鬨騰了呢。陳青妤摸摸兜,揣把瓜子兒好了!這看熱鬨的時候沒有瓜子兒,感覺樂子都能少一半兒。
她正琢磨著,就聽到嗑瓜子兒的聲音,陳青妤詫異:咋的?還有人跟她一樣?不能夠吧?她抬頭找了一圈兒,呃,好麼是她婆婆趙大媽!
趙大媽這會兒磕著瓜子兒,看的正起勁兒。
這會兒趙大媽還覺得樂嗬呢。
果然家長裡短啊,不能少!你看看,多熱鬨。明天上班,她又能站在八卦第一線了。沒辦法,他們大院兒就是熱鬨多。
趙大媽看的很快活,其他人也看的很快活。
範大姐和林三杏打起來,李玲玲和石小弟兩個在一邊兒各自拉偏架,倒是兩家的男人看著不言語。相當的縮頭烏龜。
男人,嗬!
林三杏哭哭啼啼弱了吧唧的哭:“你怎麼能乾這種事兒,你怎麼能砸我家的玻璃,我家還什麼時候得罪你了啊!”
範大姐也顧不得反駁了,直接承認,吼道:“你憑什麼看不上我兒子,我兒子下鄉你看熱鬨,我就不能報複你?”
她眼睛通紅!
陳青妤:果然是因為這個!~,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