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去羊城 一路順風(1 / 2)

人和人相處, 真是看個緣分。

有些人認識的很久,但是稱不上什麼朋友,但是有的人認識時間不算特彆長, 但是就能稱得上一句很不錯的朋友了。像是陳青妤和蔡明明就是這樣。

她倆性格其實天壤之彆。

陳青妤看著柔柔弱弱,嬌滴滴的沒主見, 但是骨子裡是個強硬的性格。而且,她強硬的也有依仗,那是真敢動手,不過彆人不知道罷了。

蔡明明五大三粗的,北方人特有的高個子,人也壯壯的, 性格風風火火,但是骨子裡是個很相夫教子的傳統好女人性格。

她跟陳青妤都有點“表裡不一”,而且性格也是真的相差很大,但是兩個人三觀算是一致,所以相處的倒是挺好。這一次陳青妤想去南方,她也是第一時間就跟自家男人說了, 並且憂心忡忡:“小陳一個人嬌滴滴的, 你說要是單獨一個人走, 出事兒咋整啊!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不放心。”

也不等自家男人說什麼,她繼續碎碎念:“其實他家生活很穩定的,不算是咱大院兒富裕的,但是也很不錯了啊。乾啥要折騰那麼多呢。做小販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你看小濤他們都遭了多少白眼兒。”

蔡明明憂心忡忡的歎息, 說:“再說南方哪裡是那麼容易闖一闖的,這要是遇見壞人可咋整?這路程可不短的啊。”

馬健:“我看小陳是個有成算的,既然是打算好了,應該也沒什麼的。”

他看了媳婦兒一眼, 說:“你也彆總是覺得小陳多軟弱,我就覺得她不好惹。”

相比於其他人,馬健從頭到尾都堅定的認為,陳青妤不是外表看起來那樣的簡單。不過陳青妤一個寡婦,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總是說人家這個那個的,好像顯得他多關注似的,這樣的避嫌他還是懂的。

所以即便蔡明明跟陳青妤關係不錯,他也不太靠邊兒的,更是很少說陳青妤的閒話。

這會兒是看著自家媳婦兒太過憂心,這才開了口:“你也甭擔心,我覺得找一條出路也不是不好。我年前去前門買年貨,都看到好幾茬兒賣東西的了。你看賺錢也沒啥不好。”

“那怎麼一樣,小陳一個女同誌,哪能跟一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比。”

馬健失笑,說:“那你咋想的?”

蔡明明期期艾艾的,猶豫了一下,說:“你說,我跟小陳一起去行不行?”

馬健瞬間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家媳婦兒。

蔡明明:“我是真的有點不放心,她是我的朋友哎。我跟她一起,也有個照應。”

馬健感歎:“你可真行。”

不過馬健倒是大院兒難得的好男人了,他隻是猶豫了一下就說:“我也不是要阻攔你,可你也是個女同誌,而且性格還憨厚,我哪裡放心的下?”

“我們是兩個人,總歸好很多吧。”

蔡明明:“你就答應我吧,一來我不放心小陳;二來也是跟著出去見見世麵。”

她說:“我如果能靠這個賺錢,那不是很好?也能讓家裡寬裕些。我覺得小陳有句話說得對,孩子大了,用錢的地方就多了。如果擺攤兒真的行,我也能乾啊。”

其實蔡明明自己內心都挺矛盾的,她既覺得其實他們大院兒的人犯不上乾這個,大家日子過的明明就不錯了,用不上啊。但是又隱隱約約覺得陳青妤說的也是有點道理的。

孩子大了,總歸用錢的地方多。

賺錢嗎,不磕磣。

她抿著嘴,說:“咱家孩子雖然現在還小,但是早點多攢點錢也是對的。”

馬健歎息一聲,想了想,說:“如果你真是想去,我也不攔著你。但是你如果出門,一定要跟陳青妤時刻都在一起,千萬彆落單。不然我才是真的不放心、你們兩個一起,總歸多個照看。”

蔡明明高興:“我就知道你不會攔著我,不過,爸媽那邊……”

勸說馬健本來就不難,難得是公婆那一關。

“你幫我去跟他們說吧。”

馬健:“……”

蔡明明:“你幫我勸勸他們,我也是為了這個家。”

馬健再次歎息:“你啊……”

馬健夫妻兩個的夜話,陳青妤是不曉得的,她倒是跟趙大媽絮叨著出門的事兒呢。

主要是叮囑孩子的事兒。

她說:“雖說小佳小圓長得高大,但是他們才九歲,就是小孩子,我如果不在家,婆婆你一定要上心。可不能有一點的大意。”

趙大媽:“我知道的。”

陳青妤:“平日裡吃吃喝喝也彆糊弄,他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該吃還是要吃的。”

趙大媽:“我知道的。”

陳青妤:“如果有些流言蜚語,你都護著點孩子,總歸彆讓他們受委屈,孩子的心裡狀態也是要關注的。”

趙大媽:“知道知道,我知道了,你可真能絮叨,誰家孩子不都是隨隨便便養養。”

陳青妤:“我家就不行。隨便養養,你以為是小貓小狗嗎?我的孩子就不能受委屈。”

她自己小時候沒有享受過家庭的溫暖,還是希望孩子享受的。

趙大媽:“行行行,這個我知道,誰要是敢嗶嗶你投機倒把,笑話我們家小佳小圓,我就扇她。行不?”

陳青妤點頭:“可以的。”

趙大媽:“這打架的事兒你就放心,我是一把好手兒。胡攪蠻纏我更是。”

她還挺洋洋得意的。

陳青妤斜楞眼,趙大媽遲疑了一下,有點猶豫又有點糾結,好半天,說:“那個……”

陳青妤:“嗯?”

趙大媽的糾結十分明顯,她吭吭哧哧的,遲疑了半響,說:“那個……你出門,需要錢不?”

陳青妤挑眉:“咋的?要把你攢的養老錢給我?”

趙大媽工資是固定的,以前的存的養老錢也沒多少,所以她手裡有多少錢,陳青妤還是有數兒的。

她故意的說:“行啊,給我吧,窮家富路,我正缺錢。”

趙大媽:“啊?”

她心疼的都要昏過去了,忍不住按住自己心口窩,說:“你你你,你真要啊。”

陳青妤:“我為啥不要?你都要給我了,我還不要,我是有病啊?”

趙大媽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咋就那麼嘴欠兒呢。這可是她的養老錢,就算是現在兩個人相處的很和睦,但是也不是完全交心的。就沒見過誰家兒媳婦兒跟婆婆能夠親如一家人。

趙大媽期期艾艾:“呃,呃……其實,其實我覺得我手裡還是留點錢,呃,有點錢,你出門要是不順,咱家也有點兜底。你說、你說對吧?”

陳青妤:“嗤。”

趙大媽:“真的,我覺得,我覺得這個事兒……”

陳青妤笑了出來,說:“行了,不用解釋了,我還不知道你?不舍得就說不舍得,還裝大方!咋的,你以為我不會要還想賣個好?那就彆指望了啊。”

趙大媽:“……”

陳青妤:“行了,不用你,我自己有錢。不過你搞清楚,我的錢是我的錢,你的錢是你的錢,我有錢沒錢的,你也彆給我動心思。不然你是知道我的,我可不會因為你是我婆婆而讓著你。”

趙大媽:“知道知道,這個你放心,我懂。”

趙大媽最識時務了,她也算是看懂了,現在政策都跟以前不一樣了。陳青妤可沒那麼需要她了,這事兒是趙大媽用了快一年才琢磨出來的。

她想了好久才終於想明白,陳青妤以前為啥要“軟弱”。仔細想想,是因為社會風氣。

但是現在那場風暴已經過去了,陳青妤就不怕那麼多了。

所以她也不需要軟弱了,正是因為這個,趙大媽才更加夾著尾巴做人。

她期期艾艾的問:“哎,兒媳婦兒,你哪來的錢啊?”

這都好幾年了,按照陳青妤這個花法兒,再多的錢也該花光了啊,但是她還能去南方倒騰貨,這要還說是當年的賠償,外人或許會信。但是趙大媽才不會。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家是什麼日子。

她問:“這錢,是你娘家給你留的吧?”

陳青妤想了想,適當的透漏了一些。

“這是我外公外婆留給我的,不過開始的時候被我爸找到了偷偷藏起來了。”

趙大媽:“什麼玩意兒!!!”

她一咕嚕坐起來,說:“你說說,到底咋回事兒啊。”

陳青妤:“也沒咋,這是我外公外婆去世前給我留的,但是那會兒我爸把著所有的事兒,所以給藏起來了。你還記得俊文哥去世,你去廠裡接班那天嗎?”

“記得!”

那咋不記得呢?

她就是從那天開始上班的。

陳青妤:“我帶著孩子回來的時候,遇見了我爸,恰好看到他鬼鬼祟祟,所以就跟蹤了他。他去的正是我外公外婆的老房子,我才知道他私藏了外公外婆留下來的錢。再後來我找到了外公外婆留給我的一封信,所以手裡才有了錢。”

她不是一開始就有錢的。

不然她跟林俊文也不至於過的那麼辛苦。

她懷孕和生孩子那會兒,林俊文為了給她補充營養,不斷地找活兒加班兒,瘦的像是麻杆兒,一陣風都能吹倒。都是為了她。想到這裡,陳青妤對趙大媽的態度都好了幾分。

趙大媽畢竟是林俊文的親媽。

林俊文對她是真的好。

陳青妤:“這些年我釣魚,有時候釣不到也會買一點的,不然你以為我是大羅神仙啊。每次都能釣到那麼多。”

趙大媽:“臥槽。”

她震驚,不過震驚之後又覺得理所當然。

怪不得陳青妤有錢。

怪不得陳青妤總是能釣到很多很多魚。

她說:“竟然是這樣,你爹也太不是人了。他咋能乾這個,我就沒見過這樣的老登,真是不做人,喪儘天良,連女兒的東西都貪,這也太貪婪了。”

趙大媽知道自己也不是啥良善人,但是對自己孩子還是有真心的啊。

這如果對自己的孩子都沒有真心,那這人得多心狠手辣啊!

“你爸那個人,我都不希個說,真是不做人。”

陳青妤:“習慣了,你看他後來對二兒子也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

“那倒也是,你他那個二弟,提到他那白眼球兒都要翻上天了。”

他們交易山貨嘛,那自然是見過的。

陳青妤笑了笑,說:“是啊!”

“哎。你外公外婆給你留了多少錢?”趙大媽賊兮兮的問道。

陳青妤:“這你就彆管了。”

趙大媽:“問問還不成嗎?”

陳青妤:“反正你用不著多管。”

她又斜楞趙大媽一眼,說:“你就管好自己,少給我整幺蛾子,不然我也不會客氣的。”

趙大媽:“……”這什麼態度啊。

不過,她倒是諂媚的笑:“你放心,我是不會胡咧咧了。這些年啊,咱家多虧了你。我就說你手裡的錢不至於花這麼久,原來是因為這個。兒媳婦兒你放心,我雖然不能乾啥,但是保證不給你拖後腿。”

“你心裡有數兒就行。”

她叮囑:“我是知道你的,肯定不會吃虧也不是瞎炫耀的人,這個我放心。”

“那肯定的啊,咱們多少年了。我是啥樣人你也知道的。”她又問:“你這次去南方,是想去哪個城市?去多久?是打算拿什麼回來?衣服嗎?”

陳青妤:“我原本是想去鵬城的,畢竟是試點,但是我就怕他們是剛如火如荼的乾起來,還不成規模。所以我想去羊城看看。至於拿貨,那肯定是衣服了,我也沒什麼經驗,小打小鬨的先乾起來吧。”

趙大媽:“這也行。”

她說:“這衣服是好東西,就算是賣不完也可以收著慢慢穿,總歸是不會浪費的。”

陳青妤:“是啊!”

她也不反駁什麼,隻是說:“我過幾天暖和了就走。”

“成!”

陳青妤:“如果賺了錢,我肯定第一時間買房子。”

趙大媽感歎:“哪有那麼容易,你看誰家住房不緊張。”

陳青妤:“我知道啊,所以要賺錢啊,有了錢,總歸多了機會,到時候我們換個大點的,一人一間房。”

“噗,你可真能吹。”

陳青妤:“怎麼就是吹了,你等著吧,有錢肯定可以。”

趙大媽:“那要是這樣敢情兒好。”

婆媳兩個人說起這些,陳青妤不經意的看向了炕頭兒,小圓睡在哪兒,小姑娘睡得安安靜靜,陳青妤深深的看了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小丫頭片子,還裝睡。

不過陳青妤倒是不擔心什麼,她說的話,總歸是不怕被孩子聽見的。

而且吧,有些話他們聽見了,也不是壞事兒,小孩子自己偷聽來的,就會更加堅信。他們知道的多了,也會更加有底氣一些。她不想自家小孩兒是怯懦的個性。

至於會不會往外說……這個陳青妤是半點也不擔心的。

自家這兩個雖然才九歲,但是可是精明的很。

兩個小家夥兒又聰明又機靈,特彆像她。嚶嚶。

陳青妤:“行了,睡吧。”

她說:“時間不早了。”

趙大媽:“成。”

過年的日子過得很快,陳青妤有這個打算之後又做了一些“功課”。

現在去羊城,可沒有直達的火車,陳青妤他們是要在半路中轉的。

至於臥鋪,就算是有錢都買不到,這可不是幾十年後,這會兒臥鋪那都是得托關係買的。陳青妤他們家沒有這個關係,所以隻能正常買票。

這一次出門,蔡明明已經跟陳青妤商量好了一起走。

兩個人首先就是去街道辦開了介紹信。

出門在外,沒有介紹信是會當成盲流兒的,那真是寸步難行。

因為要開介紹信,他們去南方的事兒就根本瞞不住的,不過陳青妤也沒想瞞著。就連街道辦都很詫異,不敢相信她們兩個女同誌就這麼大膽。

陳青妤倒是落落大方的,聲音綿軟但是堅定:“這不是政策都出來了?我就想著,不管啥時候咋都得響應國家號召,既然政策說行,我就想去南方拿點貨回來試試,一來是讓自己都有點事情做,充實一下自己。二來也是改善一下家裡的條件。我們家三十來平,孩子也漸漸大了。總歸不能總是等著廠子給我們安排、如果自己能找到出路。不是也給廠子減輕負擔?”

她靦腆的笑笑,說:“我也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我想乾活兒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想著靠著雙手自力更生總歸沒有什麼不對的。”

陳青妤這話說的很中聽,讓辦事員都不好勸了。

他給兩個人開了介紹信,說:“這是一個月的,你們一個月內一定要回來的。”

再長,可就不敢開了,容易出事兒的。

陳青妤點頭:“我們知道的,其實應該也用不上那麼久,不過畢竟是第一次出門,時間留的充足點,我們自己也踏實。”

辦事員再次點頭。

但是點頭之後,又嚴肅的說:“你們去羊城歸去羊城,可不要去其他的地方,更不要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可千萬彆一時錯了主意,走錯路。外麵雖好,但是也不如自己家,懂嗎?”

蔡明明:“????”

她迷茫:“啥意思啊?”

陳青妤也沒言語,一副不懂的樣子。

其實,她聽懂了,這會兒他們內地和港城的差距還是挺大的,所以每年都有不少人往那邊跑,然後遊水去港城發財。陳青妤懂,但是陳青妤還是裝的不懂。

不然她一個從來沒有出過四九城的家庭婦女,咋可能知道的那麼多?是不是也有心跑路?

這都不好說啊。

所以陳青妤也是一副懵懂的樣子。

要不說,一張好臉是很有欺騙性的。

陳青妤這樣,辦事員語氣都放緩了不少,說:“我也就是提醒你們一下不要犯錯誤,彆的沒什麼。鵬城那邊很多往港城跑的,所以鵬城那邊審查嚴格,這不,都往周圍跑,然後再繞到鵬城那邊去對岸。你們都是有家有業的,可彆糊塗錯了主意,每年死在海裡的,都不知道多少人。那可真是屍骨無存,入土為安都不成的。你們都是有家有孩子的,可不能乾這個。”

蔡明明眼珠子瞪的滴流圓,趕緊擺手,說:“這咋可能啊,不可能不可能,我父母都在這邊,丈夫孩子也在,日子過得頂頂不錯,我乾啥要去那邊。人生地不熟的,讓人欺負死。我們可不會乾那個。”

陳青妤:“就是,我還有孩子呢。”

辦事員:“行了,我就是提醒一句,沒彆的。”

其實他也真是沒覺得這兩個人會遊水去對岸。

一般女人都是比較顧家的。

這是例行的提醒。

“你們記在心裡就好,出門在外也彆聽彆人忽悠,說什麼去了港城就有好生活。彆跟著一些不熟的人走,你們自己不樂意去,保不齊還有騙子。”

陳青妤嚴肅:“我們曉得的。”

兩個人又聽了一會兒碎碎念,陳青妤是都懂的,也見怪不怪。

但是蔡明明出來了之後倒是一頭汗,大冬天的一頭汗啊,她抹著汗說:“媽呀,真嚇人,你說咋還有拋家舍業的去那邊的呢。”

陳青妤笑了笑:“都是為了生活。”

他們開好了介紹信,蔡明明說:“我家給我拿了五百塊錢,我自己還有五百,我還是第一次帶著這麼多錢出門,我都要緊張死了。你說我們不會遇見小偷兒吧。”

陳青妤:“把錢貼身放。”

“那肯定的,我縫到褲衩兒上。”

她說:“這次出門我公婆本來不太讚成的,但是我男人和我小姑子很讚成,我男人還跟他爸媽爭取了五百塊錢。”

陳青妤笑了下,說:“他們人挺好的。”

“那是。”

蔡明明:“你帶多少?”

陳青妤:“那可比你多多了,你看我都不怕。”

蔡明明:“???”

她上下打量陳青妤,陳青妤嬌嗔:“咋的?看我不像是有錢人?”

蔡明明點頭,說:“你家不是有錢就花嗎?”

陳青妤:“我外公外婆去世之前給我留了點錢,俊文去世的時候,補償金也在我手裡。我家雖然有錢就花,但是你也知道我這些年釣魚還是有收獲的,雖然咱不敢投機倒把,但是我經常跟人倒騰東西。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雖然看著我家添東西,但是有不少都是換的,根本沒花錢。”

陳青妤半真半假的,但是她也不是存心的。

有時候,這些都是善意的謊言,其實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總歸這些半真半假的謊言也並不會傷害人,所以陳青妤真真假假的,摻雜著說。

他家的東西當然是在黑市兒買的,但是她就說是用魚換的,彆人也不曉得。這種謊言並不傷害人又能保護自己,挺好的。

蔡明明驚訝:“林俊文去世的補償金竟然在你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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