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片刻後。
錢真人緩緩道:
“有妖刀,又能釋放霧氣致人昏迷,此人確實比較棘手,但霧氣擴散是需要時間的,隻要我們不給他時間,見麵就安排槍手排列射擊,縱使他有著萬般能耐,也會飲恨當場,除非他已經練就出來不滅金身。”
“哈哈,不滅金身?比石頭還硬嗎?就算讓他練成了,我也能用火炮給他的金身揚了。”
曹瑛仗著自己有槍有炮,對誰都滿臉不屑,程龍能殺死他兒子少?,不過打了個出其不意罷了。
一旦他們部下針對性措施,必能先殺之而後快。
至於過程中會犧牲多少人,身為掌權者,根本不會在意。
包括張亦在內的所有人,對他而言,都不過是些消耗品罷了,人沒了,再招就行了。
這個年代,最不缺就是敢打敢拚的人。
“大帥說的是,那小子就這麼點手段,我若提前知曉一二,亦能輕鬆應對……”張亦說這話的事情,已經在心中給曹瑛判了死刑,能賜予仆從神力的主公,豈是一個連兒子都教不好的曹瑛夠格蔑視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還敢回來,不過本帥正值用人之際,暫且先饒你們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來人,將他們拖下去,杖責四十。”
“是,大帥。”
以張亦為首的五人,立即被曹瑛身後走出的精兵拖去一旁。
隨後便有人提著木棍迎麵走來,熟練地扒掉五人的褲子,對著他們臀部發起猛襲,打的五人痛苦不已。
杖刑是隋唐以來的五刑之一。
宋明清三朝則規定婦人犯了奸罪,必須‘去衣受杖’,以此達到羞辱之效。
曹瑛搞這麼一出,皮肉之苦,已經算不上懲罰,重在羞辱。
張亦此番也算是為了主公的收編大計忍辱負重了。
沈定幾人的臉更是火辣辣的。
反叛之心愈發強烈。
一連挨了四十下後。
負責杖刑的士兵,幫幾人提上褲子,將人送去帳內上藥。
他們隻是聽命行事,下手都有所保留,打的並不是特彆用力。
否則,每一杖都用儘全力,五人說不定會死幾個,自古以來因杖刑而亡的人就多不勝數,被打的下半身癱瘓、落下隱疾之人,亦不在少數。
……
約莫半小時後。
張亦的三名軍中好友聯袂進入營帳,望著趴在床上的五人,皺眉道:“老張,我實在想不通,為何你明知曹大帥生性殘暴,還要回來送死?”
“我自然是因為?們……”
伴隨著中氣十足的話音響起,張亦在三位好友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忍著臀部的疼楚,起身坐在行軍床上,風輕雲淡道:“看到沒,杖責四十,對我影響微乎其微,我的恢複力,至少是以前的十倍。”
“快說個明白。”
毛俊,趙懷義,林恒三位上校麵露喜色。
顯然他們對曹瑛也沒那麼忠心。
張亦看向關係最好的趙懷義,笑著說道:“我的槍被繳了,把你的槍給我。”
“拿去。”趙懷義毫不猶豫的送上配槍。
“看好了。”張亦抓住毛瑟手槍,當著幾人的麵,將槍管子擰成了麻花,表現的異常輕鬆。
“老張,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啊!”
暴脾氣的林恒按耐不住追問了起來。
毛俊和趙懷義這會心裡也像是有一隻貓爪在饒癢癢似的,迫切地想要問個明白。
“我遇到高人了。”
“他不僅賜予我神力,還讓我的身體,變得異常強壯,恢複力、反應等各方麵都增強數倍不止。”
“隻要你們願意跟我追隨主公,為主公效力,我想你們很快也會變得和我一樣強……”
張亦冒險回到軍營,為的就是拉攏幾位好友一起投靠主公,順帶著,坑騙一些團長、副團長入夥,將曹瑛變成空杆司令。
他的三位好友都是團長,加上警衛團,四人麾下的兵力,足有曹家軍的三成之多。
“真的假的?”
“都看到了,還能是假的不成?”
“話是如此,可我們可以為了一點力量就背叛大帥,手底下的兵不一定會啊!”
林恒提到關鍵點了。
他們背叛有利可圖,可手底下的兵,就沒有那麼容易叛變了。
曹瑛為了防止自己的兵,隻認下麵的連長、營長、團長,不認大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調換將領。
比如將一團團長調到二團,將三團團長調去五團任職,從來沒有具體安排,全靠隨機分配。
營長、連長皆是如此。
更下麵就沒必要了,區區百來號人,就算叛變了也無關緊要。
“那如果曹瑛死了呢?”
張亦冷冷一笑。
場麵頓時陷入一片詭異的沉寂之中。
毛俊、趙懷義、林恒麵麵相覷,他們起初隻是來看望老友,想知道老夥計為什麼明知大帥暴戾,還要跑來送死。
沒想到,他們竟不小心上了賊船。
以老張剛剛展現出來的可怕力量,一旦他們拒絕接受叛變,怕是很難活著走出去。
一陣沉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