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在隊長阿威歇斯底裡的怒吼中,保安隊十餘人紛紛扣動扳機,一陣密集的槍聲驟然響起,打破了詭異的沉靜。
管家福伯身後的丫鬟們,紛紛嚇得四散而逃。
唯有福伯、及另外三名敢於持槍的家丁,並未因此慌亂,反而齊刷刷護在任婷婷身前,目光銳利地盯著保安隊一行人。
此刻,隻需任婷婷一聲令下,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射殺阿威一行人。
隻是令人驚詫的是,他們家小姐並未發出任何指令,反而一臉呆滯的望著程龍,接踵而來的子彈,在她男人麵前猶如一片片落葉,毫無威脅,觸及龍哥堅如磐石的肌膚時,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
若非龍哥身上的衣服,被子彈打出一個個破洞,她都要懷疑保安隊的槍,射出是不是真子彈了。
“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啊,一定是我眼花了。”
阿威瞠目結舌地掏出一把駁殼槍,對準程龍的胸膛瘋狂扣動扳機,一顆顆子彈,宛如流星般橫衝直撞,卻隻在對方的襯衣上留下一道道燒灼的彈洞。
程龍的肌肉在衝擊下微微顫動,仿佛是在嘲笑這些‘兒童玩具’,連讓他破防的資格都沒有。
“……”
保安隊十餘人麵麵相覷,彆人站著讓人射擊,可他們一連打了幾十上百發子彈,卻隻在程龍的衣服上,留下一道道彈孔。
這他麼還是人嗎?
“怎麼不打了,繼續啊!”
‘刺啦’一聲,程龍猛地扯開破爛的襯衣,露出線條清晰的肌肉,就好像一副優美的畫卷,展現著男人的力量和魅力。
任婷婷見到這一幕,竟情不自禁地看癡了。
“你、你彆過來……”看著緩步上前的程龍,阿威的手下們,嚇得屁滾尿流,眼中儘是惶恐之色。
子彈都打不穿的男人,在他們眼中,無疑是妖怪一般的絕世猛人。
此等大人物,豈是他們這些俗人能夠招惹的?
“現在才知道怕?”
“晚了!”
伴隨著程龍話音落下。
他整個人就如同一隻發起猛撲的人形猛獸,展露出令人恐懼的速度與力量,除了被福伯踹爆蛋蛋的倆人,阿威帶來的十幾人,不到十秒鐘,便一個個癱倒在地,不是雙手被人掰折,就是腿被人打折。
隻留下阿威,麵露驚恐地癱坐在地上。
“咕嚕~~”
望著猶如魔神般的男人迎麵走來,阿威害怕的猛咽口水,驚慌失措道:“你、?彆過來,我表舅是大帥,手底下有三支軍團,你惹不起的……”
哢啦!
程龍猛地一腳,踩斷了阿威一條腿。
“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使得阿威發出了歇斯底裡的嚎叫。
“本來我想殺了你,不過你既然提到了你的大帥表舅,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給你三天時間請他過來,看看你表舅,我究竟惹不惹得起。”
在任府殺死阿威算不了什麼,畢竟這就一個狗仗人勢的東西,鎮子上的鄉紳地主說是給阿威麵子,其實是給樓大龍麵子。
區區一個阿威,起不了殺雞儆猴的作用。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樓大龍來一趟,殺殺樓大龍的威風,好讓任氏宗親徹底絕了侵占婷婷家常的心思。
這些人程龍殺不完,也不是個個都該死。
既然要殺雞儆猴,那就選擇最大、最凶的那隻雞。
“好,你給我等著。”
阿威強忍著劇痛站起身,招呼幾名斷了一隻手的下屬,攙著他灰溜溜地走了。
其他人要麼也被人攙著,要麼跳,要麼爬,來的時候有多囂張,走的時候就有多狼狽,聚在任府門口的任家鎮百姓見到這一幕,一個個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真該死,今天總算被人給治了。”
“任小姐總算苦儘甘來了,竟然一聲不吭找了個這麼威風的男人,子彈都打不死。”
“說不定也是個精通道法的道長,就像九叔那樣,這些玄門中人,個個都有神鬼莫測的大本事。”
“……”
百姓們小聲議論著。
程龍走到任婷婷麵前,堂而皇之的伸出一隻手,攬向佳人的腰肢,當眾宣誓任小姐已經名花有主。
他此番,正是為了幫婷婷站台,好讓任家鎮裡裡外外的人都知道,任婷婷不再是手握巨富、孤木難支的千金小姐,而是有男人、有依靠的富家女。
……
下午三點。
剛剛接完骨的阿威,在兩名下屬的幫助下,進入一間臥室。
“婷婷這小娘們從哪找來這麼一位凶人?”
阿威給自己倒了杯茶,抓起盤裡的花生米就往嘴裡塞,回想起中午被人踩斷腿的經曆,眉宇間滿是後怕與恐懼,一個子彈都打不死的人。
他可不認為請三表舅出馬就能收拾得了對方。
子彈破不了防,意味著大炮估計也夠嗆。
更何況,程龍的速度還那麼快,就算大炮威力夠了,人家不會躲嗎?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站著讓你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