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雲對化靈的弟子都很信任,他道:“尊主半個月之前便出門了,他隻說有要事處理,並沒有告訴我們他去了哪裡。”
公孫玉竹蹙眉。
蘇流雲也感應到了冥界的變化,他道:“最近這段時間冥界靈力充裕,難道因為尊主毀了所有的地契?”
公孫玉竹早就來過冥界,在冥界被鍛瀾控製之前,這裡便不是什麼風水寶地。雖然並不缺乏靈力,但遠遠沒有現在這麼充裕。
他一路過來,發現許多荒山野嶺都滋生了些許草木。
冥界似乎有了靈脈。
這種變化……六界中恐怕隻有化靈能夠讓一界恢複生機。
公孫玉竹眸中閃過一絲嫉恨。
有些人生來就是天之驕子,擁有公孫玉竹求之不得的師父,擁有強大的修為,絕佳的資質,即便犯了天大的錯誤,也會有人默默在後麵幫忙彌補,哪怕死了,也能有人幫助複活。
冥界成今天的局麵和鍛瀾脫不了乾係。
化靈修煉到今天,已經淩駕於眾人之上,他能感應天地變化預測未知,自然知曉世間因果報應。
鍛瀾以一界為道場助自己修為,導致冥界千年都被惡靈束縛控製,種下這種惡因,天道自然會給鍛瀾相應的惡果。
然而化靈滅掉所有惡靈,讓冥界擺脫控製,且讓冥界被毀的靈脈恢複生機,自然便抵消了鍛瀾冥冥之中犯下的過錯。
公孫玉竹在覺得嫉恨的同時亦覺得可笑。
倘若當初化靈收下的是自己而非鍛瀾,恐怕現在兩人仍舊在神界享受眾人的跪拜,他絕對不會像鍛瀾這般為非作歹,但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不公平。
公孫玉竹道:“我有師兄受傷,托我來取師父的靈藥療傷,請帶我進入師父的住處,我找到藥物給師兄送去。”
蘇流雲對公孫玉竹的話語深信不疑,親自帶公孫玉竹過去了。
公孫玉竹在化靈的住處翻找了一遍,最後在一摞厚重的書下找到了一張折疊的地圖。
他推演著化靈曾經留在地圖上的痕跡。
修補或者創造一界靈脈不是輕鬆的事情,化靈現在應該元氣大傷了。
公孫玉竹手上出現青色流光,流光最後停留在了一處。
地上各色毛發和雪白的翎羽混合,化靈咳嗽了幾聲,他強忍著不適封了山洞入口。
雖然清楚這個地方十分隱秘,應該沒有人可以找到這裡來,但化靈謹慎慣了,還是將入口封好。
他現在身體嚴重受損,不能讓其他修者發現自己的存在。神界修者對下界修者而言是絕佳的靈藥,無論是作為鼎爐還是煉製丹藥都極為難得。
化靈甚至沒有讓金龍跟來,他早就將金龍關在了數百裡外的山洞裡。
等做好這一切之後,化靈昏迷了過去。
數日之後,越千山強行破開了結界。
化靈白發散了一地,雪白衣物已經被染成了金色。
越千山對化靈是有一些愧疚,數千年來無數次因為愧疚而失眠。然而——
化靈這次受傷特彆嚴重,他早已經壓製不住這些凶獸的神魂,有些力量使用不當反而會損傷自己。
越千山取走化靈身上的玉牌,這次輕而易舉,並沒有被化靈周身靈氣所傷。
隻有玄猙的玉牌始終無法取下,然而這兩片玉牌空空蕩蕩,越千山取下之後也沒有任何用處。
越千山垂眸看向化靈蒼白的麵容:“抱歉,等下會有人來帶你離開。”
外麵天亮了,這處靠近靈脈,靈氣尤為濃重,在靈力的滋養之下,化靈雪白的長發慢慢變成了銀色。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身上的傷勢全部恢複了,應該有人給他療傷,否則不可能這麼快痊愈。
化靈頭腦一陣眩暈,過去的某些畫麵慢慢湧進了他的腦海裡。
他扶著岩壁慢慢起身,身上卻沒有環佩叮當作響,化靈下意識的低頭,發現自己腰間空空蕩蕩,隻剩下了兩枚玉牌,以他現在的修為,並不能在下界隨意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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