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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師[重生] 何婪 10275 字 4個月前

警察封鎖了這裡,幾隻狗因為體積大不方便帶回去,就算以後帶走了,估計也是安樂死處理。

雲景沒看到就罷了,三番兩次見到它們,實在是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想了想,雲景忍不住看向墨菲斯:“我們可以把它們帶走嗎?讓它們跟著老虎,一起去野外生活,以後是生是死,再聽天由命。”

墨菲斯聞言,將門口的老虎給叫了進來。

那些大狗見到墨菲斯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畢竟普通犬與神獸之間,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墨菲斯沒有刻意釋放威壓,它們反而毫無所察。

但看到老虎,幾隻狗本能上嚇得瑟瑟發抖,連看都不敢看老虎一眼。

墨菲斯征求了一下老虎們的意見,老虎們見到墨菲斯,就像狗見到它們一樣,哪裡敢違背墨菲斯的命令,立刻搖著尾巴表示同意收下這幾個小弟了。

於是,離開了彆墅後,雲景和墨菲斯索性乘坐著老虎們的順風車,然後帶著幾隻狗,一齊前往老虎山。

從鼎陽到老虎山約有五十八公裡左右,而老虎的時速最高可達八十公裡,因此很快,兩人四虎五犬便回到了老虎山。

這裡前兩日才剛發生命案,而且還是震驚整個鼎州省的大案,現在自然也是被封鎖著的,甚至山下還有人在來回駐紮巡邏。

墨菲斯和雲景自然沒必要和那些人碰頭,作為森林之王,老虎的叢林攀爬能力絕對首屈一指,有它們帶路,墨菲斯和雲景很快就繞過了老虎村,深入山林。

當它們快速翻越幾座山頭後,墨菲斯和雲景果然發現,越往裡,靈氣越充裕,因此,植物生長的格外茂盛,野生動物也無窮無儘,如此良性循環下,這件事就是野生動物的天堂。

初入這樣陌生的環境,不論老虎還是狗們,都是又好奇又拘謹,四虎五犬形成個陣隊,緩緩在叢林中探索著。

背在雲景背上的小槐,最近要麼就在背包裡,要麼隻能在房間裡待著,好久沒舒展身體了,也忍不住將枝葉全部舒展開來。

翠綠欲滴的槐葉偏偏鋪展開,隨著槐葉不斷成長,四周的靈氣不斷被小槐吸入體內,片刻後,又化作更加純淨的靈氣釋放出來。

四周的植被也受小槐的影響,瘋狂生長起來,驚得那些躲在叢林中的野生動物門,又害怕又疑惑地探出腦袋,因為有老虎在,它們可不敢上前,紛紛躲在安全區域中,一個個好奇地看著墨菲斯和雲景。

墨菲斯和雲景看著,任由小槐和這片原始森林的植物們交流,然後跟著老虎們一起將四周大致巡邏了一番。

見天快亮了,二人這才停下腳步,雲景走上前,將老虎們的腦袋一個個摸過去,然後又將幾隻狗的腦袋也摸了摸。

墨菲斯看著它們,運用精神力囑咐了幾句,隨後帶著雲景,在它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轉身離開。

“希望它們會喜歡這裡。”邊走,雲景邊道。

“會的,因為這是它為它們所爭取的自由。”墨菲斯道。

帶上小槐,運轉靈力快速趕回旅館,次日,雲景帶著化作獸型的墨菲斯和小槐來到鼎陽機場。

為了過安檢,墨菲斯可是煞費苦心,好不容易才將它和小槐的身影給隱藏起來,才跟著雲景成功蒙混過關。

薑皓為他們買的這班機票並不是直達寶豐市,而是飛到長湘市,再從長湘市轉機回到寶豐市。

至於那被墨菲斯下了降頭的黃高,如果黃高為了保命,便會來找墨菲斯和雲景;若不幸黃高死了,墨菲斯看過黃高的記憶,他想要奪取那些降頭師的性命,他們自然也跑不掉。

畢竟現在春運期間,那群降頭師在另外一個省份,雲景和墨菲斯過去實在太麻煩了,而且春節過後,雲景還得趕回學校注冊,準備開學,與其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討伐,不如等對方自動送上門來。

原本薑皓買的是下午兩點的機票,預計三點多就能到長湘,可惜這次雲景比較倒黴,飛機晚點,整整讓這班旅客等了八個多小時,直到十點半才等來飛機,到長湘的時候,都快十二點了。

落地後,機場附近的酒店基本被住滿,雲景和一起從機場出來的各地旅客們,一起乘坐機場大巴打算前往市區,哪知行駛到一半,車子突然故障,眾人無奈紛紛下車,好在這一帶也不算太偏,偶爾還有幾輛的士路過。

深更半夜的,所有人都累了,一見到有車人,眾人就紛紛衝到最前線,希望能打到車,幾次之後,還留在原地的隻剩下六人,都是和雲景一樣站在原地,不怎麼積極的人,卻再也沒見到的士了。

機場大巴車的司機也在一旁等候著,不過他有朋友騎車來接,所以還算淡定,見雲景等人遲遲等不到車,便安慰道:“好像還會有一班末班公交車,我剛開車的時候,看到一輛車過去了,待會兒會再回頭的,你們再等等吧。”

司機話音剛落,不遠處便有一亮公交車朝這個方向駛來。

車頭標識幾號公交車的LED燈沒有打開,車內也沒有車燈開啟,如果不是故障的機場大巴車燈是打開的,恐怕連有公交車開過來了,眾人都不知道。

雲景轉頭,眯著眼睛仔細打量那車,隻覺得這公車攜帶者一股子陰冷的靈氣從黑暗中駛來,仔細一看,車子也非空無一人,大部分位子,都有人坐了。

很快,公車在眾人麵前停下,公交車前後兩扇門自動開啟,故障的大巴車燈透過公交打開車門照進去,隱約將車內人的模樣照亮。

車內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全都統一坐在位子上,身體挺得直直的,臉上維持著一樣僵硬的表情,目光直挺地看著前方,一動不動。

整輛車,除了公交車的聲音外,竟然沒有一個人發出哪怕一絲的聲音。

突然,公交車裡的人就像是□□控的人偶一樣,同一時刻,保持著想通的弧度,齊齊轉頭看向雲景,然後他們的嘴角也一齊往上揚,連勾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上車。”就在這個時候,那駕駛公交車的司機對雲景道。

站在雲景身旁的旅客臉色一變,全部都盯著司機不說話。

司機穿著普通的夾克外套,頭戴個鴨舌帽,帽簷下的眼睛,隱藏在黑暗中,雲景卻能感覺到他在緊緊盯著自己:“上不上,不上我開走了。”

雲景看著車上那一群僵屍,抬起腳,走進了公交車內。

隨著雲景進了車子,那些坐在座位上的人,也齊齊轉動著腦袋,腦袋轉動的弧度,完全跟隨著雲景的步伐而移動。

見雲景上車,不等他站穩,司機迅速按下關門鍵,那站在車外的幾個人見狀,彼此對視一眼,立刻趁著車沒完全關閉,全都擠了上來。

“我也來我也來。”

“等等,我也上。”

“師傅你趕去投胎啊,這麼趕乾嘛,害得我都差點被夾到了!”

那五人擠上車後,車內那些僵硬的乘客似乎一下子恢複了正常,目光全都平視前方,再也沒有停留在雲景身上。

於是,那五人似乎並沒有發現車內的異常,一邊站定,一邊抱怨司機道。

司機通過後視鏡,抬頭看了雲景一眼。

這麼一抬頭,司機隱藏在帽簷黑暗下的臉也露出了大半,隻見他的左臉竟然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從眉骨往下,一直蔓延到嘴唇。

而且傷口還有縫補過的痕跡,就像一條蜈蚣一樣,趴在他的左臉上。

本來司機隻是普通人的長相,但有了這道醜陋的疤痕,立刻變得猙獰了起來。換做個普通人在這樣的黑夜裡見到了這麼張臉,怕是嚇得要尖叫起來。

突然,公交車司機的嘴巴動了一下。

雲景一愣。

公交車司機緩緩地張口,無聲地說了兩個字:“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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