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第二百章(2 / 2)

相師[重生] 何婪 10336 字 4個月前

一道半透明的光忽然纏住李威廉的腳,李威廉整個人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向後倒了兩步,握著叉子坐在了椅子上。

恰好這時,李威廉的母親也從樓下趕了上來,她本來在書房工作,一聽到保姆的尖叫聲就知道不好,當看到兒子腳上的鮮血後,李夫人尖叫一聲,快步朝李威廉走來。

在路過保姆身邊的時候,李夫人還順道狠狠地踹了保姆一腳,然後心疼地跪在兒子身邊,一邊念著“我的小寶貝”,一邊捧起李威廉的腳。

見腳上的傷口並不是很深,李夫人鬆了一口氣後,惡狠狠地轉頭讓還在門外守著的人立刻打電話請醫生過來。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李威廉的雙腳被包紮起來,他似乎很疲憊,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李夫人坐在一旁憐惜地看著自己兒子,這個在異國叱吒風雲的女強人,隻有在麵對兒子的時候,才會展現出自己最柔軟的一麵:“寶貝,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你必須忍住。所有人都在盯著你,華國的警方沒有那麼好說話,等過幾天,你就能和你的好朋友們在一起了,相信媽媽,它們願意等你的。”

李威廉疲憊地點了點頭,閉著眼睛很快睡著了。

李夫人撫摸著兒子英俊的臉,低下頭將他的臉全都親了個遍,這才依依不舍地轉過身離開。

見兒子雙腳受了傷,為了不打擾他休息,李夫人還讓門外看守李威廉的人可以適當放鬆點,如果李威廉有什麼要求,一定儘量滿足他。

轉眼又是一小時過去,期間二哈被柳晗真吵醒了兩次,但還是頑強地睡過去了。

彆墅內已經恢複了平靜,李夫人已經徹底投入進工作,幾乎忘記了樓上酣睡的兒子。

就在這時,李威廉睜開了眼睛。

他換好衣服,輕車熟路地打開窗戶,借助窗外的那棵大樹,麻溜地從樓上滑下來,一手拎著鞋,悄悄地潛入花園中,借助植物的影子掩藏自己的身影,然後竄進樹林中,最後打算翻牆出去。

恰巧李威廉逃跑的方向就是雲景一行人坐的位置,見李威廉要出去,雲景等人也不再耽擱,快速跟上。

臨走前柳晗真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二哈,搖頭表示這狗簡直就是擺設的吉祥物,不過想到李家的齷蹉,再看它睡的無憂無慮的模樣,柳晗真看它的眼神忍不住柔和了一些。

李威廉從家裡偷跑出去後,打車來到附近一家商場的地下車庫,原來他不知什麼時候把備了一輛車停在這裡,麻溜地駕車離開。

墨菲斯和雲景一路跟著他,見四周的建築越來越熟悉,雲景道:“這是周茜茜家附近吧?”

柳晗真一愣,探出頭一看,連連點頭:“對,是茜茜家……那邊那裡,就是發現洋娃娃的地方!”

雲景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垃圾桶,片刻後,李威廉越繞越遠,四周的建築逐漸變少,很顯然來到了郊外。

緊接著李威廉找準了幾條小路開進去,在那狹窄複雜的道路之中不斷打轉,最終來到了一片廢棄的工廠附近。

“這裡……我想起來了,茜茜說過,這一帶一直荒著,直到年初的時候,忽然有人買下來了,當時大家見這麼大手筆,還以為有人要開發這一片地呢,但是半年多了,一點消息也沒有,這不會是被李威廉買下來的吧??”

墨菲斯道:“裡麵被人布置過,有陣法波動。”

雲景一驚,他竟然沒有看出來,還以為是個普通的工廠,經過墨菲斯提醒後,仔細感應一番才察覺貓膩。

前方不遠處的李威廉已經停好車,拿著他那條剛完工的紅色連衣裙,朝工廠內走去,雲景等人自然也快步跟上。

這工廠外表看起來破破爛爛,實則內有乾坤,李威廉走進一個外表破舊的電梯內,乘坐電梯來前往地下。

雲景等人看了一下,四周沒有樓梯下去,隻能乘坐電梯下樓,此刻李威廉剛下去,他們肯定不能坐著電梯緊隨其後,因此隻能守在二樓,雲景與墨菲斯一同開啟精神力觀察。

電梯門打開,李威廉從裡麵走出來,來到了他的地下王國中。

奢華的歐洲中世紀裝修風格,四周的光源來自於牆壁上模擬蠟燭的燈光,隨著李威廉一步一步走入,聲控的燈光一格一格地被點亮,橘色的暖色調映亮整個地底世界,在前方不遠處,整齊排列著十多個壁櫥,用暗紅色的絨布遮擋住,李威廉癡迷地走上前,像是藝術家看著自己精雕細琢的作品,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將絨布一點一點拉開。

十多個大小不一的洋娃娃出現在了雲景與墨菲斯的眼前,最高的將近一米六,大部□□高都在一米二左右,隻有一個最矮的約莫九十厘米,是一個黑人洋娃娃,看這個最小娃娃的臉,顯然它生前年齡就不超過八歲。

它們發色不同,膚色不同,臉上的表情也各色各樣,有微笑的,有哀愁的,有麵無表情的,甚至驚恐的都有。

十幾個洋娃娃統一麵向中心,齊齊盯著李威廉,李威廉深吸一口氣,嘴角流露出滿足的微笑:“寶貝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見不到你們,我仿佛行屍走肉,不再具有生氣……隻有你們能讓我感受到,我還是個活著的人。”

說著,李威廉走上前,一一親吻了洋娃娃們,然後拍了拍最後一個洋娃娃的臉:“不過可惜,今天的晚會你們可不是主角。很快,你們將要迎來新的夥伴,我的華國公主,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喜歡她的。”

“找到苗安琪了,我們下去。”雲景道,三人乘坐電梯下樓。

與此同時,苗安琪看著四周越來越多燈被點亮,聽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忍不住從喉嚨中發出絕望的哀鳴。

那天她從李威廉的車上下來後,就像往常一樣回家,結果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就被人從後麵襲擊,苗安琪本能地往後一抓,還沒看清楚對方是誰,隻覺得腦袋一陣鈍襲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她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被鎖在了這個地下室內,肩膀手臂,腰腹,雙腿等處都被插滿了銀針,令她稍稍動彈就劇痛不已,除此之外,她的左手還被手銬鎖著,令她無法自由行動。

苗安琪起初還以為自己是被陌生人給劫持了,猜測也許是因為她和李威廉交往有關,有可能有人想敲詐李威廉,所以才綁走了她,否則她一個普通高中女生,怎麼會有人這樣處心積慮地關押她,不為財也不為色呢。

苗安琪心中忐忑,但也懷抱一絲希望,如果對方是衝著李威廉去的,哪怕李威廉對她沒什麼感情,光衝著他家族的名聲,他一定會努力救出她的。

然而不久後,苗安琪在掙脫的過程中不小心製造出了聲響,將四周的燈點亮,她才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個不大的房間內,她的腳邊放著一袋麵包和水,在距離苗安琪不遠處的椅子上,掛著一件非常眼熟的襯衫。

身為李威廉的女朋友,苗安琪再清楚不過,那襯衫是那天李威廉送她回家的時候穿的。

此刻襯衫的肩膀位置,有道被撕裂的痕跡,正是苗安琪昏迷前所抓破的。

發現了這一點後,苗安琪整個人一懵,好久才找回理智。

然而接下來幾天,李威廉就像遺忘了她一樣,將她一個人留在這個空無一人的地下室內。

無奈之下,苗安琪隻好自救,她先努力轉動頭顱,將肩膀上的銀針給咬下來,然後忍著疼痛舉起右手,將左手的銀針拔掉,再用左手拔掉右手的銀針。

光做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就耗了苗安琪一整天的時間,劇烈的疼痛導致她體力消耗巨大,渾身都被冷汗淋濕了。

上半身能動彈後,饑腸轆轆的苗安琪立刻拿過袋子,也不管食物有沒有問題,此刻的她隻能選擇靠食物維持生命。

將麵包吃了,水喝了大半,苗安琪繼續奮力自救。

又是半天的時間過去,苗安琪終於將銀針全部拔掉,因為太疲憊忍不住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她沒辦法再心中繼續默數秒鐘推算時間過去了多久,隻能抓緊時間繼續自救。

食物已經沒有了,水就剩下一瓶,手銬紋絲不動,無奈之下,苗安琪隻能犧牲自己的手,用手銬硬生生地磨著自己手上的皮肉,隻要將皮肉刮掉一層,手掌縮小後,就有逃脫的可能了。

這個過程無疑是殘忍的,她又累又餓,身體發燙,應該是發燒了,手上的疼痛還不斷刺激她的痛覺神經,每搖晃一下,苗安琪就覺得自己隨時能再暈過去。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才有的幻覺,明明這裡隻有她一個人,但半夢半醒間,苗安琪卻有種一屋子都是人的感覺。

她仿佛看到好幾個女孩子站在她的身邊,焦急地看著她,為她加油打氣,然而等她稍微清醒一些,卻發現黑暗中還是隻有自己一個人。

如今好不容易把手掌的皮肉剝的差不多了,眼看著再努力一把,她就恢複自由,然而這個時候,燈亮了,有人來了!

苗安琪看著一地的血,慌慌忙將手藏到背後,一屁股坐在粘稠的血上,用自己的身體遮掩,然後緊張得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李威廉穿著黑色的皮鞋,白色的襯衫,袖子自然地挽起,在他的胸前口袋,甚至還放著一朵紅色的玫瑰花,優雅地出現在苗安琪眼前。

“晚上好,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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