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時候，手上那個火球還在手心飄來飄去，絳衣女子察覺到危險的氣息，立即收回了輕佻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趙小二聯係了我，我覺得你說得對，天天在那裡讓丁氏看他那死鬼丈夫也不能讓他醒悟過來，於是我決定加入趙小二的廠子，將那琉璃廠開得大起來，然後再發展一些適合她們的工作。”
洛雲初神情略微有些溫度，他點頭說道：“明智的選擇。”
這個時代不在他所學習的曆史之中，對女性的束縛也稍微寬鬆一些，單是出來謀生的話，也沒人會說什麼。
絳衣女子像是就在等他這句認可，臉上笑容燦爛了兩分，比之前故作曖昧的神情看起來順眼很多：“你幫了我大忙，日後要是去了含鄉，或者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可以儘管找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幫你。”
洛雲初這才驚訝了一下。他之前猜測了好久絳衣女子過來的目的，卻沒想到她過來真的隻是釋放好意。這下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覺得態度剛剛稍微冷淡了一些，於是點點頭。
絳衣女子笑著說道：“我的名字就叫鳳陽，不過小郎君看起來實在心善，日後找伴侶可要擦亮眼睛，莫要輕易被欺騙了。”
洛雲初還真沒想過這類事情，比起所謂的成家，他更在意自己的修行之路。倒是鳳陽的名字讓他確實有些驚訝。這居然和丁氏所在的鳳陽縣同名。
似乎察覺到他的想法，鳳陽笑著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注意到了她，她經曆與我相似，又與我實在有緣，可惜啊，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過鳳陽倒是有點期待，日後丁氏若是真的有了金錢的保障，她對待丈夫的時候是不是還會有些不同。
“你放過了丁氏的丈夫？”洛雲初有些驚訝。
鳳陽不高興說道：“本來想要殺了他，可惜被趙小二那個小妖精給攔住了，說什麼殺害人太多，最後會給自己招致禍患，連帶得含鄉周圍也不安生，讓我彆造太多殺孽。”
洛雲初說道：“她是個聰明的人，很多時候說得話都很有道理。”
鳳陽翻了個白眼，不悅說道：“我不服氣，說我是在救人，結果那女人和我打賭，就拿丁氏的選擇做賭注，她猜我絕對不能改變丁氏，我當然不服氣，肯定就和她比出個究竟。”
洛雲初了然：“所以你讓丁氏不斷來回，做夢，就是想要證明自己是對的？”
鳳陽有些尷尬。她確實是這樣，第一次改造丁氏失敗，她心裡不服氣，故意抵賴讓同樣的情況在夢境裡發生了一次又一次，結果丁氏的選擇都是一樣。
洛雲初那次她都快放棄了。本來還可以用趙小二又沒說試驗幾次來作弊，結果試驗了十次八次都沒有成功，鳳陽覺得丟臉得不行，所以洛雲初去得那次她才不甘心地寫了“朽木不可雕”幾個字，也讓洛雲初通過蛛絲馬跡找到了她。
她其實變換了好幾個夢境，還將丁氏的丈夫也進了夢境裡。然而不管何種境地，丁氏的丈夫都會被她吸引，耐不住誘惑，丁氏最後也都選擇原諒丈夫。
她隻以為是性格原因，才讓丁氏性格這麼惹她不喜，後來趙小二複述了洛雲初的那些話，她才發覺可能和丁氏自身的境遇有關係。
不過現在的鳳陽也不再執著於一個丁氏了。
她想要去試驗一下，幫助更多同種近況的女人找到生活來源，是不是會讓她們情況更好一些。
這位厲鬼似乎覺醒了不得了的屬性，樂顛顛投入了自己的計劃裡。不過洛雲初也喜聞樂見，鳳陽能夠少造殺孽，對於她日後也有好處，而且她做事的手段也逐漸改變，不再通過殺人去解決問題也是一件好事。
係統這時候驚呼道：“這個鳳陽給的名望值好高啊。”
洛雲初略微有些驚訝，打開名望值詳細裡看了一眼，也不由得驚訝起來。普通人那裡，他一次獲得的聲望值比較少，就算對他極為佩服的，也最多是五六點，可是鳳陽帶給他的名望值足足是普通人的十倍。五十點的名望值。直接送了他轉盤半抽。
“多麼良心的鬼啊！”洛雲初不僅感慨。
“多麼良心的鬼啊！”係統跟著說完，繼而激動說道，“所以宿主之前想得是正確的，不僅人類能帶來聲望值，其他的鬼、仙、妖同樣可以！”
繼而係統略微無語說道：“那上次那個周倩也太摳門了吧？都沒給宿主分多少聲望值。”
“應該和那人的身份有很大的關係。”洛雲初猜測，“鳳陽是含鄉出了名的厲鬼，她的事情就連吳縣令都有所耳聞，再加上她殺了許多人，身上的戾氣也不是一般妖鬼可以比的，所以能分給我的名望值自然就會多一點。”另一方麵，洛雲初還猜測這也和解決了鳳陽最關心的問題有關係，他誤打誤撞幫了鳳陽，鳳陽自然就更加對他友善一些。
係統開始做夢：“嘿嘿，那宿主以後要是見到了閻王爺一類的，讓閻王爺對你刮目相看的話，那你的名望值豈不是一下子可以飆個一千八百的？”
洛雲初沒好氣說道：“我怕我們見到了閻王爺，名望值沒拿到，反而被他給抓起來投胎轉世。”言外之意，係統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哦。”係統不大高興地應了一聲，委屈說道，“那我就想想，不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