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馮闌久轉身對白蘭身邊的丫鬟說:“公主若是要出去,多找幾個丫鬟陪著,這可是皇上新認的義妹,還是王爺未過門的王妃,若是出了什麼差池,你們全家處死都賠不起。”
“知道了。”
白蘭皺著眉頭對馮闌久說:“吩咐就吩咐,何必這麼嚇人,大家都是爹生父母養的,何必呢?”
“是,是奴才的不是。”馮闌久連忙賠罪。
鳳詠看到這樣,覺得白蘭這個人情賣的成功了,若是自己再留下就不對了,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我們先走吧。早些去早些回來,不然馬上又要吃午飯,他們又該休息了。”
鳳詠帶著馮闌久和另一個侍衛,按照係統上的地址走到了一個叫陸英閣的書畫店。
剛剛進店,就被一個夥計攔下了:“客官,小店今日不營業。”
“不營業?不營業怎麼還開著門?到底是對本王不營業,還是真的不營業?”鳳詠挑著眉問道。
夥計不好意思笑著說道:“喲,原來是王爺。王爺,小的可不是有意冒犯,今日確實是不營業,這是因我們老板今日過來查賬,我們才開著門迎接老板的。”
“你這夥計怎麼這樣,你不知道進門就是客嗎?再說了,本王隻是看看有影響你們老板查賬嗎?何必這樣,馬上就趕我們出去呢?”鳳詠佯裝生氣問道。
夥計笑著說道:“王爺,王爺,不是小的趕您,隻是啊,這個查賬的日子,店裡的東西,都收儘庫房清點了,現下裡,這店中並沒有東西可以看啊。您看是不是改日再來?”
“你能等,本王不能等。這再過幾日,本王就要開始忙了,哪有時間過來?”鳳詠大聲說道。
夥計繼續賠笑:“王爺,您若是沒時間,您寫個單子,我們送到您府上也可。”
“送?你不是跟本王開玩笑吧?本王要的是一般的文房四寶嗎?還送呢?這萬一路上被人掉包了,或是被人弄壞了,本王找誰呢?一看你們這個店鋪就不專業,這一點常識都沒,說不定啊,這店裡賣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然,怎麼會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呢?”鳳詠冷嘲熱諷。
夥計一聽不樂意了:“嘿,王爺,您這話小的便不愛聽了,什麼叫店不專業,賣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了?您怕是在文州待得久了,不知道都城是什麼樣子了。我們可是都城第一的書畫店,彆說是好東西了,隻要是您說得出來的,就是貢品,我們都有本事弄到!隻是您這不受寵的王爺,怕是出不起那個價格吧?”
“喲嗬,你這小夥計還敢諷刺本王?本王有什麼買不起?不就是筆墨紙硯這些尋常玩意麼?要不是本王在文州忘了,哪會到你這破地方受氣?你給本王聽好了!本王要的是文州七巧閣特有的風清紙,還要八年陳的。你這有麼?若是沒有,隻把這嘴臉收好了,彆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鳳詠皺著眉頭說道。
夥計連忙大聲喊道:“有!怎麼沒有!我們陸英閣就是風清紙唯一的銷售店鋪!隻是王爺怕是沒有常識,這風清紙紙質好,薄如蟬翼,根本不能存放,莫說八年了,就是八月,一般人家都無法存放。您以為是酒呢,還八年陳。您怎麼不要八十年陳呢?”
“嗬,你這小夥計,自己沒有,還嘲笑人家沒有常識。這紙,是一字並肩王羅王爺親自點名要的,你是在嘲笑羅王爺也沒常識嗎?”鳳詠瞪著眼睛問道。
小夥計一聽這話,更大聲了:“嘿!羅王爺?我們這店鋪就是羅王爺的產業!若是有這種紙,王爺直接找我們不就好了?何必找你這種半流放的王爺?”
鳳詠剛想說什麼,門口就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八年陳的風清紙我們有,隻是不知道,貴客您要多少呢?”
大家聽到這個聲音,轉頭看去,原來是個身著碧色衣衫的女子。
鳳詠看著這個女子,笑了:“這個想必就是陸英閣的老板,陸英陸老板了。陸老板,隻要您有,價格我們都好說。本王是買來送人的,自然是不在乎價格。”
“王爺就是爽快。隻是這八年陳的風清紙,儲存條件高,不能見風,不能見光。王爺帶了這麼多人,若是進去,隻怕會弄壞我藏得東西。不知道王爺可否讓這兩位侍衛在外等候片刻,我們進去看一下就出來。”陸英笑著說道。
鳳詠點點頭,轉頭對馮闌久說道:“你們在外麵等我一下,這紙太過金貴,你們進去弄壞了就不好了。再說了,這不過是進去看個紙,能有什麼危險?再怎麼樣,也不會有刺客藏在不見光不通風的儲藏室吧?”
“二位侍衛大人放心,我們陸英閣的儲藏室,地方小,還安全,王爺進去若是超過一刻鐘,都容易窒息,所以我們一定會儘快出來,請二位侍衛大人稍後。枳實,給二位侍衛大人倒茶。”陸英笑著說道。
那個叫枳實的小夥計連忙說道:“是,掌櫃的。”
“那王爺,我們走吧。”陸英笑著領著鳳詠往裡走。
等到了內室,陸英停下,轉頭問鳳詠:“王爺,您到這來,是什麼意思?”
“陸老板不是看到了麼?尾巴太多,不好聯係,隻好出此下策。本王這裡有一封信,麻煩陸老板帶給王爺。”鳳詠低聲說道。
陸英聽到這個,轉頭皺著眉頭問鳳詠:“王爺這是何意?您現在為皇上賣命,我們王爺不過是個不問世事的悠閒王爺,與您道不同不相為謀,您聯係王爺乾什麼?”
“陸老板不要這樣說話。這滿朝文武,包括羅王爺,所有人都在為皇上賣命。隻是陸老板,本王若是心甘情願,應該不會,淪落到逛書畫店,都帶著兩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吧?”鳳詠苦笑道。